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猜測一旦成立,那也就是說,張一真對他們的操縱是有範圍限制的,一旦超出那個範圍的極限以後,張一真再想要操縱這兩個傀儡就都是徒勞無功,當然,這種猜測也不能夠說就是百分百成立,還得經過一系列的驗證以後才能最終確定。
正當辰夕苦苦思索著那些傀儡與張一真之間的破綻之時,他跟李嫣兒緊接著就又陷入到另外一個包圍圈當中,這裡圍堵的學員較之後面的那些都要多出幾倍。
擁擠的人潮,擋路的學員們都沒有辦法馬上就閃避開去。這就迫使辰夕與李嫣兒不得不放慢了腳步。想要直接跳下通道再擇路而逃,但半空又跳躍著許許多多的其他學員。
況且這些學員都並不清楚辰夕宿舍那邊發生的事情。自然都是習以為常地趕著自己的路,看見辰夕跟嫣兒神色慌張地逃遁過來了,他們就都以為兩口子是因為在競技場惹了事,現在是要抽身而退的。
所以這些學員們就大多還是在慢吞吞地行走著,也有故意將辰夕與李嫣兒圍堵起來的意思。
一個不很規則的包圍圈由此形成,
在這座因為其他學員沒有馬上閃避從而形成的包圍圈裡,辰夕與嫣兒的腳步就放慢了更多。看著那許多面無表情,眼睛裡卻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同學們。
辰夕就想要不要跟他們說說雷獸的事情,好讓他們自動逃開?
但辰夕轉念又想:這種毫無根據的事情,說出來也只會讓大家徒增笑話,試問又有什麼人會願意聽信一個將學院鬧得沸沸揚揚的新人的說話呢?
就在辰夕思索間,那另外兩個鷹頭人隨後趕到,二話不說就對辰夕展開新的一輪攻勢,直將辰夕踹到半空,兩者縱身跳躍上去,兩團身影圍繞著辰夕快速不停地施展一輪又一輪的交叉攻擊。
半空傳來辰夕的痛苦慘叫。
聲聲刺痛嫣兒心扉,嫣兒急得要哭,她想叫大家幫幫忙救救御辰夕,但當她看到這周圍的學員們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她也只能絕望地打消掉那個天真到極點的念頭罷。
嫣兒知道現在也就只有她才能夠救得辰夕了,即使那兩個鷹頭人展開的攻勢凌厲無比、招招致命。嫣兒也要衝入到他們的陣型當中,帶辰夕離開鳳雛!
嫣兒也是立即將靈力運轉到自己的雙手雙腿之上,忽地跳躍上去,同時揮出兩兩爪,與那鷹頭人的鷹爪相擊在一起。以一人之力同抗二人合擊,嫣兒遭受的重創更是難以想象。
但她還是強忍劇痛,意識雖然趨於模糊,但她的腦海之中卻仍然苦苦堅持著唯一一個信念——救辰夕。
她將遍體鱗傷已經奄奄一息的辰夕吃力地抱在懷裡,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噙滿了淚光。
辰夕的呼吸都變得如蘭花遊絲般,低迷不已,虛弱不堪。
他恍恍惚惚地睜開眼來,目光渙散地看著面前的李嫣兒。還有四周圍那些圍觀看戲的學員們。
辰夕心裡面充斥著難言的情緒,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可以說是為了他們,現在身負重傷已經淪落到走投無路的境地,而他們……
“呵呵。”御辰夕的嘴角隨即揚起淒涼的笑。
“嫣兒,你用水晶瓶子把我困起來,然後帶回去給你的郡主大人吧,那樣你還可以跑得更快一些,我現在都已經這般下場了,讓你扶著只會成為你的包袱。”辰夕止住了笑,望著李嫣兒,他想抬手撫摸她的臉,卻終因自己的體力不支而動彈不得。他的目光渙散卻堅定,彷彿將周圍一切的冷眼旁觀統統視若無睹。
“我……不要!我要與你一起離開。”李嫣兒低望著御辰夕,指尖劃在辰夕如血的髮絲間,髮絲耷拉在辰夕臉頰,讓她難以分辨到底哪縷是發,哪絲是血。嫣兒看著他那紅色的眸,那眼神裡流露出來的一份堅定。自己心裡原本充斥那種種的惶恐和不安,驟然間彷彿雨後初晴,微風撥開雲霧般,漸漸的消散開來。“水晶瓶不但無法替你療傷,還會不停地消耗你的體力與靈力,我不要讓你待在裡面,要逃我們就一起逃,你答應過我,你還要幫我把雷獸帶回去給郡主的。”
嫣兒啜泣著呢喃:“你說過的。”
說過的話怎麼可以不算數。
辰夕感覺自己這樣落魄的德行只會讓嫣兒更沒安全感,他便對嫣兒勉強擠出一個較為樂觀的笑臉來,說:“小妹妹,想不到我們一仙一魔現在還能這樣纏綿地走到一起,也不知道以後去見你郡主了,她會不會一巴掌就將我當場拍死哈。”
以前辰夕並不知道原來樓蘭城外真有這大千世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