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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歇的換班看守。她一個人逃跑容易,可帶著行動不便的卡爾和毫無戰鬥力的船醫就完全沒可能了。唯一的希望是卡爾的恢復力,只要他能勉強爬起來,尼克就有五成把握跑得掉。

問題是,等他稍一恢復,拷問就迫在眉睫了。

這天晚上,看守丟進來每天唯一的一餐飯就鎖門離去了。尼克翻撿了一下,挑出比較完整新鮮的食物遞給維克多,自己則把那碗泔水樣的菜湯一口口喝下。為了增加飽腹感,她仔細咀嚼著湯裡的內容物,一些蠕動著的小生物在她牙齒間噼啪作響。在這樣墳墓般寂靜的環境裡,這聲音簡直讓人發瘋。

維克多聽得五臟翻騰,無力的抱怨:“你就不能一口氣喝下去嗎?非要去嚼它們?”

“不過是些蛆蟲,涼涼肥肥的還蠻好吃的。”尼克以美食家的口吻作出評價,嘆了一聲:“少爺,你可真難伺候,眼不見為淨,你就趁黑吃了自己那份吧。”

“我終於理解你對白麵包的執念了。”維克多哀嘆:“現在只要有人給我一點乾淨的食物,我甘願把美第奇的姓氏無償轉讓給他。”

尼克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似乎覺得一個虛無飄渺的姓氏根本不值一塊噴香的白麵包。

卡爾躺著吃了一點半生不熟的面塊,他在船醫的照料下恢復非常快,但為了拖延時間,一直裝成重傷未愈。

吃完這頓難以下嚥的晚餐,尼克抹抹嘴,低聲另外兩個人說:“聽著,我觀察了這十多天,差不多把看守換崗交班的時間摸清了。臨晨兩點那個班的人喜歡打牌提神,我們只要把外間的黃牙醜八怪幹掉,弄到他的鑰匙和武器,很容易就能混出去了。”

“但我們不清楚外面的情況,沒有接應,逃掉了也會被立刻發現,整個桑塔露琪亞都會戒嚴圍捕。”卡爾對境況非常悲觀,再次重提讓她一個人逃跑的事,“你有經驗,行動又隱蔽,自己跑成功機率更大。”

“她要是有心自己跑,早在懸崖下面就腳底抹油了。”維克多不滿的道。

尼克對金毛犬的提議依舊充耳不聞:“卡爾,你能走路嗎?”

卡爾撐著身下骯髒的稻草,艱難地坐起身來:“慢慢走我想沒問題,但戰鬥是不可能了。”

“那就夠了。維克多力氣小,我可沒有揹人越獄的本事。”

一切都商量好了,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這天晚上,一聲槍鳴劃破了夜的寂靜。

凌晨,五六個帶火槍的騎兵擠進牢房,刺客團每人捱了幾槍託,手腕被綁上繩子拖了出去。刑房中間燃起了一盆旺盛的炭火,一口黃牙的行刑官正興奮地給器械上油。

三個人被拉高雙手吊在房樑上,卡爾尚未痊癒的骨頭髮出令人膽寒的咔咔聲。為首的騎兵隊長神色嚴厲,冷冷道:

“就在剛才,一夥扎著黑方巾的強盜襲擊了監獄,我們騎兵團一共死了十三個兄弟,看來你們的來路實在不簡單啊。”

騎兵隊長隱瞞了一部分內容,其實是監獄的兩名看守被重金賄賂,向劫獄者提供了換班的時間表。但非常意外,正好碰到騎兵團的巡邏小隊,這才開了火。被半夜驚醒的大法官和騎兵團長非常憤怒,決定連夜審問。

行刑官把自己喜歡的幾把烙鐵戳進炭火,做最後的準備。他恬著臉笑道:“兵爺,要旁觀麼?”

騎兵隊長厭惡的避開他惡臭的口氣,“不了,你一個人搞定吧。法官大人已經收到了佛羅倫薩的來信,洛倫佐大公表示這件事跟美第奇家毫無關係,所以你可以放心動手。”

行刑官蜥蜴般的眼神舔過維克多的身體,後者嚇得一個激靈,像只垂死的兔子簌簌發抖。

騎兵團離去了,行刑官仔細掩上門,一邊翻弄炭火盆裡的烙鐵一邊□:“你們三個進來時我就覺得很不一般了,個個長得很不錯,還有難得一見的女孩子。可惜重刑犯沒有允許碰不得,我忍了這麼久真是快受不了啦。”

他摘下一條鞭子,挑選糖果一樣打量三人,猶豫著先從哪一個身上開刀。

維克多後悔為什麼沒早日死於腸炎,卡爾傷口劇痛,只暗自祈求上帝讓尼克躲過一劫,所有刑罰都落在他自己身上。

一聲飄忽不定的嘆息突然響起,帶著些微痛苦的呻吟,尼克雙目溼潤,低聲喘息著扭動身體。

“嗚嗯綁得好緊,好難受”

她雙手被吊在空中,兩條纖細的腿不停互相蹭著,腰肢輕擺,好像在忍受什麼持續的折磨。呻吟聲清冽而誘惑,女孩兒伸出鮮紅的小舌,緩緩舔著自己的嘴唇。

行刑官手裡的鞭子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