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貴高舉著棒子,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了。
“你還不快住手!”楊雨給哨兵使了個眼色,“傻站著幹什麼?還不把副軍長的棒子奪過來?”
不用哨兵奪,鄭東貴自己把棒子給扔了......“大膽啊!你還疼不疼?”鄭東貴給陳卅披上衣服,心疼地問道。
“只要你鄭大個子不生氣,我怎麼都行!”陳卅笑著說道。
“誰叫你好端端不給我個臺階下?我的臉面全叫你給毀了!”
“大哥!”陳卅摟著鄭東貴進了屋,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誰叫你自己不爭氣?”
“我不爭氣你就下死手啊?”
“呵呵!如果你下次打仗再敢尿褲子,我照樣還會把你捆起來練槍!”
“......”
一場風波煙消雲散。第二天一早,兄弟倆從一個炕頭爬起來又和好如初了。兩天後,湯二瘭子被派往葉柏壽繼續打探他的訊息去了。部隊的一些成員圍坐在陳卅的火炕上,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動。
依陳卅的意見,還是想盡快打上一仗。如果有可能,最好能碰一碰在綏中的關東軍或者是偽滿國兵。可是他的意見被否決了。鄭東貴當時就說:“不是我老鄭膽小!而是現在的綏中不能碰!你看看小鬼子在此集結了多少人?我們不能拿腦袋碰釘子吧?”對於鄭東貴的意見,與會者一致同意,最後,大家把目光又集中在陳卅的身上。
“看我幹什麼呀?”陳卅很委屈,“我也不想打呀!可是不打咱吃什麼喝什麼?這過冬的棉衣該怎麼解決?總不能去打129、130師吧?我可沒錢給他們的俘虜兵解決穿衣吃飯問題。”
“大膽啊!要不......咱們從地主老財那裡想想辦法?”宋玉昆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這也是解決燃眉之急的好辦法。”
“地主老財?”陳卅敲著頭想了又想,最後點頭說道,“這倒是個辦法。可是熱河這個地方,除了承德你還能不能找出個像樣的地主老財?如果真想動......我看只有琢磨琢磨關裡的地主老財最現實,畢竟他們一個個可都是大財主啊!”
“要入關就要經過西北軍或者是中央軍的防區,你看我們這點人......”郭仲良也是頭疼得很,不知為什麼,他開始覺得熱河這塊地界簡直就是個死地。
“這麼辦吧!”陳卅舒展眉頭,最後拿定了主意,“我先派人去探探路,如果可行的話,就先這麼辦了!”
“當家的!我怎麼總覺得要幹回老本行似的?”鳳凰皺著眉說道,“沒聽說哪個正規軍總惦記人家財產吧?是不是咱們順便再綁他一票,弄幾個閒錢花花?”
“隨你便吧!”陳卅苦笑道,“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該怎麼弄錢了。你總不會叫我去倒騰大煙土吧!”
“哎?”鄭東貴眼睛一亮,“這到也是來錢的道兒啊!”
商量後的結果:鳳凰領人進了關,鄭東貴帶人去收集當地的大煙膏。陳卅則愁眉不展地折騰著那些新兵蛋子。
宋玉昆和郭仲良對坐在炕頭,苦笑連連。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支剛剛誕生的部隊,居然面臨著“斷奶”的危險。“要不說沒有一塊自己的根據地就是不行!”宋玉昆嘆道,“沒有地盤就是沒有根哪!”
“熱河是人窮地也窮!”郭仲良說道,“這方圓幾十裡,你還真就找不出一個像樣的財主。嗨!怎麼辦哪?上哪弄錢去呢?”想著想著,他後槽牙就開始火辣辣地疼。
二人正愁著,忽聽門外有人喊道:“報告!”
“進來!”
“報告副參謀長!外面有人求見,他說是您的老鄉!”警衛進來說道。
“我的老鄉?”郭仲良一愣,隨即馬上明白了些什麼,“好吧!請他進來!”
“是!”
時間不長,一個教書匠打扮的人走進來......圓圓的白邊眼鏡,白淨面皮的圓臉。
“韓柏!”郭仲良大喜。
“仲良!你可想死我啦!”
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這位是......?”宋玉昆不解地問。
“噢!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郭仲良指著老宋說道,“這是老宋,大家都是自己的同志!”
“老宋你好!”
“小韓你好!不反對我叫你小韓吧?”
“沒關係!別人也都這麼稱呼我。”
三人寒暄幾句後,分賓主在炕上坐下。韓柏從衣服的夾層取出介紹信遞給郭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