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幾聲,轉移話題道“三十六羌早有歸順大漢之心,只是沒有天子手諭,又無明智之士,不能公平對待兩族百姓,所以……”
“仲嵐有天子諭?”
尹端偷眼瞧著皇甫岑,不論皇甫岑怎麼說,他都不相信。
“你忘了,狄清可有天子御賜寶刀。哎呀,老尹,三十六羌歸附大漢,百年羌患,從此再無。別說馬扶風、三明、義真,他們何曾馬到功成?還不是仲嵐一出馬,就這麼輕輕走一圈便輕而易舉的定了這涼州?你還唧唧歪歪問個屁啊!”說罷,夏育回身衝著皇甫岑擠擠眼,彼此心照不宣。
皇甫岑心知夏育為自己解圍,感激的回饋一下。
倒是一旁的月奴非但沒有絲毫尷尬,還不停打量著尹端這個老頭,只把尹端看的發毛,偷偷回身問道:“仲嵐,計劃一切順利,接下來該如何?”
聽尹端問此,皇甫岑回身掃視一眼,回問道:“閻忠先生什麼時候到?”
“哦,已經派人傳過話,說晚上過來。最近你們做的太狠,西涼軍雖然損失不重,但軍械和糧餉都被你們給燒了,周慎又灰頭土臉,無臉面跟董卓爭權,整個西涼軍正在義真的府邸求義真出面安撫西涼軍。”
“嘿嘿。”聞此,馬超在後笑了笑,別提那場大仗了,馬超根本就沒有聽皇甫岑的命令,不僅擅自更改命令,而且還冒敵輕進,整個過程下來,要不是月奴在後看著這小傢伙,這場大仗便是一場潰敗。
正在此時,突然從窗外飛過幾只鴿子,落在院子中。
眾人一眼便瞧見了,馬超四個小傢伙上前便想逮住這幾隻鴿子。
卻被賈詡示意典韋,伸手攔住。
眾人不明的看向賈詡和典韋,此時皇甫岑已經上前,在信鴿的身上取下一個小竹筒,從裡拿出一張字條。
見此,尹端和夏育有些神奇的望著皇甫岑,輕聲自語道:“竟然可以訓練出鳥獸代傳訊息,這……這,需要多少年才能成事?”
“不多,岑用了七年。”皇甫岑看過紙條後,收回自己的衣袖之中,聽見尹端和夏育的話,回身回應了一聲。
“七年?”
這時候,震驚的不是尹端和夏育,卻是四個不瞭解皇甫岑的小傢伙,皇甫岑什麼身份他們還不清楚,但瞧見涼州上下對皇甫岑這麼尊敬,又有湟中義從、三十六羌大豪帥等涼州最桀驁不馴的兩個勢力對皇甫岑如此重視,頓時心如明鏡,皇甫岑不簡單。而聽到這個小小的鴿子,皇甫岑竟然有信心用了七年來成事,那麼他此次來涼州又是準備了多少年?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不理會四個小傢伙,皇甫岑走向尹端和夏育,便要開口。
正在此時,小院門板響起,有人偷視幾眼,轉回頭,回應道:“是閻忠閻先生。”
“快快有請。”
夏育親自去迎。
皇甫岑回身對著月奴道:“帶著馬超他們去休息,明後兩天,我們或許就要重返馬騰軍中。”
“回父親軍中?”
馬超一驚,有些意興闌珊的回應道:“不好,不好。”
“有什麼不好,大哥,我們出來多少天了,湟中義從見了,三十六羌見了,西涼軍也打了,還有什麼可惜的,離家這些天,俺倒是有些想家了。”
馬鐵努努嘴,回應道。
“就知道你最貪戀!”
馬超回應著馬鐵,轉身看著皇甫岑,悶悶不樂的喝道:“走,先睡覺去,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撲哧”的一聲,瞧著馬超四個小傢伙吵架,月奴忍不住笑了起來,在她心目中,皇甫岑這些漢人說話太過隱晦,不如面前四個小孩子坦率,年紀大不了他們幾歲,確實喜歡同他們聊天。隨即帶著他們,輕聲道:“走吧。”
他們剛走,閻忠就已經湊到近前,凝重的打量著離去的月奴和馬超幾兄弟。
“怎麼?”
皇甫岑聳聳肩,問道。
“不簡單啊!”閻忠掃了一眼後,感嘆一聲,便往內室走去,尹端、夏育、賈詡先後入內,皇甫岑回身看著典韋,道:“守好,千萬不要讓人摸進來。”
典韋點點頭,他能感覺到看似平凡的今夜,註定不一樣。
吩咐過後,眾人回到屋內落座。
沒有多餘的客套,也沒有多餘的解釋,閻忠開口便道:“仲嵐此次之行,當真出乎老夫的預料。”他也是剛剛才知道偷襲周慎的三十六羌,明面上打著韓遂的旗號,暗地裡卻是皇甫岑招攬的一支心腹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