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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嘴裡輕輕鬆鬆地哼起了“宋老三”......

一個時辰即將過去,終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江永翻著白眼,喘著粗氣,滿頭大汗地扶著土牆向打穀場踉踉蹌蹌地踱回來......

“人哪?人追哪去啦?他倒了沒有?”鄭東貴一跳“八丈”高,氣急敗壞地喊道。

“水......水......給口水......”江永的兩條腿都直打飈,哆哆嗦嗦地伸著右手,估計要是有一陣風,準把他刮回瀋陽去......

“5,4,3,2,1......倒!”陳卅的嘴裡還數著倒計時......

“撲通......”江永到還算配合,塵煙漫漫之中,諾大的身軀摧枯拉朽一般轟然倒地......

“好!夠朋友!”陳大膽滿臉壞笑......遠處的籬笆牆後,露出了一張掛滿黃鼻涕的“憨厚笑臉”......

“嗨......”鄭東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第12章

掌燈時分,鄭東貴咬牙切齒從口袋中掏出了六塊現大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陳卅拾起一枚掂了掂,吹口氣,放在耳邊眉開眼笑地聽著……

“瞧你那副德行,還知道北不?”輸得太冤枉,鄭東貴想找個碴兒好好和陳卅幹一仗。

“大膽!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這個……讓瘭子去搞偵察是不是有點……”宋先生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們放心,他幹探子絕對誤不了事。”陳卅欠欠身子又道。

“可是,他萬一……”宋先生還是不放心。

“就連你們都覺得他不適合作探子,何況小鬼子呢?他們能把這樣的人看成是個探子麼?”

“話是這麼說,可他萬一出現什麼差錯,我們可就……”宋先生苦口婆心,幾乎就是在哀求。

“那好吧!”陳卅收起了嬉皮笑臉,扭頭向依在門框上打瞌睡的湯懷書喊道,“那個那個誰!你去把瘭子給我叫過來!就說相親的來啦!”

湯懷書打了個激靈,勉強睜開眼睛點點頭,晃晃悠悠地走出了房門……

時間不大,一臉憨笑的瘭子,嚼著核桃仁,隨著哈欠連天的湯懷書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呵呵……”瘭子笑著抹了抹鼻涕……

“行啦!你別吃啦!我有話問你。”陳卅從簸簍裡抓出一把花生仁撒在桌上問道,“瘭子!你要是能說出這桌子上有多少粒花生,喏!這些花生就全歸你。”

宋先生和鄭東貴皺著眉,一五一十地數著……

“呵呵……”瘭子向桌面上瞥了一眼,憨聲憨氣地回答道,“六……六十二……呵呵……”

當宋先生把最後兩粒花生米丟進了簸簍,他整整用了三十秒。

“宋先生!不知他說得對不對?”陳卅問道。

宋先生沒吭聲,只是默默地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憨態可掬的瘭子。

“他掃過一眼就能準確地判斷出個數。我想問問,你們誰有這種本事?”陳卅瞧著二人,表情極其嚴肅。他用手一指瘭子又道:“他跑路的速度就不用我解釋,如果小鬼子不用屁驢子(摩托車),我擔保瘭子能把他們的尿給累出來。再有,我陳大膽自認頭腦不輸給你們任何人。可是這個瘭子三言兩語就把我給涮了。你們說說,到底咱們是傻子還是他是傻子?”

鄭東貴撩起眼皮,瞧了瞧瘭子那滿嘴的黃鼻涕,越看越噁心。

“大膽!”宋玉昆問道,“就算你說得在理兒,可是你擔保他能分清哪是小鬼子,哪是咱們自己人麼?還有,你敢保證他能認識機槍和大炮麼?總之,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慎重。”

“宋先生!”大膽指了指倒在一旁打著瞌睡的湯懷書說道,“他們現在知道什麼是機槍大炮麼?我敢跟你打賭,他們恐怕連洋灰馬路都沒見過。但是我有信心,我的信心就是一定能把他們教會,教明白!”

“可是這瘭子......”

“他總比狗熊聰明吧?”

“那倒也是......”

“那不就成了?反正我對他很有信心,我希望諸位三老四少也能有點信心。”

吹燈拔蠟,一宿無話。

第二天是“抗日八路軍”新兵訓練的日子。原東北軍的七位戰士坐完早操之後,整整齊齊地站立在打穀場,目不斜視威風凜凜。鄭東貴對手下的這些兵滿意得很,這七個人就是他的驕傲。

“出操啦!”陳大膽舉著紙糊的喇叭,衝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