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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子彈,在巨大動能的作用下,頂著他腹前的皮帶銅釦,將他高高拔起拖撞到五米開外的樹幹上,簌簌飄落的白雪中,他一頭栽進冰雪的腦袋,又捱了湯二瘭子臭烘烘的一鞋底子......

“中隊長!”樹林中的日本人悲號著,放棄了對“花姑娘”的包抄,摘下武器掉轉馬頭向岩石後的機槍陣地撲去......

“噌”,雪地中寒光電閃,一馬當先的日本兵猝不及防,眼睜睜望著寒光從自己的脖頸下游魚一般沒過......一股溫熱強大的力量將自己的頭顱向天空高高頂起,周圍的噪音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視線隨著緩慢的旋轉,看到了清澈湛藍的天空、白雲、鋪滿樹掛的樹枝......接觸皚皚白雪的一瞬間,他最後看到的是高高揚起的戰馬鐵蹄......

鬼子小隊長大聲喊道,“帝國勇士們!為天皇陛下盡忠的時刻到啦!握緊你們的戰刀!殺!啊......”戰馬一聲嘶鳴,將他從馬背上重重掀起......瘦小的身軀翻滾著拍打在地面上的堅石......一道寒光裹著刺耳的勁風排山倒海一般劈砍下來......“天皇陛下萬歲!”小隊長呼喊著,手中的戰刀無力地封迎上去......

“狗日的!操你奶奶的!”江永的大刀劈在鬼子小隊長的馬刀上,響亮的金屬碰撞聲中,沉重的大刀將鬼子的戰刀深深砍回他的胸前......鬼頭大刀的部分刀鋒已經深深嵌進鬼子的面部肌肉。慘叫聲中,小隊長鼓足了渾身力氣痛喊一聲:“媽媽!我再也看不到您啦......”“嘭!”他的腦殼被斜飛過來的木棒打得向後狠狠拗去......迷離中,他看見了那根粘滿紅白之物的木棒......

“幹得好!瘭子!”江永讚歎道,隨後迅速閃身捕捉下一個對手去了......

瘭子“呵呵”笑著,抹了抹永遠擦不盡的鼻涕,向手裡“呸呸”吐了兩口唾沫,攥緊了棒子閃到樹後,笑眯眯的小眼睛左右觀瞧著下一個倒黴物件......

樹林裡橫起了一道道枯木和絆馬索,鬼子騎兵不是落馬就是不由自主放慢了速度。落馬的騎兵和樹林外被血霧席捲著的戰友,一同在嘴裡呼喊出了絕望的嚎叫......

戰士們用各種方法將騎兵弄下馬。最經典的動作除了用絆馬索或者絆馬樁就是突然從雪地裡跳出,用一根長木棒將猝不及防的鬼子挑下馬,在鬼子落地痛叫的一瞬間,救國軍計程車兵輪起大刀一陣亂剁......

除了刺耳的機槍發射和喊殺聲,戰場上只有木棒敲擊腦殼或者是刀鋒劃過皮肉所發出的撕裂聲。陳卅這種“背地突然下黑手”的土匪戰術,使得擁有先進武器的鬼子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施展。有的鬼子在落地的一瞬間,手中的馬刀和脖子上的頭顱便一齊遠遠飛出,鮮紅的血水映襯著刺眼的白雪,顯得格外絢麗。

機槍陣地的槍聲漸漸停息了。樹林外,最後一個鬼子兵被口吐鮮血哀鳴著的戰馬掀落了馬背......他跪在地上捧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腸子,搖曳著眶外風鈴一般晃動的眼球痛喊著“媽媽”......

李通財將機槍丟給了副手,從背後抽出大刀,瞪著因仇恨而血紅了的眼睛,一步一步向那鬼子騎兵走去......看著鬼子兵那張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臉龐,李通財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砍刀......“噌!”刀鋒劃過骨茬的時候略微偏轉了一下,致使鬼頭大刀深深嵌在骨頭中無法拔出。

鬼子兵嗚咽著伸手摸了摸那口大刀,嘴裡“咿咿啊啊”如同初生的嬰兒般哭泣著。

“狗日的!記住嘍!下輩子託生別他媽再做日本人!”李通財雙臂一用力,“咔嚓”一聲,將他的頸骨生生拗斷......

“卡瓦希瑪桑!(川島桑)”林子中一個被釘在樹幹上的鬼子兵,眼睜睜瞧著被李通財拗下腦袋的戰友,絕望地攥著梁飛的衣領,用力地搖晃......“噌!”梁飛瞪著噴火的雙眼,將滿是缺口的砍刀用力拔出......“副軍長!”梁飛瞧著手舉日式戰刀,繞著大樹和日本兵來回拉磨的鄭東貴哭笑不得地喊道。

鬼子的屍體橫七豎八躺滿了一地。剩下七八個殘存的鬼子,平均每人要面對三四個救國軍的戰士。死亡和絕望籠罩在每個鬼子的頭上,因恐懼,他們的臉部已經徹底扭曲。

“叭!”陳卅抬手一槍將一個摸向腰間手雷的鬼子兵開了天靈蓋,透過同伴漫漫的血霧,餘下的鬼子看到了救國軍歪把子機槍那黑洞洞的槍口。

“媽個巴子的!”陳卅罵道,“跟老子玩陰的?老子站著撒尿的時候,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