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驚魂未定,瑟縮著接過佛珠勉強衝他笑了笑,一旁的那聽雪因為背對著馬首瞻,並不知道他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抬頭向路過的馬首瞻微微一笑,便又拉了郭太說話……
我被震驚到,看來這馬首瞻真是高強的兄弟,手段同樣了得,之前在訂婚宴上還一副一往情深的樣子,卻原來都是假的。
那聽雪見我注意到她這邊,極不自然地別開頭去,她以為我還在記恨她,或者還在琢磨著如何伺機報復她,這種危機感讓她感到手足無措,她攏過額前碎髮起身向我走來。
“有什麼事?”我旁邊有的是空位子,可我不想同她坐在一處。
她本已要坐下,聽我如此一問立即停下了動作,“我是過來陪應太說說話。”
“說什麼?說我肚子裡被你撞掉的孩子,還是談論如何才能吸引到高強?”我同她說話的態度極其隨便,滿是不屑,向來驕傲的她被我鬧得很難堪。
“這裡沒有監聽,所以我才要過來同你說話的,既然你是這種態度,那麼,我還不如不說。”她不是在賣關子,而是真的站起來就走。
“喂,站住!”我把她喊住,高強與張列星都不在身側,這確實是個好機會,而且在福苑裡也不知道高強到底安裝了多少竊聽裝置,談話極不方便,她眼下特意挑此機會同我講話,肯定是有些不想被外人知曉的事情要告訴我,我不再鬧脾氣,招呼她過來好好說話。
我所在的位置在花廳一角,背後是光禿禿的牆壁,高腳椅靠牆放著,前面又沒有桌子,條件很是有利。
那聽雪四外仔細觀察一圈,發現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我倆,這才坐到我身旁的高腳椅上同我低語,“應太,你有郵箱嗎?”
我當然有,就是不明白她為何要這樣問,“有……”我回答她,等待她下一步問話。
“把郵箱發給我,如果我有事情就會透過郵箱發給你。”她說著輕咳一聲,拿出手機來,“你說郵箱號,我直接發郵件給你。”
搞得這麼神秘,我還真不大適應,“有什麼話是不能當面說的?”
那聽雪面上保持著平靜,手持手機看似同我閒聊般,嘴唇不動卻催促我道,“快說……”
我只好把郵箱給她,對於她故弄玄虛的行為很反感,“你不會又是在耍什麼花招吧?”
對於我的懷疑,那聽雪抱以理解態度,“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也曾經因為貪慾而真的動過心,想要把從前的生活奪回來,這只是我半路的迷失,自從把你害到流產後,我算是徹底清醒過來,我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繼續?繼續什麼?”她的行為越來越古怪,我覺得還是問明白些的好。
那聽雪先是警覺地掃視一圈,然後才湊近我道,“記住梁梓督這個名字……”
“梁梓督?”我怎麼記得好似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似的,“他怎麼了?”我問。
“他是我的愛人,他被冤枉了,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他。”那聽雪居然把她的心事說給我聽,不可思議。
“你不怕我到處亂講?他是你愛人,那麼張列星是你什麼人?他為什麼被冤枉了?你做這些為了他?難道冤枉他的人就在這裡?”我環顧花廳四周,到處都是名流商賈香鬢雲鬟,若真如她所言,那她的敵手可不容易對付。
“你別問這些了,反正你記住,一旦你找不到我,就看郵箱,而且,千萬記住,不要把你的郵箱透露給別人。”那聽雪說著站起身準備走開。
我的郵箱肯定是不會給別人看的,我那裡還有高強的**呢,哪裡會隨便給別人看,我點頭,“你放心,我堅決不會透露。”
那聽雪聽後放心地輕握了下我的手,“應惜,其實你是好人,就是被高強給帶壞了。”
胡說,我否定她的言論,“我本來就這麼壞……”旋即又想到一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既然有愛人,那麼張列星算你什麼人?”
“他,他是我放在心上的人,可惜,他心裡沒有我,我遇到他時又有些晚。”
我發現張列星很悲催,我同那聽雪一樣都對他有相見恨晚之感,可惜兩人都是死心眼,晚了就是晚了,只能認倒黴,“可憐的張列星,他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他才不傷心咧,他心裡只有你,就算我早遇見了他也沒用……而且,再不要說你自己是壞人了,你真的沒那個腦子。”
那聽雪說完就走,根本不給我機會反擊。
我目送她回去繼續同郭太聊天,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