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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聲說道:“你怎麼罵我都可以,可要是把我說成那狗日的小日本,媽個X的,看我捏不捏死你個狗日的!”

“你放手!你要幹什麼?”于慧只感覺手腕一陣鑽心般的疼痛,幾乎哭將出來。

陳卅放開了手掌,韓柏捂著脖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都別看了!別看了!沒事!沒事!”于慧趕緊驅散圍觀的同學,慌慌張張地將陳卅拉到了一邊,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娶你!”

“你多大啦?開什麼玩笑?”

“我今年十九,沒別的,就是想娶了你做婆娘。”

“你......”于慧哭笑不得,她狠狠盯著陳卅問道:“你覺得你這個請求合適嗎?”

“有啥合不合適?娶老婆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看中你,你就嫁給我有啥不合適?你來到這個世界上註定就是要給我陳卅做老婆的!”

“你無恥!”于慧被他氣哭了。

“哭啥?”陳卅回頭看了看站在一邊氣得面色鐵青的韓柏,又道:“你喜歡這小子是不是?他不行!這是什麼年頭?那是拳頭加饅頭的年頭。拳頭硬才能吃飽飯。你就像他......”他一指面如青殼的韓柏:“小白臉,只會耍筆桿子那怎麼行?就憑他咋咋唬唬地還想趕走小鬼子?門都沒有!”

“別說啦!”于慧大聲喊道,“你趕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那好!”陳卅拍拍胸脯說道,“這事咱就算定下來了,將來總有一天我會牽著高頭大馬來娶你!”走了兩步,他停下來又說道,“不管你嫁給了誰!”

“土匪!臭流氓!”于慧恨不得把這一屋子的桌椅板凳統統砸在他的臉上。

陳卅走出了教室,卻被一位身材矮小,頭戴高度近視鏡的文弱書生給攔住。

“大膽!怎麼樣啦?”他問道。

“還能咋樣?”陳卅咧嘴一笑。

“你看看,我說不行吧?你偏去。你瞧瞧這鬧的,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求愛!”眼鏡的嘴不停地埋怨。

“你懂個啥?”陳卅一撇嘴,“漂亮女人那都是給咱這上馬打天下,下馬治國家的人準備的。咱這是先期投入你懂不懂?你放心!經過這麼一鬧騰,恐怕這丫頭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咱了!”

“你還挺有自信!呵呵!‘上馬打天下,下馬治國家’這話說得很溜,你到底是跟誰學的?”

“看蹦蹦看的,呵呵!你們這些城裡人,恐怕現在就是想看也看不著了,媽個X的,整個東北都叫小日本給佔了去......”

“大膽!你剛才的舉動太唐突。唐突你懂嗎?唐突就是指你太冒失了。于慧可是咱燕大的校花,目標大風險也大。你把她惹急了,她家裡人要是出面那可就有得你受的,她家老頭可是南京政府的座上賓啊!”

“怕個鳥!”陳卅一瞪眼睛,“誰怕誰還不一定呢!他蔣委員長怕小鬼子,小鬼子馬上就會怕我。你算算到底是蔣委員長怕我還是我怕他?奶奶地......”

“行行!”眼鏡嘆了口氣道,“不過你這麼一鬧騰,我看你們八成是沒戲了。信不信?不信咱們兩個打賭!”

“呼......”大膽吐出了一口濁氣,深有感觸地說道,“這心事呀!就不能憋在心裡。我不說她怎麼知道我喜歡她?說出來我就消停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同不同意那是她的事情,說不說那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我徐文遠算是徹底服了你!”眼鏡一挑大拇指,“追女人居然還有這種追法,你可真牛!”

“那咋地?”陳卅瞪著眼睛向天發誓:“我就是沒遇到我生命中的另一位,否則......哼哼!我還不一定就要她呢!”

“大膽!你就是這麼討老婆?噢!表面上拉著一個,心裡還惦記著另一個。哪個女人肯嫁你那才出了鬼了......”徐文遠低頭想了想,突然讚歎道,“別說!你有時說話還挺有水平的......”

于慧被陳卅攪得心煩意亂。更加令她心煩的是:“陳卅風波”並沒有就此打住,這件事情就像坐上了出膛的子彈,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一些吃不著葡萄硬說葡萄酸的無聊之人,據說還要為此寫什麼劇本,他們堅信這部劇本一定會成為繼莎士比亞之後,又一部歌頌愛情的“偉大力作”。

于慧快要氣瘋了......

令人心煩的陳卅並沒有就此打住,他蹲在校園的一角,一邊傾聽著東北流亡學生聲淚俱下的“控訴”,一邊嘴裡“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