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得意,遲早有你好果子吃……”那聽雪怕外面的人聽到,故意用了極低的聲音來罵我。
“有的吃就吃,何況還是個好果子。”我撕咬下一塊肉嚼著,回去到門邊依著同她講話,隨意態度把她氣到咬牙。
“聽雪,快出來,你和嫂子只顧說話,難道要我們一起等你麼?”張列星忽然過來,貼在我身後招呼她。
我側首看他,身子足比我高出半頭還多,他也俯首看我,從那聽雪的方向看去,就像我在同他索吻一樣。
“嗯哼!”身後不遠處,坐在桌邊的張文殊突然一聲爆咳。
“走,去吃飯……”那聽雪利落從床上下來,鼓足了勇氣似的將我擠到一邊,挽著張列星去到餐桌旁用餐。
我捧著啃剩下來的鴨骨頭扔到垃圾桶去,回身間,見那聽雪已然坐在了高強身側。
有意思,我眯起眼來,看高強反應。
他淡然的拿著筷子夾菜吃,似乎沒有注意到有任何異樣,專注的神情好似比我還餓。
張文殊早已在高強左手邊坐下,高強右手又坐了那聽雪,那聽雪旁邊是李太,從李太依次下去是閣太、老林同張列星,難道要我坐在張列星與張文殊中間?
“嫂子,坐……”張列星好整以暇地拉開身側座椅。
一旁張文殊隨即大手一拍椅子面,嘭嘭聲響,配著他獨特的大嗓門招呼我道,“應太,來,坐。”
李太同閣太都悶頭吃飯,就著熱鬧下飯她們高興得很。
“好呀……”我幾步過去坐下,女大王的風範頓顯,唬得本也要看我熱鬧的那聽雪一愣一愣的。
用過午飯沒多久,車子開進H市外圍。
飯後午休的午休,打盹的打盹,只有高強獨自一人站在窗前賞風景。
本來我是有午睡習慣,只是上午睡太多,此時一點也不困。
二樓被李太霸佔了去,同她家老張休息,我只得在一樓待著,見高強看起風景來沒完,便也湊到窗前去看。
“不過是些大片麥田,有什麼好看的?”我看了會兒便覺厭煩,腦子裡一旦不構思曲譜,看什麼都索然無味。
“這裡是屬於吉利的地面,距離市區還有一百多公里……”高強如數家珍,“這裡的稻子最是好,做出來的米飯又香又勁道,一到秋收的時候,H市就會有很多人來收購。”
“好米多了去了,哪裡沒有?”我無所謂。
如今的我,為了保持體型常年少吃米飯,吃個一兩回也是以碧粳米為主,對於這些普通稻米很少入口,所以也不關心。
“你不懂,這是家鄉的味道。”高強難得如此抒情,我一時還真不大適應。
“好像很感慨呀,既然這麼故土難離的,為何還要跑去J市?”我問,就差問他為啥要讓我遇到他這個魔頭。
高強嘆息一聲,扭頭看了我一眼,在落日的餘輝下,他的臉像鍍了一層金,讓我記起了他是我金主的身份。
“我當初同張列星一樣,是被迫到J市的,在你遇到我時,是我最落魄的時候,所以說,你是我的福星,而他張列星就沒我這麼幸運了。”
他說話的語氣平穩和緩,語調也恰到好處,不高不低,聽得人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泛酸。
“高總在說我什麼呢?”張列星不知何時從臥室裡出來,正坐在角落裡點菸,聽到高強的一番高談闊論,立即插嘴進來。
“我在H市的時候,很聽過高總的一些事蹟,比如牡丹花下……”
高強倒是不在乎被人揭老底,笑著鼓勵他,“張老弟,講話別講一半,接著說。”
也許是震懾於高強態度過分的好,張列星點燃煙吸了口,嗤嗤地笑了起來。
“我可不敢說,否則,等到嫂子吃起醋來,你受了罪,還不得來找我算賬?”
我正要聽些關於高強的豔文軼事,半路卻被掐死,很是心癢,只盼著張列星能出息一把,隨便揀一段說來聽聽。
“我哪裡有那麼厲害?你們倆個都是差點弄死我的人,還在這裡賣什麼乖?”
我一句話得罪了兩位大神,二個人對視一眼,然後,一個轉過身面向夕陽,一個仰頭噴雲吐霧,根本把我晾在了當場。
總是這一套,我鄙視著他倆,自己去拿了勺子舀冰淇淋吃。
“嫂子,也給我一份。”
張列星掐滅手裡的煙,湊過來涎著臉同我要冰淇淋吃。
我對他再有成見,也不能總是給他臉子看,只好心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