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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哥哥道:“先皇留給陛下的親信。”

我嘆口氣:“知道了。還有什麼?”

哥哥想了想,道:“陛下遣我去西京辦事,今日午後便要啟程。我只是來知會你一句,怕你在這地方,孤立無援,我又不在你身邊。”

我看他兩眼,勉強笑了笑:“能威脅到我的人已經遣出去了。我在這地方,又有什麼好怕的。”

許是因為我的態度一直冰冰冷冷,哥哥終也說不下去,嘆道:“既然如此,我就走了。你……唉!”

說完哥哥站起來便轉身而去,我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的脫口而出:“哥哥!”

哥哥忙回過頭來看我,我喉嚨間卻突然哽住,頓了半晌,極輕極輕的說了句:“你保重!”

哥哥瀟灑一笑:“會的!”說完終於走遠了。

春天的氣息慢慢蔓延開來,枝芽舒展,我的心頭卻一直緊緊揪著。

戰報每日都來,皇祈鐵腕治軍,指揮大軍所向披靡,迅速收復丟失的城池,一路由河西走廊逼近匈奴腹地。這是捷報,連小猴子都開心的溢於言表,我卻不知為何,一直憂心忡忡。

匈奴向來臣服皇朝,休養生息,等待時機。如今膽敢挑戰皇朝領土,必定是已有把握,卻被皇祈逼的節節敗退,細想下來總覺得非常蹊蹺。

然而我雖有一肚子的話要對皇祈說,無奈中間隔著萬千江河,又礙於身份,不能寫一封書信送去——如今能給皇祈送去家書的,只有玉瑤一個了。

而皇祈,不知道是不是我終於氣惱了他,從那次除夕宮宴至今,我從未聽過他的訊息,自然更不可能知道他還好不好。

這日我正用過早膳準備去佛堂誦經,畫未皺著眉頭跑過來,對我道:“小姐,楚王妃求見。”

我腦子裡頭轉了個彎才反應過來這“楚王妃”是誰,奇怪道:“玉瑤?她來做什麼?”

畫未道:“我本覺得小姐不待見她,說了太皇太后未起,想把她擋回去,她卻在殿門口長候不走,說有要事,一定要見到小姐才行。我見這事情頗有些不對勁,所以來稟告小姐,看見是不見?”

我確實不待見她,可如今形勢,恐怕是事關皇祈,想了片刻,對畫未道:“且聽聽是什麼事。讓她去內堂等我。”

大婚日之後,已經有半個月,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玉瑤。想來是擔心皇祈的緣故,她憔悴了許多,眉頭像是怎麼都舒展不開一般,身子也很羸弱。拜見我的時候那叫一個晃晃悠悠。

我命丫鬟扶了她起身,屏退左右,只餘畫未、玄珠與楊風在側,問她:“你有何事,如此急著求見哀家?”

玉瑤皺眉望向我,低聲道:“安子,上次大婚之日我來拜別你,喜娘等人都是皇祈的心腹。我萬不得已才擺出與你勢不兩立的樣子。你不要怪我。”

我皺眉一愣,玉瑤續道:“此事我是走投無路,萬般無奈才來求你。還請你看在你我往日情分,無論如何信我一次!”

她表情沉痛並非佯裝,語氣之間竟還夾著哭音,於是忙問:“你怎麼了?你慢慢說!”

玉瑤卻兀自默了半晌,終於咬著嘴唇,對我沉聲道:“我懷疑軍中有細作!”

我愣了一瞬,旋即吁了口氣:“軍中自來就有細作,也不算得什麼大事。你可知道細作是誰?你告訴我,我讓陛下遣人送……”

“安子!”玉瑤一下子抓住我的手,“匈奴人安插了細作在王爺身邊,不僅是王爺身邊,連陛□邊都不知誰人可信。自王爺出關征戰,王府中管家左右阻撓,不讓我進宮見你。我今日好不容易逃出來,便盼著你一定要救王爺一命!”

說著塞了一張絹布在我手裡:“這是細作的名單。如今我放眼天下,已不知身邊該信誰,連相府都不敢回。只有你能幫我!你說過我們是好姐妹的,現下算我求求你,幫幫我!”

我緩緩展開手中絲絹,硃紅色的字跡潦草,並不是毛筆寫就,竟是一份血書!我驚訝的看向玉瑤:“這事你是如何知曉?”

玉瑤抹著眼淚道:“自我答應嫁給王爺,一向與他來往親近,他也因此與我父親幾次宴談,倒也和洽。他身邊的小廝親隨我都認得,本不覺得有什麼疑竇。可王爺走後不久,我偶然聽到管家與人密談,多次言及暗殺王爺、刺殺陛下等事。我以身家性命發誓,今日與你所言必定字字屬實!”

☆、金戈鐵馬腰中劍

我按捺住心臟狂跳;沉聲道:“我自然信你。。

頓了良久;對她說:“你且去歇一歇;這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