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著追了上來。
“大膽!你先撤!我掩護!”教書先生舉起駁殼槍“叭叭”兩槍將前面的日本兵打得倒飛出去......
“行啊眼鏡!手底下也有兩把刷子啊!”陳卅讚道。
“江湖行走!混口飯吃而已。”教書先生拉起陳卅轉身就跑。
“別跑直線!別跑直線!”陳卅扯開嗓門大叫。
“廢話!老子比你明白!”鄭東貴不耐煩地喊道,“這他媽衚衕就是直的,哪個狗日的讓鑽的衚衕?”
“機槍!機槍留著下崽哪!趕緊把小鬼子壓制住!”陳卅一縮脖子,一排子彈拖著呼嘯音從他頭頂飛過,卷得他一頭亂髮根根直豎。撲進柴垛的後面,陳卅齜牙咧嘴捂著襠部......
“大膽!掛花啦?”
“好他媽懸哪!”陳卅低頭瞧了一瞧,褲襠下溜圓兩個小眼......
李通財的機槍玩得就是高明,一排子彈送出去卻將路燈下的牆壁打得火花四射......
“你他媽往哪打?”鄭東貴劈頭就是一記鍋貼,“小鬼子都躺在地上哪!”
“連長!這叫火力壓制。如果再配上迫擊炮,那小鬼子就......”話音未落,一枚拖著白煙的手榴彈在半空中轉了幾轉,“咣”地一聲在日本人的頭頂凌空爆炸.......
“啊......啊......”小鬼子的慘叫聲迅速波及一片......
“大膽!行啊!可真有你的,挺會選時機啊!”鄭東貴讚道。
“跑吧!還廢他媽什麼話?”陳大膽背起教書先生滿街亂躥......
“宋先生掛花啦?”鄭東貴喘著粗氣追上來問道。
“眼鏡腿折了,跟掛花也沒什麼區別。”陳卅嘴裡說著,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看看小鬼子跟上來沒有?”衝到岔道口的時候,陳卅喊了一聲。
“沒有!”有人答道。
“好嘞!”陳卅摘下鄭東貴的帽子......“你幹啥?”鄭東貴不解。
“借用一下,把小鬼子引開!”陳卅揚手將東北軍的軍帽丟到另一個岔道口......
“你怎麼不用你自己的帽子?”
“你的帽子有特點,小鬼子一看就明白。”
陳卅腦瓜轉得快,不過小鬼子也不是什麼笨蛋。一名軍曹從地上拾起東北軍的大簷帽四下看了看,“第一小組這邊,第二小組那邊!”左右兩邊的岔道他都沒放過,雙管齊下。
“我說!你這法子行不行啊?好像小鬼子沒上當。”鄭東貴心疼起象徵自己身份的帽子。
“沒辦法,小鬼子不吃高粱米,中國的習慣他大大地不適應!”陳卅苦著臉,心裡快速地想著損招。
“不是我說,你老兄到底對義縣熟不熟?我怎麼感覺你竟瞎轉悠?”鄭東貴有些懷疑陳卅的能力問題。
“熟!熟得很!”陳卅的嘴到也硬得很,不過事實勝於雄辯,當一行人鑽出衚衕的時候,望著眼前的大門和門牌子,全都傻了眼......
“關東軍駐義縣守備隊”
“完嘍!完嘍!完嘍......”鄭東貴兩眼一閉,一顆頭漲成了兩顆大......
“達雷!”門口站崗的日本兵舉起了三八大蓋......
“叭!”陳卅一聲不吭,抬手就是一槍......教書宋先生舉著厚重的眼鏡片,清晰地看到小日本的腦袋變成了高腳杯。壁燈下,紅白之物就象開了鍋的湯。陳卅似乎覺得不過癮,掏出手榴彈拔出引信就扔了過去......
“轟”地一聲,全城所有鬼子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他們的守備隊方向......
“陳大膽!你他媽的!這下可讓你害死了,死得透透地......”鄭東貴想哭,可又哭不出來,一張大嘴就那麼憋憋屈屈地扭著。他左想右想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能相信這個只見過一面的陳大膽呢?而且還是一身匪氣的陳大膽。
“跟老子衝!”陳大膽“嗷嗷”嚎叫,凌空又甩出去顆手榴彈......這下可好,是人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守備隊。
“十個人哪?”鄭東貴掰著手指頭數道,“就憑咱這十個人你就敢打日本守備隊?”
“想死的留下,不想死的就跟老子上!”陳大膽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大喝一聲衝到守備隊的大門前......
陳大膽此戰一戰成名——想不成名都不太可能。他算是摸到日本人死穴了。義縣關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