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這件事以後,我的生命里加入了新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不會像從前那樣衝動做事了。”
她抓住了林軒的手,緊貼在自己臉上,低聲說下去:“自此之後,每一時每一刻,我都首先考慮你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如果連愛的機會都失去了,再輝煌、再榮耀的結局也沒有任何意義。這,就是我陷入無法回溯的密道之後最深的悔恨。”
林軒敏銳地察覺到了堂娜話裡的重點,隨即微笑著追問:“你以為進入鬼湖裂縫就可以發現秘密對嗎?結果呢,卻被囚入不知何時何世的無邊黑暗,直到懸崖坍塌,才找到去路?”
堂娜點頭承認:“沒錯,我剛剛在疾奔中一直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明明已經被長埋山底,怎麼會突然得救?而且,我得救後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你——”
這段對話令林軒明白,眼前的“堂娜”才是真正的堂娜,而出現在那個藍色立體海洋中的“堂娜”以及後來的“堂娜”也許全都是平行宇宙中出現的另外一個名叫“堂娜”的人。
對於林軒,那個“堂娜”都是生命中短暫的過客,雖然五官面目、相貌名字一樣,但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當然,對於那個“堂娜”而言,林軒也是異時空過客,留也留不住,只是空餘回憶。
這樣的情景,與林軒之前看過的一部名為《時空旅行者的妻子》的電影情節極其相似,但那是編劇杜撰、演員表演出來的幻想電影,而眼前的一切,卻是他的親身經歷。
“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不是嗎?”他攬住堂娜消瘦的肩膀,既自我解嘲又倍感幸福地喃喃低語。
第四百章 變態壁畫
在鏡面宇宙中,任何一個人、一件事都有了相應的複製版本,就像人類的眼睛看到的那樣,鏡子兩面的事物全都是百分之百相同。越是製作精良、工藝先進的鏡面,越能夠精確還原一切。
在平行宇宙中,同一族群、同一社會形態都在按照相同規律向前發展。因為每個宇宙的材質、本源、氣候、植被都是完全一致的,所以人類發展的速度、過程、結局、勝敗也基本一致,不會出現突然異變,產生非同尋常的飛躍或者崩潰。
於是乎,在廣袤的無限空間之中,平行宇宙和鏡面宇宙相互疊加,最終導致了“無限宇宙”的產生。
與“無限”對比,人類的認知渺小如滄海一粟。
林軒深知,當自己一個人穿行於鏡面宇宙與平行宇宙時,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一旦行經的路線沒有構成一個封閉的圓環,就會一直走下去,永遠不能回到正確的出發點上。換句話說,他永遠回不了自己出生、成長的那個宇宙節點,而是在一系列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裡滑行,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宇宙浪子”。就算在夢裡,他也回不了故鄉了。
那將是一件極其可悲的事,但這種事的確每天都在發生著。
在“那位先生”的自傳體著作《天書》、《奇門》兩部書中,描述的正是兩名“宇宙浪子”的故事。
“那位先生”的確遇到過“宇宙浪子”,雖然很想出手幫助對方,但卻找不到辦法。
人類發展到如今的程度,連一個人的“生死”都參悟不了,又怎麼有能力去改變“無限宇宙”中產生的無窮錯誤?
所以到了最後,“宇宙浪子”死於地球,將自己的故事用地球人能夠看懂的圖畫形式留在深山岩穴之內。在整個地球上,能夠理解他們的故事的,僅有“那位先生”一人而已,實在是一件可悲之極的事。
更可悲的是,據很多秘檔顯示,“那位先生”並非完全意義上的地球人,而是有著類似於外星人的“不明血統”。也就是說,嚴格意義上的“地球人”並不能完全理解“宇宙浪子”經歷的事,那些充滿了奇幻色彩的故事之所以能流傳下來,是因為有“那位先生”這類“半地球人”才得以公諸於眾。
“幸而我沒有迷失在平行宇宙與多維空間之中,而是順利歸來,與堂娜重見。”林軒在心底一連三嘆。
生離死別,劫後重逢,本應該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但他在倍感幸運之餘,心底竟然浮起了淡淡的惆悵——
在另外一個空間裡出現的“堂娜”也在期待著另一個“林軒”的拯救,她和他之間,上演著同樣的生離死別故事。
那麼,在那個時空之中,“堂娜”最終等到“林軒”了嗎?“林軒”是不是能夠順利地營救“堂娜”,完成那一幕“英雄救美”的大劇?
如果完成,自然是皆大歡喜、平安幸福的美好結局,以“王子和公主自此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