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理由而高興不已,
“這樣才說得通吧?不然,我怎麼會看上她?”說著,說著,他又苦惱起來,嘆口氣道:“我怎會喜歡她?唉唉!我怎麼就喜歡上她了?奇怪!奇怪!我怎麼喜歡上她……”他一直喃喃低語,直到聽見接近身旁的腳步聲,才不甘願地停下抱怨,淡淡地說了聲:“古陽,你來了。”
謝上青接到師父的飛鴿傳書後,改變行程,不去山東,前往雲南。
“主人真是奇怪,一會兒讓我們去北,一會兒命令我們往南,這南南北北的,折騰得我腿都要斷了。”古陽嘀嘀咕咕地說道。
謝上青毫不客氣地賞他一記爆粟,“我這個做公子的還沒說什麼呢!你這個做僕人的倒給我抱怨起來了。”
“啊喲!”古陽抱頭慘叫一聲,一臉委屈地說道:“不敢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那就出去看看廚房的飯做好了沒?一會兒小呆瓜醒來一定會喊餓的。”轉向床頭,邪氣的眸光中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柔情。
“我已經吩咐過小二了,飯好了會通知我。”
“我是讓你親自去廚房監工,誰曉得他們會不會偷工減料,到時不合小呆瓜胃口怎麼辦?”謝上青冷聲道。
看公子變了臉色,想來是認真的,認命地答道:“是,我馬上就去看。”轉身,朝外邊走去,“既然要對她好,為何還把她折騰得下不了床,真是矛盾!”關門前,古陽小聲嘀咕了一句。
謝上青坐在床頭,漂亮深邃的眸光復雜地凝視著靜禪安靜的睡顏,彎彎的眉毛,淡淡的,下巴略尖,菱形的朱唇,很難想象那樣秀氣的嘴巴塗滿油膩的情景,驀地,她的睫毛輕顫,要醒了嗎?他俯下身,臉對著臉,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她的睫毛長而微微上翹,即使她閉著眼睛,他也能清楚地記得她睜開眼時,那雙清澈純淨的眸光,看了許久,凝視了許久,謝上青不得不承認,她不醜,而且還很漂亮,只要她不說那些氣得讓他吐血的話,只要她不是坐在飯桌的前面。
陡然,他的眉頭蹙起,暗自嘆了口氣,他喜歡她,他承認;他愛她,有一點點了。只是他還是忍不住想捉弄她,看她出糗、看她無措。就像昨天,他又忍不住在她茶裡下了藥,只是會全身發癢而已,誰知她的體質竟有偏差,癢不癢他不知道,她很乾脆很直接地就昏給他看了,他嚇得夠嗆,手忙腳亂地給她喂解藥,今生第一次有了心痛的感覺,確定她死不了才放下心,結果她一覺睡到今日午時,算算時辰也該醒了吧?千萬不要有什麼後遺症啊!她已經夠呆、夠笨了,再蠢下去,將來要如何與他傲世天下啊?想象著將來稱霸武林,俯視天下群雄,身邊卻跟著個只知道吃的妻子,嗚!不行,太丟臉了。情緒一激動,再也等不下去了。
“起來,起來,別裝了,快點起來……”
靜禪突然睜開眼睛,明亮的雙眸與他霎時怔然的臉恰好對個正著,叫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
“啊?”一瞬間的怔然、震驚後,他的額頭青筋凸起,怪叫道:“你是裝的?”
靜禪慢慢地坐起,搔搔頭,笑笑道:“我以為你會吻我呢!”
剛剛睡醒的嗓音沙啞嫵媚,眼眸水一樣地半眯,說不出的性感撩人,一瞬間,謝上青悲哀地發現,以前讓他覺得痴呆噁心的畫面,如今卻輕易地挑起他的慾火,胸中慾火與怒火交織在一起,洶湧澎湃,掀起千層巨浪。揮舞著拳頭大吼道:“傻笑什麼,一睡覺就流口水,白痴才想吻你呢!”猛地把靜禪撲倒在床,壓在她身上,雙手死死地掐住她白皙的脖子。表情猙獰恐怖,大有你再敢笑,就擰斷你脖子的兇狠架勢,然而,只要細看就會發覺,那雙本該氣得發抖的手卻是穩穩地捂在她的頸間,沒有絲毫的用力,很放鬆。若非那張氣得冒火的臉渲染的氣氛,他其實像在憐惜地撫摸。
靜禪怕癢的嬌笑,可愛至極,當然在謝上青眼裡通常稱之為傻笑。突然主動抱住他,傾身在他嘴唇上輕啄一下,卻不小心撞到了鼻頭,痛呼一聲:“哎喲!好痛。”隨即又開心地笑了起來,“奇怪?為什麼你吻我的時候就不會碰到鼻子呢?”
謝上青神情怔然,怪異地看著她無邪的笑靨,許久,最後,終於,像洩了氣的面瓜一樣癱倒在她身上,再無一絲力氣,臉埋在她的身側,喃喃低語,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小呆瓜啊!小呆瓜,沒想到看穿我的竟然是你。”低笑出聲,“你不怕我,可我卻有些怕起你來了啊!呵呵!”
隨後,他起身,將靜禪拉下床,指著旁邊水盆道:“你去把臉洗乾淨,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