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跑了過去……
外面弄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正是那位公子的手下。他家公子既然讓他想辦法,把陸爺的那位夫人引過來,那麼他也就只能想辦法了。
他打聽著,按照年歲相仿的姑娘家的喜好,尋了些當地姑娘家喜歡的小動物,故意在那位夫人住著的房間窗子之下弄出了聲響,想著要把那位夫人引出來。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這種法子雖然笨,可還真的就把那位陸爺的夫人,引出了房間!
他激動不已,立即推了身邊伺候的,匆匆忙忙地吩咐著:“快!快!快去告訴公子,說陸爺的那位夫人下了樓,到了院子裡了!快請公子過來!”
得了吩咐,跑腿的小廝也沒有多想,直接就去回了話。
不多時,院子裡,就多了一位一襲白衣的公子。他頭戴玉冠,黑髮束起,雍容閒雅,緩緩而來,一時間就引起了院子裡許多商客的注意。那些人都默默地想著,這究竟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如此脫俗不凡的氣質。
他卻腳步未停,絲毫不在意他人的打量,朝著院子迴廊處的一位夫人走了過去。
那位夫人,看起來年歲不大,纖纖弱質,頭上戴了帷帽,看不清容貌,但可以看出,她正出神地望著院子裡的那些跑跑跳跳的小動物,顯然是很感興趣的。她的腳踝上繫著一隻搖鈴,那是西夷搖族出嫁的婦人特有的搖鈴。
那公子在她身側站定了腳步,朝她行禮作揖後,便道:“見你看的出奇,可是想要近些去看看那些小動物?”
他一說話,那位帶著帷帽的夫人就朝著他看了過來。
他笑著指了指院子裡的那些裝著動物的籠子,說道:“那些是在下命人買回來的,若是夫人喜歡,我定當雙手奉上。”
那位夫人沒說話。
他便又笑了,忽然伸手,登徒子一般,猝不及防地就掀開了她的帷帽,一張細白的小臉,明眸善睞,五官精……
……
房間裡,平喜和閆蝶急的不行,能說的話,幾乎都說遍了,可是她們的夫人依舊是穩如泰山的搖頭。
不去!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裡坐著!
雲珠態度很堅決,兩個丫鬟見實在是勸說不動自家的夫人,也就作罷了,只能在房間裡聽著那些小動物有趣的叫聲。
雲珠剛剛開始也是有些新奇的,只是她剛才朝著窗子跑了幾步,還沒跑近,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立即老老實實地又跑回了椅子上,乖巧地坐著,然後擺出了一副……“認錯”的模樣。
平喜和閆蝶都傻了,只是夫人一向執拗,她們自然是不好再勸的,一切還是要等陸爺回來!
就是可惜了,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去院子裡逛一逛,如今又是不可能了……
……
院子中,那位公子掀開了那個姑娘的帷帽之後,眉眼帶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那姑娘帷帽之下小臉,心中感嘆,陸爺的這位夫人,果然是個如此貌美的西夷搖族的姑娘。
只可惜,這卻是一張陌生的臉,不是他心裡心心念唸的那一張臉。其實,也沒有什麼失落的,明明他早就知道,陸爺的這位夫人與他心心念唸的人,只是身形背影相似,卻終究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那姑娘忽然被掀開了帷帽,嚇得不輕,頓時臉就紅了,一臉的嬌羞,急忙別了頭。
他手裡握著她的帷帽,立即像模像樣地賠禮道歉,說道:“在下程瑾玉,剛剛見夫人一時心動,沒能忍住,行為不當,冒犯了夫人。夫人如此容貌,難怪陸爺待夫人如獲至寶!若我是陸爺,遇到了夫人這般的,也願意金屋藏嬌。”
那夫人被他說得臉紅,又羞又急,只是看向他的眼神裡,卻又一種說不出的柔情,還一臉欲拒還休地望著他,如水的眸中盛著滿滿的……情意?
程瑾玉出乎意料,他萬萬沒有想到,陸爺的這位夫人竟然如此大膽,這般不知羞恥,拿出了一副我見猶憐地模樣站在他面前,甚至一點都不介意他剛剛的輕薄之舉,表情裡還有些風塵的嫵媚,那眼神似有似無,有意無意地在勾引他!
就是這樣個品行不端的女子,勾。引的陸爺色令智昏?這陸爺也實在是個太沒有眼光了!他原本以為,若是能拿下陸爺的這位夫人,也算是一種挑戰,此刻頓時就沒了興趣。也不多做停留,拱手告辭,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
那女子見他要走,急忙上前,追了兩步,柔柔弱弱:“公子……”
他頭也不回,心中冷笑,看來陸玥澤的女人,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