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私販鹽給西夏,雖然下面有人也做,那不過是零打碎敲小打小鬧。
但如果有了天山派的加入就不一樣了。
由武侯府供鹽,邊軍放關,這鹽以一百倍的利出關,到了西夏得三百倍,中間有二百倍的利潤;
分與邊軍二十倍再加上專售的三十倍,邊軍就有五十倍的收益,天山派得二十倍加上西平州的二十倍就有四十倍的收益,武侯府自然得剩下的一百六十倍。
這可是三贏的買賣,你說這是資敵?
大兄弟!西夏的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做人還是要看遠點的。
蕭天狼頓時恍然大悟!
不曾想,這門生意中間還有如此巨大利潤,但這畢竟是走私呀,蕭天狼心裡還是有點犯怵。
蕭天狼不是傻子,反而比普通人要精明的多,這販私鹽的利益確實是大,也確實夠打動人心。
此時,一句聖人之言在蕭天狼耳邊響起:
資本逃避動亂和紛爭,它的本性是膽怯的。這是真的,但還不是全部真理。
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
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
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
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
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
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走私和販賣奴隸就是證明。”
——《資本論》第二十四章
但是,蕭天狼做為一名穿越眾,更是一名資深的病床宅男,這各種諜戰、宮鬥、政斗的連續劇不要看的太多。
在蕭天狼看來,這利益與風險是並存的,主要有這麼幾個方面:
第一,自家天山派雖說今日不同往日,但就西平州一州來說,仍舊是不知名的小派,這一下冒然吞掉一州的鹽利,那就是犯了眾怒。
第二,任曉曉為什麼要找到自己,無非就是替罪羊,一但事發,隨時可以拿自家天山派頂鍋。
第三,蕭天狼在山嶽刀門多年,這江湖中的事,他還是知曉的,這販私鹽那有如此容易,你當錦衣衛和武林盟是死人呀。
就算錦衣衛有唐典陽幫自己撐著,那還有武林盟呢。
第四,這鹽若是運出了關,賣給誰?說白一點就是買家是誰?自己全是一眼黑。
以上四點還都是主要問題,還有諸多次要問題也是需要解決的。
蕭天狼這廂一直在琢磨著,未曾言語,也不知該如何言語,若是當面拒絕這二公子,那就是太打臉了。
但要是不拒絕,此事所承擔的風險,斷然不是他蕭天狼或是天山派能承擔的起的。
頓時,蕭天狼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地,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愁容。
任曉曉像是知道蕭天狼的顧忌,溫柔的對蕭天狼說道:
“兄長如有疑慮,不如我去請兩個人來再給兄長說明一下。”當下就出了偏殿偏廳。
蕭天狼想,你請兩個人??我天山派還有你的熟人??
不一會兒,任曉曉就和唐典陽、丹辰子三人一起進了偏殿偏廳。
蕭天狼見這二人,一時又蒙了。
錦衣衛是代天子巡查百官與江湖的,這走私跟他唐典陽也有關,賄絡了他就不怕上面查,這還說得通。
這事又和丹辰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