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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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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臣看出他的顧慮,趕緊說道:“你來講,我來記。出什麼問題我負責。”好不容易,週一峰答應了。當藤田正典的論文譯成中文,李俊臣也就知道了美國韋慕庭教授在十二年前的研究成果。李俊臣趕緊查詢韋慕庭在十二年前編的那本書。一查,北京圖書館裡居然有這本書!就像當年陳公博的碩士論文在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冷置”了多年一樣,這本英文版《共產主義運動在中國》也在北京圖書館“冷置”了多年,無人注意。於是,韋慕庭的緒言及陳公博的論文,被譯成了中文。跟俄文版還原譯成的中文稿一對照,兩種版本的中共“一大”檔案只有翻譯上的字句稍有不同,意思完全一致!這清楚表明,英文稿、俄文稿在當時是根據同一中文原稿翻譯的。

最令人驚訝的是,《中國共產黨的第一個綱領》英文稿缺了第十一條,而俄文稿同樣缺了第十一條——這更表明兩種外文稿同源於一種中文稿!當然,那中文原稿中為什麼會缺了第十一條,則成了歷史之謎:或許是起草者把第十一條誤編為第十二條,只是漏了一個號碼,原件內容無遺漏;或許是手稿中漏寫第十一條;也可能是第十一條引起很大的爭議,付諸大會表決時被刪去……這個歷史之謎,要待有朝一日發現中共“一大”檔案中文原稿時,才能判定。

在歷史的雪泥鴻爪中苦苦追索,一九二一年七月在上海召開的那次極端秘密、只有十幾個人參加而又極其重要的會議——中共“一大”,這才漸漸“顯影”,被時光淹沒的歷史真相慢慢變得清晰起來。尋找中共“一大”會址和中共“一大”檔案,只是這些年來苦苦追索中的兩樁往事。

這些年來,關於中共“一大”的一系列課題,成為中外學者們競相探討的“熱點”:中

共“一大”究竟是哪一天開幕?中共“一大”在哪一天閉幕?出席會議的代表究竟是十二個還是十三個?那位共產國際遠東書記處所派的代表尼柯爾斯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雖然中共“一大”的召開已經是八十多年前的往事,然而這些追索迄今仍在進行中。就在筆者著手採寫本書《紅色的起點》時,尼柯爾斯基尚是一個謎。中共黨史研究專家告訴筆者,在任何檔案中都沒有查到關於尼柯爾斯基的生平材料。可就在筆者採寫本書的過程中,忽又聞這個被稱為“一個被遺忘的參加中共‘一大’的人”的身世查明瞭,於是,便趕緊前往北京作詳細瞭解……筆者正是在中外眾多學者專家數十年來研究中共“一大”的基礎上,著手寫了這本《紅色的起點》。

第二部分:前奏出現在奧地利的神秘人物 1

暮春初夏的維也納,最為宜人,也最為迷人。每年這個時節,遊人從四面八方擁向這座古城——自從奧匈帝國解體,奧地利共和國在一九一八年宣告成立,這兒成了奧地利共和國的首都。

湛藍的多瑙河從市區緩緩穿過。古色古香的皇宮、議會廳以及直插碧空的教堂尖頂,在金色的陽光下發出璀璨的光芒。

在繁華的輪街街頭的廣場上,矗立著貝多芬的雕像。而在皇宮花園裡,莫扎特的石像矜持軒昂。這座音樂之都,與舒伯特、勃拉姆斯、海頓、施特勞斯以及貝多芬、莫扎特的大名緊緊相連。在遊人最盛的日子裡,音樂節在這兒舉行,空氣中飄蕩的音符更增添了歡樂悅耳的氣氛。

一九二一年,在音樂節前夕,一列蒸汽機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駛入維也納車站。在一大群優哉遊哉的下車旅客之中,一位步履匆匆的旅客顯得與眾不同。

此人年近四十,熊腰虎背,身材高大,連鬢鬍子,衣著隨便,看上去一派軍人氣質或者工人模樣。可是,那一副金絲邊框近視眼鏡,開闊的前額,卻又顯示出知識分子風度。

他雙手拎著一大一小兩隻箱子,走出車站,跳上一輛馬車。來到一家中等的旅館裡,他訂房間時用德語說道:“給我頂層的單人房間。”

“好的,先生。”老闆用德語答道,滿足了他的要求。德語是這裡通用的語言。

他在房間裡放好箱子,鎖上房門,外出辦事。奇怪,此人竟沒有回來過夜。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那房間仍然空蕩蕩的,不見那位旅客的蹤影。

難道他在奧地利有親朋好友的家可住?既然他有住處,為什麼又要在旅館裡租房間呢?真是一位奇怪的旅客!旅店的老闆壓根兒沒想到:這位旅客此刻正在一個特殊的“住處”——維也納警察局的監牢裡!他,被拘捕了!

他是在申請前往中國時被拘捕的。他持有荷蘭護照。他在旅館的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