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地瞅住他,與他眼裡的冷意進行著對殺。
見他還是一副不放棄的意念,詩藍這次鐵心了,倏地雙手抱住梁少,柔嫩的唇瓣貼上了他的菱唇,沁人心脾的氣息撲入鼻尖,使他一陣恍惚,這種反客為主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的,黑眸驚異地鎖住她。
明少微愣片刻,下一秒瞳孔驟然收緊,冷嗤了一聲,再也沒有勇氣去拉開他們。
自己都是要娶妻的人了,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她談戀愛,自嘲地最後看了她一眼,不知是祝福還是不捨,轉過身朝座駕大步而去。
直到側眼看到那輛炫墨綠色捷豹完全消逝在黑幕裡,王詩藍才猛得推開梁少,羞紅的低垂下眸子。
聲音結巴,“對,對不起,梁少。”
唇瓣上還殘留著她的餘香,他微微變起唇角,這個吻徹底讓他痴迷,雖然只是貼在上面卻沒有動作,但他已經很滿足了。
“詩藍,這是我們良好的開端,我會好好待你的……”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她打斷,“我…我剛才有點頭腦發脹,其實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說得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總之她只是為了打發明少而已,並無其它想法。
聰明如他,梁少豈會不知她剛才的用意,只是就算是錯他也甘願一錯再錯錯到底,負負得正,總有一天她是真心跟他在一起。
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關懷,“詩藍,不管剛才你是出於何意,我都心甘情願的當你的男朋友,愛是沒有理由的,你心裡不要有負擔,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以後的事日後再說。”
王詩藍痛楚地輕搖著頭,腦袋裡一片混亂,任由他拉著她僵直的身體上了車。
車上仍舊安靜,一個人興奮地時時閃出一抹笑容,而坐在後座的另一個人卻陷入了思緒,車子開得比之前快很多,他很怕下一秒聽到她的拒絕。
只要過了今晚,明天的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炫白色蘭博基尼在她家不遠的地方穩穩地停了下來,詩藍呆滯地下了車,與梁少告別後便頭也未回地進了屋。
炫墨綠色捷豹在街道的馬路上開得飛快,靈敏的車技把路人嚇了一大跳,各各張大嘴巴,還從沒真實親眼目睹過如此狂野的開車,驚心之餘多了一份讚歎。
車上的明澤恩劍眉緊蹙,英俊的面容冷漠至極,緊抿著雙唇,腦海裡她們的畫面始終揮之不去。
她愛上了別的男人!!
‘啊!’仰天長吼了一聲,接著嘎吱一聲炫墨綠色捷豹急促停在了馬路邊,他用力地拍打了下方向盤,緊闔著雙眸腦袋依靠在了方向盤上,眼淚消無聲息地滑落,墜在方向盤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男,他已經顧不及那麼多,內心的傷痛徹底毀了他的神經。
無數次告誡自己要忘了她,可是他根本做不到,她的離開就像身體上少了一塊肉樣的疼痛……
今天去查孤蕊一事被捅出來的具體情況,原來是婚紗店的員工那天偷拍了下來拿給媒體賣錢,本來累了一天的他卻不想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
男要娶,女要嫁,這本是常理之事,然在確定她真的投入了他人懷抱的時候,他仍舊割捨不下。
指尖狠狠的掐入肉裡,絲毫沒有一點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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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明少緩步從樓上下來,明志楠已在客廳等候,估計著這夥他也該下樓來了。
明少打眼就看到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抬手揉了下眼睛,不舒服地眨了幾下眸子,昨晚零晨三點多才回到家,一個晚上因想著詩藍幾乎都沒怎麼睡,今天整個人泛著一股疲倦意味。
走到沙發旁邊,對著端坐的父親禮貌地問候,“爸,早上好。”
明志楠放下手裡的茶杯應了一聲,聲音清冷感覺不到一絲溫度。
他還在生著昨天孤蕊的事被爆光的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以他的觀念澤恩定也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
濃眉微擰瞅向對面的兒子,“澤恩,昨天的事處理的怎麼樣?”
明少不自覺地扯動了一下嘴角,鄭重地回他,“爸,把這件捅出去的是婚紗店的一名員工,婚紗店已經把那名員工開除了,我也警告了各媒體不準再宣揚此事。”
明志楠淡掃了他一眼,深邃的黑眸裡帶著一絲不滿,“只是開除?!”
很明瞭父親話裡的意思處罰似乎太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