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額頭上。
易嘉言在她耳邊笑著說:“等我,南橋。”
“等,等什麼?”她還雲裡霧裡的。
“等我攢夠了你的嫁妝,讓你再不用藏著掖著。”他低聲笑,笑聲一下一下撞在她心上。
南橋的心癢癢的,忍不住抬頭看他:“確定不是攢夠嫁妝送我出嫁?”
想親耳聽見他說:“不是送你出嫁,是娶你回家。”
可他卻偏偏不說,只是幫她理好了衣領,一本正經地說:“晚安,南橋。”
她等他一眼,不甘心地走出了門,躡手躡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迎接她的是書桌上暖暖的檯燈,以及檯燈下無數只朝她咧嘴笑的龍貓。
這屋子裡的一切都是他替她挑選的,在她來之前。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改變過這裡的一絲一毫,除了他後來親手替她添置的一切。
她忍不住含笑摸摸那些龍貓,然後鑽進被窩裡。
只要想到他在隔壁,只是一牆之隔的地方,心裡都忍不住踏實。
***
很奇怪對吧,小說裡、電視裡,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都告訴我這世上最美的便是怦然心動,最讓人期待的便是熱戀時分。
可於我而言沒有所謂的怦然心動,也沒有熱戀時分。
因為自我遇見你那天起,就好似一點一滴融入了你的生命,我仰望你,追逐你,崇拜你,就這麼追著追著,忽然有一天發現自己竟然只看得見你,原來那種仰望在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深入骨髓的習慣。
易嘉言,我對你沒有一見鍾情,也沒有怦然心動。喜歡你是在毫無察覺之際,而當我明白過來,已然深愛。
☆、第38章
一家人難得一起吃頓午飯,就連家政阿姨也很開心,大清早就去市場買了一大堆南橋和易嘉言愛吃的菜,忙活了一上午。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除去媽媽對南橋私自去里昂這件事情少不了的一頓批評。但有了易嘉言父子幫忙,南橋還是很輕鬆就逃過了這一關。
媽媽問起兩人下午有什麼打算,南橋說去書店逛逛,易嘉言說先回公司一趟。
“還想著你們好不容易回來,我們可以一家人一起在家包個餃子什麼的。”媽媽有些悶悶不樂。
易嘉言笑著說:“那不如晚餐之前我們都趕回來,陪您吃頓飯,晚上全家人一起去電影院看場電影?”
易重陽說:“那是你們年輕人愛做的事。”
妻子轉過頭來瞥他一眼:“我也還年輕,我也愛去看電影。”
南橋捂嘴笑起來。
易重陽只能擱下手頭的報紙,無奈地看她一眼,然後搖搖頭:“行行行,你年輕,那我也只好跟著年輕了。”
午飯後休息了一會兒,易嘉言先出門,開車回公司。十來分鐘之後,南橋揹著小包也出了門,說是去書店。
她關上門,步伐輕快地沿著街邊走,走過轉角處時回頭看了看,然後一頭鑽進了路邊停著的車裡。
汽車內,易嘉言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著只她愛吃的紅豆餅:“再來晚點,紅豆餅都涼了。”
她笑眯眯地接過來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快開走,一會兒要是被看見了,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就這點出息。”易嘉言發動了汽車,瞥她一眼,“就不能說我在這兒等人,剛好碰見你從家裡出來,順路載你去書店?”
“我可沒你這麼會說謊,還臉不紅心不跳。”南橋摸摸自己的臉,“我臉皮薄,從小到大都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易嘉言覺得好笑,伸手過來捏住她的面頰,聽她哎哎哎直叫喚,然後才收回了手,點評說:“未必見得比我薄。”
南橋一邊揉臉,一邊忿忿地側身去捏他,結果易嘉言微微一偏頭,不偏不倚恰好把她的指尖咬住了。
南橋面上轟的一下紅了,觸電一般,趕緊縮回手來:“變,變態!”她面紅耳赤磕磕巴巴地罵他。
易嘉言但笑不語,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條指控。
汽車一路開到了公司,他有自己的工作室,電梯上了十四樓直接左拐,偌大的地方都是他的。
南橋第一次踏進來,敞亮的大廳裡裝潢時尚簡約,不同於普通的格子間,每個隔間裡都有自己的風格。她好奇地在易嘉言身後探頭探腦,看著那些風格迥異的隔間,很是驚訝。
隔間的主人是女人的話,就會有粉色黃色的明亮牆紙,可愛的擺設。主人是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