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道友,在下初來乍到,對這西尋部不甚瞭解,有幾個問題能否請諸位解惑?”丹鳳眼的女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淡淡地說道:“自然,按照規矩在下也有寶物交換,若是有人能答上這寶物也就贈予那人了,如何?”
說完,丹鳳眼的女修從袖中取出了一張圖畫,當著眾人的面用力張開——
“尋脈圖!”
“此物便是傳說中的尋脈圖?道友當真以此物交換情報?”
一時間場中的修士紛紛起身,表現出了完全不同於之前展示天方隕石時的熱情,就連那位濃眉修士也跺了跺腳,一咬牙將自尊拋至身後,起身望向了那張圖畫。
周越眼前一亮,尋脈圖的大名他也曾經聽說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幅圖畫。傳說西尋部有一位煉神境大能名‘渡厄真君’,此人極擅望氣尋脈,只需一眼就能報出當地靈脈的具體資料。
渡厄真君致力於渡劫,也不知為何此人沾染上了雷劫不斷的宿命,此人晚年常年思考在優秀靈脈佈置陣法渡劫之事,不知不覺之中竟然也成為了西尋部有名的陣道大師,加上此人極擅尋脈,故而許多大宗門都邀請渡厄真君佈置宗門大陣。
可惜好景不長,聲名鵲起的渡厄真君終於在一次雷劫之後的虛弱期被人劫殺,至此西尋部少了一位陣道大師,而一份據說記載了渡厄真君所尋靈脈的尋脈圖的傳說也開始在西尋部流傳。
“功德聖器!”
周越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了尋脈圖上籠罩的那一層淡淡的傳說之力,這幅尋脈圖久經傳誦成為了一件功德聖器。
“諸位道友請看,此物便是那傳說中的尋脈圖。”丹鳳眼女修指了指手中的畫卷,解釋道:“此物的功效想必不需要在下解釋,事實上這幅尋脈圖還是一件功德聖器,除了記載渡厄真君的見聞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效果。”
在場的元嬰境修士們紛紛釋放出神識向著講臺探去,一時間大殿之中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神識波動,直接導致沒有哪位修士可以看清楚尋脈圖的樣子。
“諸位不必著急,大可以依次觀摩。”丹鳳眼女修瞥了一眼不遠處站著的一位元嬰初期女修,可以看出,她已經徵得了歸雲坊本地勢力的同意,可以長時間展示這幅尋脈圖。
周越微微一笑,搜尋靈脈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能力,不過對於散修來說實際上並沒有那麼重要,因為靈脈的效果大多隻有長期駐紮才能感受到,比較適合大型宗門建立駐地,卻不適合散修修煉,所以周越此時才顯得如此淡定。
仔細看去,整座大殿之中的元嬰修士大多身著特點鮮明的宗門服飾,這些修士應該是為了自家的宗門求取尋脈圖,畢竟只要煉神境大能不出面,元嬰境就是宗門的實際掌控者,對於一些小型宗門來說一位元嬰境修士絕對是一宗之主,他們為了自己控制的宗門爭取此物天經地義。
很快對這幅畫卷感興趣的修士便上臺觀摩了一圈,大殿之中只有三人沒有起身,周越便是其中之一。
“請道友提問。”
待到眾人迴歸座位,那位歸雲坊本地的元嬰境女子才做出了一個手勢,示意丹鳳眼女修提出自己的問題。
“那麼在下就不客氣了。”丹鳳眼女修向著四周行了一禮,朗聲道:“首先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吧,諸位不要太過期待,這個問題與尋脈圖的歸屬無關。”
臺下的修士們紛紛點頭表示理解,但實際上他們的眼中閃動的光芒卻說明這群修士此時心中並不平靜,要知道就是回答這種小細節才能博得提問者的好感,到最後尋脈圖的歸屬還是和那丹鳳眼女修的抉擇有關,所以此時不妨提前回答來提升好感。
“西尋部如今的局勢如何?我是說宗門的勢力範圍是否還與我手中的這張地圖匹配?”丹鳳眼女修一揮手,憑空召喚出一張真氣地圖,而地圖上用不同的顏色標註出了西尋部幾大主要宗門的勢力範圍。
周越見狀心中一動,他知道關鍵來了,此時周越腦海中儲存的那張真氣地圖看上去與丹鳳眼女子面前的這張大同小異,恐怕已經不適用於戰爭結束後的西尋部,既然有人代問他也就順勢更新一下地圖。
沒想到這個問題才剛剛提出,臺下熱情高漲的修士們竟然集體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一位藍衣修士才有些尷尬地說道:“道友有所不知,西尋部如今有些蹊蹺,就算你求取勢力領地圖怕是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哦?此話怎講?”丹鳳眼女修聞言頓時眉毛一挑,說道:“我聽說西尋部的宗門一向是以共存為原則,莫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