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被碾做碎片。片刻的工夫,城門已然徹底落入了這一仲人隊的掌握。
“城門已破,事的事情還要看諸位的了。”戰陣之後,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相貌英挺,騎在一頭形如野牛,卻生著鋒銳獸爪和尖銳牙齒的怪獸背上的年輕人說道:“費勒公爵,現在該讓你的人上了。”
那費勒公爵是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精神矍鑠,雖然穿著重甲,騎在馬上的身子卻挺得筆直,眉宇間顯露出一絲久經沙場的戰將獨有的彪悍之氣。此時在這年輕人的面前卻是一臉的恭謹之色,聞言忙不迭地一揮手,早有傳令官飛騎而出,到各隊傳達軍令,下一刻,上萬大軍排列在鼓聲中快步前行,最前面的卻是重騎兵——如今城門已經被開啟,正是他們大展身手的機會。
那鐵將軍卻並未理會這些,眼見費勒公爵的軍隊已經頂了上去,便吩咐手下吹響撤軍的號角,那三百餘名身穿重甲的武者隨即從城頭和城門各處飛快退了出來,重新在城外列隊,隨即向後陣快步趕來。從撤退到集結完畢,用的時間絕不超過三十秒,雖是經過了一場苦戰,又在快速行進中,隊形卻絲毫不亂,人人的腰身都如標槍般筆直,居然一人也不曾少。費勒等人把這等情形看在眼裡,望向鐵將軍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敬畏。
戰氣雖然強橫,卻並非永無休止,就算是一個四品頂峰的武者,能夠連續使用戰氣十幾分鍾,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之後便只能和普通人老老實實地一刀一槍殺敵,最多是比旁人活下來的機會大一些而已。況且人類本就是擅長髮明的種族,為了對付這些武者,創造出了種種可以抵禦戰氣的重甲,以及能夠擊穿武者防護的兵器,再加上兵種的配合,可以說,除非到了三品以上,否則單個的入品武者,在戰場的作用終究有限。
但如果這些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做到進退如一,配合無間,則又另當別論。一小隊訓練有素的九品武者,足可以戰勝比他們高數個等級的對手,用來攻堅克敵更是所向披靡,在各國的軍隊中,或多或少都有一支或幾隻由這樣的武者組建的隊伍。
但入品的武者雖不像法師那般稀少,卻也絕非路邊的大白菜,在這個世界上,不算神魔兩族這樣天生具有量的種族,一千人中也只有兩三人能夠練就戰氣,在軍隊之中,一個九品武者至少可以擔當十人長甚至是夥長說費勒公爵自己,就是他所在的雷多爾王國,想要湊出三百人的入品武者戰隊,也斷然做不到,更不用說是如此訓練精良的戰隊——這樣的一支隊伍,足可以將自己所屬的這一萬大軍輕易擊潰。
而更令費勒等人感到震駭的是,自己面前這樣一支在任何已知大帝國中,都足以稱得上最精銳的隊伍,對於其所屬的國家來說,卻只不過是戰鬥力稍強一些的正規軍罷了的不說,光是這年輕的鐵將軍麾下,這樣的隊伍就至少還有兩百人,而這個所謂的將軍,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五百人長而已。
此時費勒屬下的大軍已經攻入了城內,城中的守軍先是被鐵將軍屬下所懾,失去了銳氣,後來又被那三百強悍武者一通廝殺,折損了至少一半,如今雖然還事千多人,卻早已沒有半點的鬥志,如何抵擋得了數倍於幾的敵人?甫一交戰,便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再也無法守住城牆,紛紛向城內浪而去。
“這一次卻是多虧了鐵將軍相助,”大局已定,費勒笑吟吟地對自己的盟友說道:“若不是將軍這些屬下的這些精銳,恐怕要打下這座要塞,我方至少要折損一半的人馬。”
這番話倒是真心實意,費勒這一邊的人馬,滿打滿算也就是一萬出頭,且遠不似那些重甲戰士般達到入品境界,攻打這地勢險要,有三千人護衛的要塞,唯一的辦法就是拿人命網上填,待到攻下了這座要塞,恐怕這些人馬當真會有不少人折損在此。
那鐵將軍卻不理他,敷衍地點了點頭,眼睛卻緊盯著那正在後撤的部屬。這些都是奇印的同胞,和他們相比,那些所謂的盟友就是一百條命也及不上他們一條,這也是他在戰局初步穩定後就急急將之撤下來的原因——這場仗雖然是為奇印打的,但如果事事都要奇印人親自出馬,還要這些僕從國做什麼?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異族之人,就是天生的炮灰和肉盾。”那位聖者的教導,可是從來都被他銘刻在心間之上的。
那些身穿重甲的奇印戰士速度極快,雖然是斜向而行,需要避開正在推進的盟友的後續隊伍,依然在幾分鐘之內便趕到了距離本陣不到一里之地,就在此時,那鐵將軍的臉色突然一變,胯下坐騎驀然間化作一道閃電,瞬間便掠過那一里的空間,出現在自己部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