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眾女眷守在牌室門口支起耳朵聽動靜,許久,餐廳那邊才漸次消停下來。
不一會兒,顧太趕回來,瞧見我們幾個齊齊站在門邊望風,笑道,“你們一個個都站在這裡做什麼?怎麼不去打牌?”
幾個人被問得齊齊訕笑,“顧太,那邊沒事吧?”閣太說著,向餐廳方向瞥了眼。
“沒事,不過是喝多了……男人麼,不都那樣。”說著,顧太進去牌室,招呼眾人坐下打牌。
我躲在幾人身後,保證不被顧太看到,等到顧太落座,我也便立即挪去到椅子前坐下。
我同李太、閣太和林小姐一桌,三個人都不是事多的人,一邊打牌一邊閒話家常,我是最不願參言的,卻被閣太一個勁地問。
“我看張公子走路有些吃力的樣子,應太,張公子是同你們一道來的,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話本不該問我的,閣太做事何時如此唐突了?李太不住抬眼瞄她,可她卻渾然不知,依舊不住問我,“難道應太沒瞧出來?”
“我是沒閣太眼神好,還真就沒看出來。”我回她,希望她能閉嘴。
李太隨即插話,“列星走路吃力嗎?我怎麼沒看出來,不過,閣太,我們家列星雖然越長越帥,可也別隻顧盯著我們家列星看,小心你們家老林吃味。”
原是打趣的話,李太偏拿眼瞧著我說,我守著手裡的牌只當沒見到。
“哈哈,李太,這話應該說你吧,你可別尋思著近水樓臺先得月喲。”閣太最喜葷話說笑,鬧得李太不住苦笑搖頭。
“你個老沒正經的,我看就應該讓你也去看守所裡待兩天,好治治你這張破嘴。”
李太說完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抬眼向我咧嘴一笑,“應太,別介意,我們只是說笑著玩的。”
“是,知道的。”我好態度地回她。
“說起這看守所,也不知道侯小姐在裡面怎麼樣了。”多時不說話的林小姐忽然嘆息了聲。
林小姐從不說廢話,難道她是想套我的話,瞭解侯小姐的情況?當初侯小姐同張浦勻分手還是經她的口告訴我知曉的,我尋思著回到,“我才見過她,情況很不好,比我在裡面的時候狀態還要差,而且,張浦勻始終不肯去見她,讓她更是難過。”
既然林小姐想知道侯小姐的情況,我說給她聽就好了,也不是什麼秘密,何須隱瞞。
“真是有夠可憐。”一旁閣太先替侯小姐不值起來,“女人呀,這眼睛可得長好點,看男人若是看不準,一輩子就廢了。”
這閣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李太還在座,她偏要把這話說出來,我掃過李太面上神情,還算平和。
“閣太這話說得對,若是看不準男人,還不如不嫁人,否則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那才叫不值。”李太的話更是有勁,說得閣太直接閉嘴。
“不過,我聽侯小姐說……”我說到這裡放緩了聲音,琢磨著要不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侯小姐說什麼了?”李太忍不住追問。
我本以為閣太會來問,沒想到會是李太來問,輕咳聲道,“侯小姐說她是有小孩子的,她想見孩子,後來又覺得在那裡面見孩子,對孩子不好,所以才作罷。”
“那她有說她的孩子在哪裡嗎?她孩子的父親姓甚名誰?”林小姐緊追其後,連珠炮地問我。
她為何會對這些如此感興趣,我納悶地停下打牌,仔細端詳她。
意識到自己失態,林小姐勉強笑笑道,“難道,她沒告訴應太?”
就算告訴了我也不能亂講,何況她確實沒有告訴過我,我搖頭,“她後來決定還是不見孩子的好,所以也就沒告訴我。”
聽我說不知道,林小姐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隨手打出一張七萬來。
“哎呀,胡了!”李太吃牌,笑到拍手。
打過四圈後,有阿姨過來傳話,“顧太,高總找應太過去。”
聽說是找我,顧太嗯了聲,轉頭向我道,“應太,快去吧。”
我正好打到腰痠背痛,很是高興同其他三人告辭,去到外面活動。
跟在阿姨身後去到前廳,幾個人都在,張浦勻像是隻打蔫的雞般縮在沙發一角,臉上一大塊青紫極為醒目。
“應惜,過來坐。”顧老居然很熱絡地招呼我,我只好按他的吩咐坐到他對面沙發裡,我身側坐著的便是高強,他一臉輕鬆地挪了挪身子,同我保持一定距離。
“應太進去後都被問過什麼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