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斷然不可能收徒的,退一萬步,亦不可能收翁希蓮為徒。
“我準備研究物體之間的聯絡,尤其是爆炸物,您能幫我嗎?”再撫媚的美女,也不能靠臉蛋過一輩子,翁希蓮明白其中的道理,在來之前也考慮的非常清楚。
程晉州一愣,道:“化學?”
於是輪到翁希蓮發愣道:“是改變物體外貌或者內在的……”
“我明白。”化學從來都是物理哥哥的小弟弟,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營養不良,中學的時候成績很不錯,後來卻又逐漸被生物弟弟取代了。
伊蘇此時鑽了出來道:“按照你們的說法,這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我要做身體,正好需要一些懂得化學的人。”
“她才是個星術士學徒。”程晉州躲開對面的視線,低聲的道。
“星術士學徒,在實踐方面的成績也會比你好。”伊蘇倒是很清楚程晉州的手工能力,他經常自稱理論物理學家的主要原因,是為了掩飾實驗的殘次能力。
程晉州哼了一聲,道:“那稍等一下吧,我正好準備製作一些物品,看看你的能力如何,但說好了,不管我做了什麼,是否有成果報告,都與你無關……”
他說的很嚴肅,翁希蓮也認真的做了保證。
不過,畢竟是很漂亮的女孩子,翁希蓮免不了藉著優勢,故意道:“以前曾經在絕藝館那邊,發生了很大的爆炸,聽說就是因為物質的改變而造成的,老師您知道嗎?”
“叫我祭祀吧。”程晉州比她的年紀還小,聽著嬌滴滴的“老師”,竟是渾身酥麻。
翁希蓮堅持的道:“祭祀太生疏了,一日為師終生為師,老師。”
她的雙目盈盈閃動,讓程晉州想起前世的高中女學生,那些穿著短裙的年輕女孩子們,最具有殺傷性的表情,不就是這樣嗎?
當然,如今的程晉州的身份,已經進化到了可以潛規則女學生的地步,意志也堅定了許多,轉過頭避而不答她的問題,道:“你年紀輕輕的,學什麼爆炸物。”
翁希蓮就笑,不說話。
“先幫我把東西整理出來吧。”程晉州先將文相斑岩收了起來,隨之努努嘴。
對不認識的物質進行分類,也算是化學的基礎之一,畢竟誰都不能認識所有的化合物,尤其是在遇到新東西的時候,對它有個大致的猜測和估計,是很重要的。
看著翁希蓮細緻整理,程晉州才對著耳後的空氣道:“你的身體要怎麼做?”
“首先是將化合物提純。現在的物資還不夠。”伊蘇嘆了口氣道:“工序繁雜,建議你再找幾名星術士配合。”
他是不信任程晉州的操作能力。
“你就不怕洩密?”程晉州又問。
伊蘇反問道:“洩什麼秘呢?”
程晉州張嘴結舌。的確,這個時代的先生們,對製造身體,恐怕是一點認識都沒有。
“你現在,最好還是籌集更多的物資吧,另外,製造探測器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
“我現在去找康德。”程晉州聽著前院的兵荒馬亂也是一陣撓頭。就算是整個大夏,也沒有誰的身份比主教還高,要說世界上有什麼比變態更麻煩的,那就是沒人制得住的變態。
今天來程宅的,基本上都是程父的同僚,也就是10級左右的官員,一群人聚集起來,卻是將康德主教圍在了中間。
他的唱詩班男童們不間斷的重複著讚美詩,康德主教看起來也很喜歡中年男人們,親切的問候著他們的工作和生活,不時的作出一些小沉默,竟讓院子裡的氣氛出奇的融洽。
程晉州推開門,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黑絲吊帶的康德主教,而是兩眼放著異光的呂安平。
解元的頭銜對程晉州來說很重要,對於東山王爺的世子,同樣是如此的重要。
可以說,科舉的成績,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東山王爺的位子,究竟由誰來繼承。解元證明的不僅僅是文學水平,更是智力水平——大家都在盡全力的學習沒有用的知識,那麼誰學習的更快,也就證明了當他們學習有用知識的時候,誰學習的更快。
通常情況下,呂安平是不能參加會試的,省試將是他在科舉途上的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為此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不僅走通了三皇子的門路,走通了主考的門路,更在一切事情上委屈退讓,只為了等待科舉順利的進行。
呂安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解元之位,竟然是被程晉州給搶走了。看到榜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