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過?”南警察再示意,小美女又拿過一摞機打銀行流水賬,開頭一部分都是從我的銀行戶頭打入的,最近幾個月則是從H市的銀行裡,同樣是我的銀行戶頭裡打入的,不過中間的時間有過空白,錢數最多的一個月一萬多,最少也有五千多。
“這不是我打給她的。”我無力地癱倒在桌子上,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女警見我哭到可憐,拿了張紙巾給我擦眼淚。
“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我拉住她的手,我身陷在巨大的陷阱裡,多麼渴望有個人能給我以支援,哪怕一句話,一個安慰的眼神也好,若是肯有人同我講他是相信我的,我都能拿他當祖宗,可是,誰願意給傻子當祖宗呢,她慌忙收回手去,躲到男警察身後,不肯再靠近我。
“若是,你真的是冤枉的,可以提出佐證來,我們會全力去查。”男警察秉持著坦白從寬的公正態度同我講話,他對我的痛苦無動於衷。
我搖頭,“我沒有,這些都是安排好的,全都是發生過的事情,可是,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被介雲的證詞嚇壞了,我語無倫次,只是一遍遍地請他們相信我,若是這個計謀能延伸到那麼遠的事情上,那麼我恐怕是在劫難逃,甚至離死不遠,我被自己的聯想推入到絕望的深淵裡,我顫抖得猶如猛獸口下的羔羊般可憐,可惜,沒有人來可憐我。
“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如果你沒有證據,我們要如何相信你是無辜的呢?”男警察是審訊老手,他既不會為嫌疑人的痛哭流涕而動心,也不會放棄他需要審問的真相,他的心鐵通一般密不透風,我的冤屈裝不進他的眼裡。
哭得累了,眼淚也流乾了,我從桌子上勉強起身,用紙巾擦去淚痕,我需要冷靜下來,這個世界誰也救不了誰,除了我自己。
“繼續放給她看。”男警察發話,小女警過來敲下播放鍵。
鏡頭下的介雲邋遢憔悴,比我此時的狀況也好不了多少,隔著螢幕我聞不到她身上的味道,但想來恐怕亦是同我一樣酸臭得很。
“後來呢……”警察繼續盤問老實交代的介雲。
“後來,應惜真的說服了她老公,給我開了家店,她老公的朋友王柳時常來店裡找我,我同他有了往來,他曾經勸過我不要接近應惜,說她不簡單,我真後悔當初沒有聽他的。”介雲說到這裡似乎口乾,有警察為她倒了杯水遞給她,她喝了口才繼續。
“我不會經營,最後店鋪倒閉了,王柳也就沒有再過來找過我,我同應惜也斷了聯絡,我決定安心下來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在一家小公司裡打工,不想沒多久公司倒閉,我又失業了。
到處找工作碰壁,我想起了身為豪門闊太的應惜,希望她能看在往日情份上幫幫我的忙,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我刪除了應惜的聯絡方式,所以,我只好去到她的別墅外等她,可是,沒讓我碰到,我實在沒了辦法,只能一邊找些零工打,一邊繼續守在別墅外邊等……”
豪門闊太這四個字猶如雷霆霹靂,我成為了豪門闊太,最後卻落得如此下場,這個豪門闊太不當也罷,只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我除了接受眼前的事實外別無他法,若此次能平安出去,我發誓,從此我便與豪門闊太再無淵源。
我收斂心神繼續專注聽介雲說話,我必須記住她所招認的一切,然後再思考其中破綻,找出解救自己的辦法,畢竟,警察局絕不是那個背後陷害我的人開的,只要有證據證明無辜,我就一定會重獲自由,我為自己不斷打氣。
“終於讓我等到她出來,她發現了我,見我落魄她很是得意,我求她,她說可以幫我,就是不知道我肯不肯為她做事,我答應了下來,她給了我一個地址和人名,告訴我從今天起會每月都給我打錢,不過不許聯絡她,只要我把這個人勾引到手裡就行,我當時走投無路,又只是之前做過的事情,反正也不清白了,就答應下來,至少從此我不會再為吃穿發愁,還能攢下些錢,應惜已經知道我的賬戶,她還算講信用,每月都給我打錢,所以,我也就按照她的吩咐去吉祥快餐店找到梁梓督,準備勾引他,而王柳此時聯絡上了我,他之前就靠著我開店供他零花,如今聽說我被應惜收買,又過來要分一杯羹,他總是搜刮我,我大部分的錢都被他拿去花天酒地地花掉,只留給我一點做生活費。”
介雲說的累了,靠在椅子上休息,我也趁此機會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為了聽清楚介雲的每一句話,看清她的每一個表情,我的眼珠子都快貼到螢幕上了,她喝過水繼續說了下去,我則繼續貼過去細聽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