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切”的內涵,深知在某些層面上,日本人對中國文化極度推崇,這完全得益於唐朝鑑真東渡時帶過去的各種遠古秘籍。當中國華夏大地上各民族之間相互攻擊屠戮、刀兵四起時,日本人卻醉心於唐朝秘術,專心致志地研究,並將其迅速發揚光大。
時至今日,連日本人都承認,本國各種忍術、咒術、秘術、戰術全都脫胎於那些唐朝秘籍。
高爾基曾說,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這句話果然不假,書籍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兼收幷蓄、活學活用才能快速進步。在這一點上,日本人為全世界人民做了一個良好的榜樣。
“要想將兩個人的力量發揮到最大,就要心無旁騖,密切合作。”林軒告訴那人,“我們都不要去想打破玻璃壁障之後的事,只看眼前,把全部精力凝聚起來,只做這一件事。”
兩人靠近那玻璃,並排站立。
玻璃之外,那山洞靜悄悄的,彷彿遠古時期即被封印的私密空間,只餘一片死寂。
“可以開始了。”林軒的雙掌平按在玻璃上,右手尾指的指尖向側面叉開。
那人也伸出雙掌,左手拇指按在林軒的尾指指尖上,其餘九指,平貼玻璃。
“臨,身心穩定,表示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表現堅強的體魄,結合天地靈力,結不動明王印——金剛薩埵心咒。”
林軒低聲唸到此處,收掌,雙手食指立起,其它手指彎曲組合。
那人的動作也與林軒保持高度一致。
完成“臨”字訣之後,林軒即刻念“兵”字訣:“兵,能量,表示延壽和返童的生命力,行動快速如鏢,降三世明王心咒,結大金剛輪印——”
“兵”字訣手法是二手食指直立,使中指重疊其上,小指和無名指彎曲組合,拇指直立。
接下來的,“鬥”字訣手法為無名指、中指、拇指直立,小指、食指彎曲組合;“者”字訣手法為食指、拇指直立,其它手指於指甲處組合;“皆”字訣手法為手指全部向外彎組合;“陣”字訣手法為手指全部向內彎曲組合;“列”字訣手法為左手食指立起,用右手握其指,拇指放進內側。
在藏密中,本來最後兩字訣為“前”和“行”,但東密將其更改為“在”與“前”,但本質手法是不變的。
“前”字訣手法為雙掌拇指和食指圍成圓形;“行”字訣手法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圈起,左手其餘手指輕輕握拳,以右手包覆左手。
任何手印都要求有足夠的速度和時機,“奧義九字切”也不例外。
林軒第一遍結手印時,節奏舒緩,十指的變化是清晰可見的。隨即,他的指速越來越快,十指變成了一道道幻影,口中的誦經聲亦加快十倍,如山間的瀑布湍流激盪之聲。
到了最後,他已經在手印中“忘我”。
忘我,就是藏密中的最高境界,正因進入了“忘我、無我”的狀態,心靈空靜,大腦休眠,才能得到十天諸佛的加持,達到“人佛合一”的狀態。
人本身沒有超越自然的能力,必須由神佛之處借力,才能發揮“奧義九字切”的神奇功效。
換句話說,當人類看到“手印”發揮出驚天動地的力量之時,並非結手印者的“人力”,而是他透過“結手印”這一方式,瞬間獲得了神力。
大概在結了一千五百次“奧義九字切”手印之後,林軒驟然感覺腳下騰起了熊熊大火,將他的身體完全罩住。火光之中,另有九條張牙舞爪的神龍繞著他的身體左盤右旋,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每一條龍的叫聲都不相同,他能清晰辨別出,那是九種咒語,與“奧義九字切”的經文一一對應。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林軒傾盡全力,一邊結手印,一邊縱聲長喝。
近代日本圍棋高手有“吐血之局”,時年僅有26歲的圍棋天才赤星因徹與丈和之戰,棋力不敵,又不肯放棄,最後窮盡腦力,吐血而亡。
世間任何藝術門類比拼到最後,都是一種“血之戰”。
血與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戰鬥最後,低手唯一的結果就是血盡人亡。
這一次,林軒也是用“血”來結手印,每叫出一個字,便有一口鮮血狂噴出去,直到最後一個“行”字出口,他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已經貫注到那九條神龍體內。
“去——”他大叫。
大音希聲,他是用“心”在怒吼,是生命中的最強音,所以耳中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是充斥著九條神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