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雲岫轉頭,戰長林躺在靠椅上,戴著墨鏡,望著那對新人。
“你想拍怎樣的?”居雲岫反問。
“都行,”戰長林說,“你在就行。”
居雲岫目光微動,沉吟少頃,說:“拍雪吧。”
“雪?”戰長林轉過頭來。
“嗯,雪。”居雲岫想起大一那年期末他來找她,他們在大雪裡相擁,那是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擁抱。
戰長林問:“P上去的那種嗎?”
“……”居雲岫不解。
戰長林一指那位新娘:“穿成那樣,在雪裡拍,你不怕凍成個雪人?”
又說:“婚紗是白的,雪也是白的,那不就只剩個腦袋了?”
“……”
居雲岫抿唇,忽然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
晚上,二人在海灘上用完燭光晚餐,手牽著手,在夜空下沿著海岸走了一回。
回酒店的時候已是深夜。
戰長林黏人,不管去哪裡,從來不跟居雲岫各開一間房,睡前會抱著她鬧一會兒,今天也是一樣。
不過跟以往相比,今晚明顯更激烈一些。
居雲岫有一種感覺,他這次會來真的。
以前兩人在一塊,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戰長林不會來硬的,所以要麼懸崖勒馬,要麼就求她幫幫忙。
她肯幫,他便也不再提更進一步的要求,完事後,饜足地埋在她頸窩裡,像一匹被馴服的、乖順的野狼。
可是居雲岫知道,野狼的賊心是不可能被徹底馴服的。
倒上床後,戰長林咬著居雲岫的耳朵:“來麼?”
居雲岫胸脯起伏著,被他壓大床上,沒吱聲。
戰長林看著她,目光如火。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