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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他必須把資訊傳出,要其他的人小心提防,不能再零零星星派人捉柳不思,必須集中全力一舉將柳不思擊斃,以免枉送一些同伴的性命。

八表狂龍一直就要求所有的人,查黑麵人冷麵刀客的底細,更逼柳不思去向白髮郎君調查這個人,沒料到這人竟然是柳不思,這笑話鬧大了。

他有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原來是三流小混混的柳不思,為何甘受侮辱潛伏在他們身邊,到底有何用意?

他不再多想,提心吊膽向迴路急奔。

有好幾十裡好趕,他必須支援下去。

僅奔出三里地,前面路右的一座小茅亭,原來在亭內歇息的兩個人,突然長身而起,身形一閃便到了路中,迎面攔住去路。

他想退,已經來不及了,只要一轉身,對方必定一追即及。

如果不是精力未復,他並不怕這兩個人,至少這兩個人還奈何不了他,但現在……一咬牙,他拔刀出鞘。

他當然認識這兩個人,巡緝營這次製造藉口大興干戈,就是為了除去這兩個人,與代表這兩個人的權威和力量。

九華劍園的主人,絕劍狂客吳世權,和少主人吳志賢,這父子倆終於一同出現了。

絕劍狂客還有一個兒子,次子吳志勇,是最活躍的一個年輕人,以往曾出現了好幾次,巡緝營人手不足,一直就控制不住劍園的主要人物。

“咦!你的寶刀呢?”絕劍狂客冷冷地說:“吳某擁有三把寶劍,正打算寶劍對寶刀呢!”

“在下的寶刀被……不在了。”快刀單刀徐舉,“你不會因為在下沒有寶刀,就不理會在下吧?”

“不,就算你赤手空拳,吳某同樣會宰了你。”絕劍狂客咬牙說:“吳某與你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所有的朋友也沒有意思招惹你們巡緝營的走狗,你們卻製造事端,毀了在下的家,屠殺了在下不少朋友,吳某恨比天高,只有血才能沖淡這深仇大恨。唯一可做的事,就是不是吳某的親友死光,就是你們巡緝營毀滅,別無他途。閣下,你有生死一決的勇氣嗎?”

“你的意思……”

“我們與你們最大不同的地方,是公平了斷的看法不同。你們以身在公門,任何規矩都不必遵守。”

“咱們本來就是身在公門……”

“去你孃的身在公門。”絕劍狂客破口大罵:“巡緝營只是鄢狗官私人豢養的殘民斂財走狗,鄢狗官不在位便會樹倒猢猻散。你他孃的在巡緝營任力士,手下有三四十名巡丁,我問你,你們的糧餉,是不是朝廷所發的?去你孃的混蛋!你們根本沒有糧餉,鄢狗官只從你們率獸食人的所渭緝獲的私鹽中,拔出一點點髒款作為獎金而已。你他孃的算什麼公人?你侮辱了公人兩字,狗東西!”

陸柄總督錦衣衛,他自己私養一個鐵血鋤奸團;嚴嵩奸賊父子竊國,私養一個黑龍幫一個黑鷹會;鄢懋卿御史兼任總理四區鹽政,養了人數最多的四地區巡緝營。

這些私人豢養的爪牙,經費都是自掏腰包的。人在政在,人亡政亡;這些權臣一旦垮臺不在位,所私養的爪牙也就樹倒猢猻散,各自奔前程。

巡緝營最為可惡,鄢狗官根本不給經費,要他們從所緝獲的私鹽中。撥出一點點錢作獎金,所以巡緝營是不發糧餉的,以獎金替代。因此一些偏遠地區,所緝獲的私鹽少得可憐,獎金也隨之而減少,不但養不活家小,甚至本身也衣食無著,如果不為非作歹,早就餓死了。

結果,巡緝營的人就利用特權,不但包庇走私,自己也直接從鹽區以各種名目將鹽運出,成了合法的大私梟,更搶劫正當鹽商,查緝私鹽反而成了副業。

其至不但自己經營鹽運,也包庇各種逃稅私貨。力士級以上的人,幾乎全成了大富豪,偏遠地區的巡丁,卻苦得要死,只好與地方的蛇鼠,打起巡緝營的特權旗號為非作歹,上下其手。

朝廷不是不知道其中弊端,只是裝聾作啞不加問聞,各地受害官吏與朝中大臣,交相參劾,奏章如雪片飛呈,但皇帝老爺一概不予置理,一概“留中”了事。留中者,意思是擱在裡面,也就是束之高閣的意思。

鄢狗官總理四區鹽政,四年來,每年替皇帝增加百萬兩以上的鹽稅收入,皇帝怎肯放棄?沒將那些參奏的大臣打下地獄,嘉靖皇帝已經夠仁慈了。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快刀橫定了心,不再示弱。

“不管怎麼說,咱們都是替朝廷執法的人,咱們有沒有糧響不關你的事,你被抄家咎由自取,與咱們為敵,就是不法暴民。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