該替旁的人想想!”
寧兒愣一下,冷笑,“旁的人?!”
“是!”蕙英咬牙道,“那些心心念念還惦記著你的人,那些你死了他們也活不了的人!”
寧兒呆住了,她沒料到蕙英會這麼說。
好一會兒,寧兒自嘲的哀嘆一聲,“我算什麼,這世上沒了我,誰都活的了——”
“不!”蕙英忽然抬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不是的——”
寧兒忽然哆嗦了一下,她似乎開始明白了,可是——
她似乎更沒法接受了,蕙英她,是這意思嗎——
——太瘋狂了!
102
102、 刑逼 。。。
她戰慄一下,原本放在蕙英旁的雙手迅速抽回來,抱緊了自己的肩。
“你明白嗎——”蕙英熱切的望著她。
寧兒只覺的更加毛骨悚然,“你,你這個瘋子——”
蕙英愣了一下,然而很快明白了寧兒的心思,她咬著下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忽然抬頭,猛的扯開了衣襟——
“啊!——”
寧兒剛叫出聲,卻被蕙英撲過來忙忙的掩住了口。
“你,你——”寧兒震的說不出話來。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往牆邊靠一靠。
蕙英低頭掩好衣襟,抬頭道,“你都知道了——”又看看四下無人,“今晚你的事,我不會說一個字,也請公主替我保密——”
寧兒說不出話,接二連三的震驚讓她覺得一陣陣的暈沉,幾乎支援不住這許多的變故。
好一會兒緩過來,寧兒虛弱的問,“你,你這樣,究竟為了什麼——”
蕙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說,“為你——”
“你錯了,”寧兒搖頭,“我不值得。”
“我從那次在年府第一次見到公主,我就知道,你值得——”蕙英沒看著她,可是眼睛裡出現了一種神奇的光彩,“那時候,你穿著鵝黃的小褂,雪青的裙子,安安靜靜的睡在那裡,像畫裡畫的那麼美——”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微笑著,“年羹堯那時是何等的耀武揚威,何等的霸道,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可是,你睡在他房裡,他連碰都不敢碰你一下——”
寧兒聽著只是止也止不住的悲傷,連串的往事像黑色的煙霧盤旋升起,隱隱的覺得心痛。
“你是年羹堯的人——”她機械的問。
“那不重要——”他只是微笑,“只是我真的沒想到,這府上這麼多奴婢,我終於還是有機會來到你身邊——”
“你走吧——”寧兒打斷他。
“可是——”他似乎不放心似的。
“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寧兒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我自己待一會兒——”
“噯——”蕙英低頭,起身出去了。
寧兒想不出所以然來。這裡面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事,她甚至懶得明白,在最近的幾個月裡,她只是不斷的在明白一件事,如果有人接近你,那他一定是想利用你;如果有人對你好,那他一定是想要害你。
這是多少年前韓元復教過的,在宮裡呆了這麼多年,她一直死扛著不肯信,結果到現在,活像現世報。
這一次,莫名其妙的又冒出一個“蕙英”——他如此荒誕的出現在她身邊,口口聲聲訴說著對她的傾慕,她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非要用這樣怪誕離奇的辦法來千方百計的接近她?!
她嘆息著,沒力氣再追問下去,她太需要好好的睡一覺了,她知道,明天,後天,總之,程朗會用很{炫殘{書酷{網 的方式去跟她算那筆賬,她需要一點夢境,一點撫慰,支援下去。
“公主?!——”蕙英早上剛進門,瞧見寧兒正穿衣,忙閃身低頭一躲。
“你進來吧,”寧兒說著,心想,“該不該看的你昨兒也都看見了,還有什麼可躲的——戲演的真到家!”
“我來吧——”看著寧兒梳頭,蕙英湊過來接過梳子,寧兒由著他去了,在鏡子裡仔仔細細的看著他。
有一會兒,蕙英也覺察到了,手停下來,臉有些發燙,“怎麼——”
“沒什麼。”寧兒很平靜,她從內心裡排斥他,他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帶著深藏不露的心機。
頭髮收拾好了,蕙英放下梳子,又拿起了,又放下,看了寧兒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寧兒起身到桌邊自己倒茶喝,頭也不抬的問,“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