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冷笑的看完盧植的表演,然後衝著朝廷內派來的侍衛們,揮了揮手立刻便有侍衛上前按住盧植的手臂,便要緝拿入囚車
“老師”公孫瓚臉色鉅變,把手緊緊地放在劍把之上,怒視著面前的左豐,卻深深知道,如果出手是同謀反
“帶走”衣袖一甩,左豐也不作停留,帶著人要走
“哎”宗員見事情已無迴旋的餘地,上前幾步,安慰盧植道:“大人稍安勿躁,朝廷諸公必然會還盧大人一個公道”
盧植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流露,就彷彿眼下的事情與他無般,瞧著宗員和公孫瓚說道:“伯珪,宗大人,望你們助東中郎將全力剿匪,不可因私廢公”其實這句話,盧植本想對自己的幾個徒弟說的,卻沒有瞧見皇甫岑和劉備的身影
“時間緊迫,咱們沒時間耽擱”左豐陰陽怪氣的推開公孫瓚遞送過來的銀子
望著被壓入囚車,匆匆離去的盧植,公孫瓚猛拍大腿,急跨上戰馬,向北而去,前方早傳信報,說劉備同皇甫岑已經帶兵趕回北地,距離魏郡已經不遠,這種情況下,公孫瓚自認為沒有皇甫岑能辦得好,畢竟皇甫岑的手段極其不同尋常,重要的是他皇甫岑是天子心腹,惹出事端,可以平息
“駕駕”
皇甫岑的手臂狠狠落下,同劉備兩人跑在最前方,落下身後的白馬義從有百步之遠
“駕駕”
他們還未入城,便瞧見從對面疾馳而來的公孫瓚,兩人勒馬,喊道:“大哥”
公孫瓚臉色一喜,不過又變了變道:“老二,老三,隨我來,老師有難,朝廷羈押他回京述職”
“啊”
兩人一驚,不敢耽擱,急忙跟隨公孫瓚向著城下跑去
左豐押送盧植的囚車畢竟度緩慢,頃刻之間便被皇甫岑、公孫瓚、劉備三人追上
瞧見頭髮披散,身上襤褸的盧植,皇甫岑的眼仁都紅了,心下加緊手中的馬鞭落下的度,頓時跑到車隊的近前,怒聲罵道:“停下”
“呃”端坐馬上的左豐眉毛一沉,臉色變了變,瞧著面前的皇甫岑,然後冷笑問道:“你是誰,不知道這是朝廷的囚車?”
“讓開”皇甫岑拔出腰下佩劍,砍斷一旁阻攔自己護衛的兵刃,臉色陰沉的怒吼道:“我管你們是誰?今天,子幹先生誰也不能帶走”
“哎呦”端坐馬上的左豐一怔,笑道:“好猖狂的傢伙”
此時瞧見面前拔劍而立的皇甫岑,盧植臉色幾度轉變,陰沉的低吼道:“仲嵐還不放下兵刃,成何體統”
聽見盧植的斥責,皇甫岑緊張的回饋一聲道:“老師”
“仲嵐?”左豐眉毛一挑,臉色驟變,然後看著皇甫岑,問道:“你是河東太守——皇甫岑?”
“怎麼?”皇甫岑瞪了一眼左豐,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威脅說道:“難不成,你還想把我押送回京?”
“咳咳”聽見皇甫岑的譏諷,左豐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解釋道:“此乃朝廷之意,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皇甫岑心下生怒,回來之時,就已經聽劉備把事情說清楚,這一切都是自己身後的這個太監搞的鬼,如果沒有他,盧植決然不會這麼快就被人陷害,剛剛放回劍鞘的寶劍,寒光一閃,頓時橫向側後方的左豐“那你說此事,跟誰有關?”
“這這”左豐瞧見皇甫岑身後追來的公孫瓚、劉備,急忙求救道:“公孫將軍,你看”
瞧見激進的皇甫岑,劉備臉色驟變,大嘆一聲不好,卻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便被公孫瓚一把拉住
公孫瓚搖搖頭,兩人扭過頭去,卻佯裝看不見,默不作聲
“仲嵐”就要在皇甫岑發怒之際,囚車之中傳來盧植的一聲巨吼
“老師”快撇掉手中的寶劍,皇甫岑急忙跳下馬來,跑到盧植近前,喊道:“老師”
“逆徒”盧植臉色驟變,斥責道:“大漢律法,你反倒無視,你眼中還有沒有當今天子,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
“老師”
“你給我回去”盧植明白皇甫岑的心情,但是他不能同皇甫岑一樣放縱自己的情緒,如果自己要是那樣,北地的漢軍在東中郎將董卓沒有到來之前便會徹底的亂了起來,而河北黃巾的勢力也將再一次的蓬勃壯大而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對於平定太平道的亂事有很大的作用,要強於很多不熟悉河北內事的朝廷中人
“老師”皇甫岑不覺得自己被斥責有多委屈,因為盧植心中擔憂他都很清楚,他只是心中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