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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臉,激動得想哭。

“你耍什麼把戲?是不是想給姑奶奶下藥?”姑娘警覺地看著他。陳卅張大嘴巴,示意她先掰一塊給自己嚐嚐。

“好吃嗎?”陳卅望著面前直舔手指頭的姑娘,眼中充滿了憐愛......

“好吃......”姑娘放下手槍,從紙包裡又取出了一塊......

“慢點吃,都歸你了......”不知為什麼,陳卅的眼睛裡全是淚水......

“嗯!謝謝!”姑娘點著頭,剛把巧克力放進嘴巴,突然她“咦”了一聲叫道,“到底你是肉票我是肉票?我吃你東西那是看得起你,謝你做什麼?”

“是啊!你為什麼要謝我呢?”陳卅望著姑娘,聲音有些哽咽。

“還有沒有?”姑娘問道。

“有......我說過,這全是你的......”

“嗯!這還差不多......你一個大男人總掉什麼貓尿?給姑奶奶憋回去!姑奶奶最煩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一點男人樣都沒有。”

“姑奶奶!”陳卅眨了眨眼皮,“麻煩您能不能幫我揉揉眼睛,進灰了......”

徹底南轅北轍了。這輛大車押著陳卅這個被綁來的肉票,穿州過府,一直向北駛去。一路之上姑娘靈巧潤滑的舌頭不停地舔著巧克力,看得陳卅心痛不已。

“你總賊兮兮地瞅我幹什麼?”姑娘問道。

“請問掌櫃的,貴寨是否是坤寨?”陳卅問道。

“誰告訴你是坤寨?大當家的是我爹!”姑娘沒好氣地說道。

“你爹?冒昧問一句:令尊是哪一位?”

“我說你別那麼酸好不好?想問我爹叫什麼名字就直說,拐彎抹角別不彆扭?”

“是!是!請問你爹貴姓!”

“我怎麼覺得你說話很彆扭?你到底會不會說話?嗯?”

“是是!”陳卅點著頭,不敢再言語。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沉默,可是沒多久,陳卅突然又道,“妹子......”

“誰是你妹子?”

“噢噢!少掌櫃的,有一句話我不知該問不該問?”

“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憋著!沒工夫搭理你!”姑娘白了他一眼,繼續舔她的巧克力去了......

“冒昧問一句,我入山門行不行?”陳卅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早把要投奔共產黨的事情忘到腦後八百里了。

“就憑你?”姑娘撇著嘴,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幹嘛的?”

“我!”陳卅挺直腰板,自豪地說道,“關東的‘三江、四海’你沒聽說過嗎?我就是人稱‘四海’的陳大膽!”

“你是‘四海’”姑娘撇撇嘴,“你還好意思說.......”姑娘指了指關東方向說道:“你們大掌櫃辛辛苦苦創下‘八路軍’的旗號全叫你給敗活了。‘八搶八不搶’也就算了,你居然打起關東軍的主意,還把你們老當家活活崩成了血葫蘆......”

“那能怪我嗎?誰叫這老東西沒事打人家新媳婦的主意?壞人名節,剮了他我都不解恨!”

“人家日本新媳婦關你屁事?”

“日本娘們也不能胡來呀?再說了,咱們就是當土匪也不能不講規矩吧?”

“你倒是講規矩,弄得關東山十幾個綹子聯合起來要點你的天燈,治你個以下犯上。”

“那是他們沒事找事,你當他們真是想替老不死的報仇?他們那是藉機會想吞掉我們‘八路軍’的地盤!嗨!可憐‘八路軍’散夥之後,我那幾十個弟兄......”

“反正現在沒人敢收留你,你自己還是另找活路吧!”姑娘嘴直心也直,儘管嘴上不饒人,不過還是對這位在關東山號稱“四海”的陳卅投去了讚許目光。

“你看啥?”陳卅不滿地問道。

“看你咋了?你就不能看麼?”姑娘伸手摸起了槍。

“我告訴你:我陳大膽容忍你是有限度的,你上關東山打聽打聽我陳大膽.......”

“我早就聽說了!”姑娘“呲”了一聲說道,“都說你陳大膽管直(槍法好)講義氣會帶弟兄,至死也沒有一個弟兄背叛你是嗎?你要是那麼有本事怎麼還落到姑奶奶的手裡?”

陳卅默然無語,一臉地尷尬。

“告訴你陳大膽!落到我鳳凰的手裡,你就是條龍也得給我變條蟲!”姑娘不屑道。

“鳳凰?你是青山背鳳三鳳大當家的掌上明珠‘火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