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燎原!”
不同土拓,火業只是輕吐四字。而在溝壑西,離火業最近的一排騎兵步兵,已當先感到隨著四字,來自火業的一股灼人壓迫,彷彿瞬間蒸騰了他們身周和體內一切水分一樣!
事實也正是如此。當話音落下,火業推出右手咒語符號,左手輕舉法杖之時,那一排騎兵步兵已經成灰為燼,隨著火業魔法釋放而出的氣勢向西飄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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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見有什麼大火噴發,只是自火業立身處起了乾燥炙熱的勁風。這風的炙熱在所過之處都留下星點藍綠色火光,卻也僅此。只是那星點火光卻是由殘餘的一片骸骨或一截殘肢燃起的。地面上轉眼間已經堆起了十幾公分厚的灰燼!
而與此同時,遠處地府各個穿方向都或明或暗的閃起幾星藍綠色光點,竟與火業面前那些此起彼伏的藍綠色火星遙遙呼應……
火業不解的“誒”了一聲,隨即眼睛一轉,卻又笑了:“管他呢……”
水寒一口龍息噴出,正中躲閃著風雪的白衣謝某。白衣謝某本沒當回事,還以為是第三殿時遇到過的遮眼的那種霧氣。卻不想水寒已將龍息變化,這一次白衣謝某竟被龍息像膠水一樣粘牢在地面,半步也挪不出去,隨後便被風雪卷實!
黑衣範某瞥見白衣謝某被龍息定住,忙大喊著“七哥”甩鏈欲救,水寒一雙龍爪隨意探出,用力緊扣住黑衣範某鎖鏈,目光如實質般上下掃了黑衣範某兩眼。
黑衣範某被水寒目光掃得心中莫名發虛,手上連番用力,卻拉扯不回鎖鏈,於是換手又甩出一根鎖鏈。水寒看也不看,長腿踢出,腳尖一繞一帶,便將那根鎖鏈拉至腳下踩實。
黑衣範某冷哼一聲“踩得好”,雙手同時一抖,被水寒扣住和踩住的鎖鏈立刻繞著水寒胳膊、腿盤繞而上,沒兩下就將水寒裹的密不透風,只見鎖鏈不見人。
那邊白衣謝某“呼”、“哈”兩聲,斜著身子像走門縫一樣,竟脫離出那一卷疾風驟雪。白衣謝某一見捆住水寒的鎖鏈繭子,二話不說,又補上了自己的鎖鏈。兩人對付水寒的架勢在無意識間甚至逼近對付西路那一手!
兩人看鎖鏈捆繞的結實,內裡水寒也不再有半分動作,這才放下心似的嘆息出來。發動三根弦後,兩人有些脫力。本準備馬上再發動第二輪,卻被我斷鏈破壞掉。兩人未顧喘息匆忙欲再布鏈成弦,又遭風雪和那團青黑色氣霧的襲擊,躲閃到現在,體力還剩十之二三,正急需調息。制住水寒,兩人得了調息時間,自然忍不住鬆口氣。
不想團繞密實的鎖鏈內忽然也起了一聲嘆息,那調調似乎帶些好笑、有點無可奈何的意思在其中。一黑一白聽清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忙再往那團鎖鏈上追加捆綁。
還沒加上兩圈,就聽一陣咔吧的斷裂聲,一黑一白兩人同時身體如受重擊般,猛然一震,隨即歪倒在地,再也甩不出鎖鏈。
而那團鎖鏈東鼓一下,西脹一下,飛快的不停變形……兩隻龍爪從鎖鏈縫中扒出,左右一分,鎖鏈團登時兩分。與此同時,一道青黑電光從中而出,直入雲霄。
周遭空氣隨著那青黑色閃電起了一陣動盪,似乎其中有什麼無形的東西發生了變化。
“咔嚓!”
天上青黑電光隱沒之處一陣電閃雷鳴,那青黑電光夾雜幾片模糊青白隨著閃電頃刻間就來到了一黑一白上空,然後停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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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黑細密的鱗片隨著水寒龍身的遊動而晃過道道光芒,龍爪下的幾片模糊青白竟然如天上的雲朵般形狀不定,輕飄綿軟。
水寒將那幾片青白擺定在一黑一白上空十幾米處,龍爪輕彈,那青白彼此相撞,登時“噼咔”發出道道細小電光,向一黑一白劈下。接著就對兩人下了場密急大雨,直至幾片青白消失殆盡。
一黑一白自鎖鏈被水寒龍身掙脫時,就全身脫力,此刻被小雷劈黑了衣袍,又被急雨淋漓溼透,卻半分躲避掙扎也做不出,老實挨著,留了滿身狼狽。但相比他們狼狽的形象,兩人看著水寒龍身的表情卻更加有趣。震驚、懼怕、迷茫、懷疑中,還有著明顯的崇敬。
水寒目光一掃,兩人神情讓他心底不由冷哼一聲。他顧及木木,沒有放出龍威。即便如此,那一黑一白對他的真身也會如此膽戰心驚嗎?這樣倒也省事。
不過水寒想歸想,他還是騰身而起,對準溝壑以西西北角老崔處以及南面手足會密集分佈位置,龍爪微微揚起,調動聚攏著附近空氣中的部分元素,低吟一聲:“雨注水漫!”
“呼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