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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命案

來就蹊蹺,那馮六也死的不明不白。若是風陸上手,這女人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就更麻煩了。

“這位大嫂,這位大嫂,有話好好說。”雲輕歌和聲道,一邊說一邊伸手想拿開對方揪住自己衣領的手。

誰料她剛碰到她的手,馮六的妻子又嗷的叫了起來,“珍寶大酒樓掌櫃的打人了!我今日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場面一片混亂,雲輕歌看著焦急的想上前拉開對方的珊瑚,努力的做了個口型,示意她趕緊回堡找舒玄。

“讓開讓開!都讓開!”就在現場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幾名衙役撥開眾人走了過來。

“官爺!官爺!就是她害死了我男人!官爺給我做主啊!”馮六的妻子依然死死的拽著雲輕歌的領子,生生把她拽到了衙役的面前。領口的布將雲輕歌的脖子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你就是珍寶大酒樓的掌櫃嗎?”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目光中有微不可查的訝異,“既然這樣,正好跟我們去衙門裡走一趟吧。”

雲輕歌的模樣有些狼狽,她的頭髮在推搡中已些微散亂,衣服也皺皺巴巴的,然而她依舊保持著鎮定的姿態,先是從容的伸手抿了抿髮絲,又拽了拽衣襬,這才眼神微斂開口道,“好的。珍寶大酒樓願意配合衙門的一切調查,若此事真由我們而起,我們願承擔起一切責任。但若此事真兇另有他人,相信各位官爺也會給我們一個公道。”

說完,她點點頭,“官爺,煩請帶路吧。”

雲輕歌無視了圍觀眾人的議論紛紛,以及身後幾人的神態各異,從容邁步,跟著兩名衙役向著衙門的方向而去。

沒有人發現,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匍匐著的男子,皺緊了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片刻後,那男子直起了身,足尖輕點,消失在遠處。

堯城的太守姓宋名元洲,在這裡任職已有十多年。平日裡做事兢兢業業,認認真真。美中不足的是為人較為死板,不太懂得變通。但不管怎麼說,堯城還是在他的治下民生安定,穩步發展,現如今已經逐步走出了前些年戰亂的陰影,恢復了勃勃生機。

今日這案件原本不算什麼大事,清晨接到馮六妻子的報案時,宋元洲想的是若是查實的確珍寶大酒樓的緣故,就罰些銀兩,再監督加強些酒樓的各方面管理,這事情就算圓滿結束了。可短短一個多時辰,竟然鬧出了人命官司,這就不是罰銀兩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大人,人已帶到了。”一名衙役打斷了他的思路,開口彙報。

宋元洲點了點頭,“那就升堂吧。”

“威——武——”大堂上兩排衙役齊刷刷的低喝,顯出威嚇之力。在這低喝聲中,馮六的妻子忍不住冷冷打了個寒噤。雲輕歌跪在大堂上,細眉擰著,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

“堂下何人?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宋元洲一拍驚堂木,沉聲道。

馮六的妻子抖抖霍霍的開了口,“民婦馮唐氏,狀告珍寶大酒樓害死我家男人。”

“此事幹系重大,馮唐氏,你且先將事情的經過說來。”

馮唐氏伏在地上抖抖索索的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晚膳民婦準備的晚了,馮六他回來便不太高興。與民婦拌了幾句嘴,而後一氣之下去了珍寶大酒樓。大約到亥時過後才回來。他回來的時候還給小寶兒帶了幾塊點心。”馮唐氏說道這裡抽噎了一聲,用手抹了抹眼淚,“誰知道……誰知道等民婦服侍他擦了身上床歇息以後就不妙了。”

抽噎變成了控制不住的哽咽,雲輕歌依舊安安靜靜的跪著,一邊聽著她的說辭,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想法。

“我男人他躺下後就一直嚷嚷著腹疼。一夜下來上吐下瀉,起先還一次一次的往茅房跑,後來整個人都癱了,躺在床上連翻身的力氣都沒了。大人您早上也看見了,那會子恨不得就進氣多出氣少了。再後來,從衙門回來沒多久,他就……他就……”馮唐氏彷彿說不下去了,捂著嘴嗚嗚咽咽的哭著,眼淚鼻涕流的到處都是。

宋元洲聽了她的敘述,點了點頭,想了想問道,“你說馮六昨晚帶了點心回家,可還有剩餘?”

馮唐氏連忙點頭,“有的有的,我只讓小寶兒吃了一塊,還有一塊留著想讓他今日再吃的。”

“既然如此,堂下張虎何在?”宋元洲目光掃向堂中站著的一干衙役,沉聲問道。

“卑職在。”一個虎背熊腰看著甚為壯實的衙役站了出來。

宋元洲迅速發令,“立刻去馮六家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