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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會不會是她?她是不是真的在山底?經過了那麼多年,她還是史料中那模樣嗎?”他一遍遍這樣想著,一直處於似夢似幻的境地之中。

他沒有聽過愛娃的聲音,但在無限迴圈階梯的那段幻覺中,愛娃似乎真的向他說過一些什麼,並且給了他無盡的希望。

“如果愛娃在那裡,其他人又是誰?俄羅斯人已經佔領了地球軸心嗎?所有人能夠在山底和平共處嗎?愛娃在那裡,元首又在哪裡?”他在心底自問,但那些又是完全沒有答案的,大概所有問題的答案都要在地球軸心中一一求解了。

“走?”田雨農問,聲音極度不確定。

“走。”因為有愛娃的存在,林軒向前的勇氣突然被鼓足了。

“走!”田雨農一笑,向外伸手,請林軒先行。

林軒踏上外面的道路,穩步前行。

田雨農跟上來,低聲說:“剛剛我看你在默默出神,想到了什麼?”

林軒這才明白,有了那些幻聽的只是自己,田雨農卻什麼都沒聽到。

“沒有,我只是倦了。”林軒搖搖頭,低聲作答。

田雨農有些懷疑,但卻找不到林軒的破綻。

路似乎是永無盡頭的,有時左轉,有時右旋,一路向前、向下延伸著。

“我們大概已經下降了超過六百米,看樣子,一時半會還到不了頭,真是令人費解啊。”田雨農自言自語地說。

林軒笑著回答:“只有六百米而已,珠穆朗瑪峰高度為八千多米,咱們下降了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田雨農越發懷疑了,緊走幾步,與林軒並行,扭臉看著林軒:“我總感覺你知道一些特殊的事,但就是不說出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兩個同舟共濟,是不是應該所有資料都共享出來,同仇敵愾,團結一致,共同消滅可能存在的敵人?”

如果放在從前,林軒也就相信田雨農的話了,但是現在,幾次遭到田雨農的欺騙,他心裡已經對田雨農不抱任何想法,只是基於田夢的關係,才沒有跟對方徹底鬧翻。所以,他不會對田雨農付出任何真心,即使是在需要團結協作的時候。

“田前輩,我真的什麼都沒想,什麼都不知道。”他簡單回答。

“是嗎?那就最好了,哈哈哈哈……”田雨農大笑起來。

那條路在一個急轉彎後突然斷了,腳下是無底深淵,對面三十米外,才是另一端的斷崖。按照地形判斷,這裡原本應該有一座橋,飛跨懸崖兩邊,但現在橋已經跌入深淵了。

“怎麼辦呢?”田雨農頓足。

林軒向下看,首先由眼前地形聯想到風洞那裡的情況,同樣是斷崖,同樣無法搭橋透過,只能另想辦法。

“可惜沒有帶著繩索的射弩,否則只要射過一支弩箭去,就能搭上繩梯,把咱們渡過去。看起來,這是天意,故意讓我們停留在這裡,無法度過。”田雨農說。

林軒並不氣餒,探出身子觀察下面,卻判斷不出深淵的高低。

“前面沒有去路,只能折回。可是,我們就算回到了出發點,也不可能獲得逃生的機會了。”田雨農說。

“看起來,只有向下走。”林軒說。

突然,有一個女人的歌聲從某個地方響起,像是從深淵之下,又像是在對岸懸崖的巖洞之中。

林軒側耳傾聽,起初那女人唱著的是一首憂傷的英文歌曲《友誼地久天長》。

那曾經是一首非常有名的詩歌,原文誕生於蘇格蘭,講述的是對逝去已久的日子的一種懷念。這首詩後來被譜了樂曲,除了原蘇格蘭文外,這首歌亦被多國譜上當地語言,成為一首膾炙人口的世界名曲。

這次,田雨農也聽到了。

“是歌聲?”田雨農低聲問,“我判斷是從對面的山洞裡傳來的,而且是一個帶著德國口音的女人唱的。”

林軒點點頭,在這種環境下,誰都會判斷那人與愛娃有關或者就是愛娃本人。

“是愛娃?”田雨農又問。

林軒苦笑:“田前輩,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在咱們兩個之間,您是前輩,肯定比我懂得多,也判斷得更清楚。”

田雨農在斷崖邊來回走了幾趟,突然停步:“好了,咱們過去,到對面去。”

林軒點頭,但並沒有任何行動,只是看著田雨農。

“人生不過是一個行走的影子,一個在舞臺上指手劃腳的笨拙的伶人,登場片刻,便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去,這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了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