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石堡附近開個食肆吧。就當打發時間也好。”
“啊!你這個主意好!”雲輕歌彎了彎眼睛,一臉恍然,“我怎麼之前沒想到呢?!來來來,跟我一起去找舒大哥去。”說完,不由分說拉著珊瑚就出了門。
兩人三轉兩轉便到了舒玄的房間門口。房門半掩著,排隊等回事的人已經從門內排到了門外。雲輕歌一看這架勢,轉身便要走。誰料剛一轉身,就聽見舒玄溫潤如玉的聲音在門內響起,“小妹有事找我嗎?快進來吧。”
門前排隊的一干人原本對她們兩就有些好奇,一個個都偷偷摸摸的窺探著。這下舒玄一出聲,眾人更是找到了看向二人的正大光明的理由。一排目光齊刷刷的轉了過來,直勾勾的盯著雲輕歌和珊瑚。雲輕歌立刻覺得自己彷彿被一排高瓦數的探照燈給照到了。
“呃,大哥這麼忙,我晚點再來吧。”她有些窘然的用手指繞繞頭髮,半靠在門上應著。
舒玄不以為意的招招手,“你過來坐會兒。我這一會兒就好。”
在高瓦數探照燈下說話的感覺不太好,雲輕歌也不跟他爭執了,認命的帶著珊瑚走了進去,隨意的找了個離他較遠的圈椅坐了下來。眼神尷尬的東飄飄西飄飄。
舒玄倒是沉穩的很,繼續專心的聽著面前的人彙報著北上進貨的狀況。說到最後,又刻意壓低了聲音道,“舒總管,達克城那位……”一邊說一邊眼神瞟了瞟坐在一邊的雲輕歌和珊瑚。
雲輕歌聽見了,知道這是寒石堡的內務秘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該大刺刺坐在一邊,頓時便覺得自己像是屁股上長了刺一樣難受。
舒玄聽了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用說了。又探頭看了一看後面排隊的人,沉吟片刻,說道,“其他事情等晚些再說吧。後面的也別排隊了,都散了吧。晚些有空我會再讓你們來的。”
說完,伸手拿起桌上的那一盞茶,垂頭抿了一口。茶水早已涼透,從口水落入肚裡一路都是鑽心的冰冷之意,刺得他微微蹙了蹙眉。只有一瞬,他的表情立刻換成了一貫的溫文爾雅,再無人能看出端倪。
面前的人知道舒玄這是閉門謝客了。也不敢多說,乾脆的站起身對著舒玄拱了拱手,又轉頭對著外面的人揮了揮。便推著一眾人出了門。末了還沒忘了輕輕幫他把門帶上。
雲輕歌見了這一切頗有些過意不去,“我打擾你做事兒了。”她帶著幾分歉意開口。
舒玄微微一笑,笑容一如既往的親切溫和,“沒有。忙了一個多時辰,我也有些累了。正好收拾收拾休息會兒。小妹找我可是有事兒?”
見他如此說,雲輕歌也便不多說什麼了。乾脆利落的將自己的來意說明白,這才能讓對方的事情恢復正軌。“我這幾日在堡裡也閒得慌,想開個小鋪子一邊等封寒一邊也找點事兒做。”
“小鋪子?”舒玄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小妹你還真是閒不住呢。既然這樣……”他沉吟片刻,方才緩緩開口,“我這倒是有個棘手的事情,不如小妹你乾脆花點精力幫幫我吧。”
“嗯?”雲輕歌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頭,坐直了身體,一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舒玄,“你說說看,看我能幫你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舒玄緩緩開口,一邊說一邊斟酌著用詞,“小妹你應該知道,寒石堡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是下面的各家鋪面。上個月我們還在京都的時候,堯城最大的那家酒樓出了些事情。那賬房不知道何時欠了人一屁股賭債,自己又還不上錢,乾脆就貪墨了酒樓的銀子然後玩了一手金蟬脫殼。我們的人倒是將他捉了回來,但這銀子據說已經被他還了賭債。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銀子的事情我們不好去要回來。如今諾大一個酒樓現銀只剩下了區區百兩,然而銀子還不是最重要的,大不了我們再補一些回去,最關鍵的是那酒樓的掌櫃覺得自己用人不明才造成酒樓如此困境。於是鐵了心要跟我們辭工。這樣一來,這酒樓沒了掌事的人,眼看著要週轉不下去了。不如小妹你來幫幫我們?”
“堯城?”雲輕歌驚訝的睜大眼。“你肯讓我離開寒石堡嗎?”
舒玄一聽噗嗤笑了起來,“小妹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認路啊!這裡就在堯城郊外百里而已。嚴格來說,還算是堯城地界呢。你之前出去轉了那麼多天,竟然沒有發現嗎?”
“這……”雲輕歌嘿嘿傻笑了兩聲,連忙轉開話題,“這應是你們堡內自己的事情吧?讓我一個外人來管,會不會不合適?只怕大部分人也要不服氣吧。”
舒玄聞言身子向後一靠,顯出一個愜意的表情,“你說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