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我奇怪,在我印象裡的班長是個極為拘謹木訥,見了女生就臉紅的人,什麼時候同林琳聯絡上了,還和她一起挑選場地。
“我們倆結婚了。”林琳直爽地解答了我的疑惑。
我點點頭,“怪不得。”也不知道是他追的他,還是,她追的他。
“林琳!”走了沒幾步,有人站在一棵柳樹下揮著手叫。
“走,別理她。”林琳掃了眼,立即拉著我快走。
“怎麼?”我不解的問,距離雖然遠了點,可我還是認出那人是我們班的張美美。
“她現在當了大老闆的二奶,我們都知道的,就你一天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還不知道。”
“二奶?”我驚訝回首,彷彿看到了心底那個最厭惡的自己,我是與她不同的,我安慰著自己,正式訂過婚的人,怎能與這樣的人相提並論?
“是呀,也是念過大學的,看看人家莫玲玲,一個人照樣活得精彩。”
我吃過莫玲玲一類人的苦,不過是沒有獲得同樣的成就罷了,也因此並不覺得她有什麼好羨慕的。
“各有因緣吧,都是一樣的,人前顯貴,人後受罪的人,沒什麼可比的。”
見我不同她一個腔調,林琳乾咳一聲,鬆開了我挽住我的手。
“應惜,你現在哪裡供職呀?看你一身的國際牌子,職位也不低吧?”林琳的突然發難,令我措手不及。
“我……”我說不出來,尷尬地站在原地。
“林琳,我喊你半天,你沒聽到嗎?”追上來的張美美氣喘吁吁地打斷了我倆的談話,算是把我給救了。
“你喊我了嗎?我怎麼沒聽到?”林琳被張美美纏住,我藉機脫身,直奔停在山莊外的車子跑去,像是身後有猛獸在索命。
我鑽進車裡,拼命催促司機快開。
車子箭一樣地駛離山莊,及至我倒在柔軟的千工拔步床上,依舊是驚魂未定。
許久,朦朧間枕邊電話響起,我驚醒過來,看來電是精靈豆,立馬接起。
“還沒睡?”精靈豆清爽的聲音傳來,讓我安心了不少。
“嗯,等你回來,我有事問你。”我不想再多心下去,必須同他確定。
“什麼事,說吧。”
“等你回來再說。”我堅持,他也只能作罷。
我煎熬地等著精靈豆的歸來,同學會已經結束快三天了,林琳也在微信裡聯絡過我幾回,都讓我含混地糊弄過去,就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時,精靈豆終於回來了。
我聽到他上樓的聲音,咚咚咚地像是踩在我心上,我緊張極了,窗外的夕陽將我的影子投在地上,細細長長鬼魅一般。
“應惜!”精靈豆見到站在臥室中央的我,笑著過來把我抱住親了又親。
我不冷不熱地隨便他親吻,抬起眼狐疑地盯著他。
“你是怎麼了?”察覺到我的不對勁,精靈豆的笑容漸次收斂。
“我到底是不是你的二奶?”我問,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這就是你說要問我的事情?”精靈豆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我的擔心頓時加劇。
“或者我不是二奶?是小三?小四?”我都快哭了,要真是這樣我該怎麼辦?我被自己的猜測嚇壞了。
精靈豆不耐煩地鬆開抱緊我的手,一言不發轉身就走,我哇地一聲跌坐地上大哭起來。
上當受騙,成了人家見不得人的存在,我以後還要怎麼出門?
啪,有東西伴著一股涼風被丟在我面前,我哭得正歡,淚眼婆娑地拾起來看。
淚眼朦朧的根本瞧不清楚,我起身拿了紙巾擦乾眼淚,就著夕陽的光仔細瞧了瞧,離婚證,裡面明明白白地寫著高強的名字。
我立時破涕為笑,多日來的抑鬱一掃而光。
“誰和你說什麼了?”精靈豆依在門框上一臉嚴肅,打量著又哭又笑的我。
“沒有。”我老實招供,“我去參加同學會,人家看我穿的好又沒工作,以為我做了二奶。”
精靈豆沒有任何表示,只用鼻子哼了聲,“就因為這個?”
我抱歉地點頭,“對不起,是我多心了。”
精靈豆根本不理我的道歉,轉身下樓直接走掉。
我被曬乾在了原地,茫然無知,不明所以。
無論我打電話發簡訊,還是微信直接語音,精靈豆都不肯理我,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我慌了神到處找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