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離鬧市的一處幽靜的小院落裡,靜禪委屈地噘著嘴巴,亦步亦趨地跟在謝上青身後,不甘心地追問著。
“我叫什麼名字?”
“呆瓜。”
“不,不會吧!是不是你記錯了,這個名字太難聽了,你再想想。”
“呆瓜就是呆瓜,你從小到大就一直叫呆瓜的。去去去,一邊待著,別煩我。”謝上青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推開,力氣大了些,靜禪後退了幾步,還是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呼一聲。
聞聲,謝上青皺下眉,轉過身掃她一眼,“叫什麼叫,柴劈完了嗎?”
“沒,沒呢!”由地上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土,又向謝上青走去。
“別過來。”嫌惡地低喝一聲,“你去把柴劈完,否則今晚甭想吃飯。”
“可是……”她午飯還沒吃呢!
“可是什麼可是,去去,不許再跟著我。”說完一甩衣袖,轉身回屋,“叮噹”一聲,將門關死,留下靜禪呆呆的站在院中,盯著緊閉的房門,眸光漸漸暗淡下來。
謝上青手裡拿著書卷,卻如何也靜不下心來,耳邊不時傳來後院啪啪的劈柴之聲,轉首再看古陽倚著牆壁,竟眯縫著眼睛!睡了,他倒是什麼也聽不見啊!
“啪”的一聲,將書卷摔到桌上。
古陽瞬間驚醒,“怎……怎麼了?”
謝上青喝道:“去!告訴她,別再劈了,吵得人心煩。”
“哦!好。”古陽揉揉眼睛,推門走了出去,卻突然又退了回來,吞吞吐吐地道:“公子!那什麼……你看天色……我還是……”這時辰去見那丫頭,他還要命不?
謝上青察覺到他的心思,冷哼一聲:“膽小鬼!”說罷,抬步自己去了後院。
剛跨過院門,便看到一身著白衫的小人兒!雙袖高高地挽起,正在用力一下一下地揮舞著斧頭,衣衫套在她身上就像掛在杆上一樣,顯然過大了些,風一吹,一蕩一蕩的。
謝上青皺了皺眉,想不到自己穿著覺得小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是大了些,真不知她每天的飯都吃哪去了。
“小呆瓜!”他喊了一聲。
“啊!”靜禪抬起頭,原本幽深的眼眸在看見他時,瞬間一亮,扔下斧頭便飛撲了過來,“公子。”
謝上青很有經驗地側身避開,沉下臉道:“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許碰我。”
“哦!”靜禪硬生生地頓住身形,訕訕地收回手,接著又仰起小臉,笑眯眯地望著他。
謝上青看她瘦削的小臉上佈滿了汗,皺眉道:“把你的臉擦擦。”
“哦!”靜禪聽話地拿衣袖胡亂地蹭了蹭,然後憨憨地一笑,“好了。”
謝上青的眉頭則皺得更深了,這個笨蛋,瞧瞧她這身衣服,早晨讓她穿上的時候還白衣似雪呢!現在再看,哼哼!花衣服了,她就不能不這麼邋遢嗎?可惜了他這件衣服。
“走了,吃飯去。”他說完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靜禪歡歡喜喜地跟在後邊。
“只有這個啊!”靜禪可憐兮兮地癟著嘴,望著鍋裡僅剩下的兩個饅頭,“沒有肉嗎?”她在廚房四處左看右看,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她瞬間垮下來的臉,謝上青心中掠過一陣快意,可不知為何又瞬間煩躁起來,“不吃饅頭你就餓著好了。”說罷一甩衣袖,轉身走了出去。
當古陽哼著小曲,到廚房找水喝時,正好看到靜禪坐在灶臺旁,可憐兮兮地啃著饅頭,古陽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久,進還是不進?這麼多天了,也沒見她晚上發狂過,應該沒事了吧!而且看時辰也該過了。
於是乎,他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咳咳!那什麼,吃飯啊!”
靜禪抬起頭,對古陽善意地笑了一下,接著又低下頭,啃著她的幹饅頭。
她這一笑,給了古陽很大的精神鼓舞!看來她的精神很正常嘛!身體也立刻變得輕快起來,燒火,打水,尋思著一會兒要給自己沏壺好茶。驀地!察覺出周圍的氣氛不對,太安靜了,慢慢地將頭轉向靜禪,然後,“啊”地大叫一聲,後退一步,吞吞吐吐地道:“你……你要幹嗎?”
其實靜禪並沒做什麼,她只是將乾巴巴的饅頭扔到一邊,然後流著口水,一眼不眨地盯著古陽!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喔!
如果可以咬上一口就好了,他的肉一定比饅頭好吃吧!身隨心動,慢慢地她站起向古陽走去。
“喂喂!你不要過來,不許過來。”糟了!他怎麼又動不了了?嗚嗚!難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