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公子。”
蕭承硯起身,語氣平靜的吩咐:“夜裡涼了,你帶她先回去吧。”
阿蠻慣是會看臉色的,猜到蕭承硯接下來有要事做,便不再徵詢青嫿的意見,攙扶起她來就走。
青嫿迷迷糊糊就跟著阿蠻回了西院。
這邊蕭承硯也步下亭子,一旁候著的周總管趕忙跟上前撐傘,陪他一路去到後院。
岑三已經離開,可東牆根兒裡那個用草皮遮掩著的坑穴卻是跑不了。蕭承硯讓周鰲拿樹枝探了探,竟已有四五尺之深!洞圍寬敞,便是周鰲這等魁偉身材也能輕鬆躍入。
敲敲砸砸仔細查驗一番後,周鰲一個騰挪便躍回了地面,神色凝重的稟道:“公子,這坑穴之下已有掏空之像,再挖幾尺便可貫通,這是一條密道!”
整個照水村都在蕭承硯的耳目之下,這條密道只能是由村外開挖,延向院內,再由院中的線人將它貫通,引入外敵。
好一個裡應外合。
蕭承硯一雙狹眸覷了覷,適才他已有過此種猜測,只是不願相信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岑三,竟當真生了反戈之心。
“屬下這就去將岑三拿下!”周鰲咬牙切齒的撂下這話,便揎拳捋袖要去。
蕭承硯一把將他拉住,沉聲道:“不急。”
然後命他將洞口重新用草皮遮好,恢復了原樣。
不管岑三是與何人勾結,既然那些賊人想透過這條密道潛進來,他不妨將計就計,來個甕中捉鱉。
接下來的幾日,蕭承硯命人暗中盯梢,果然岑三每晚都會悄悄來此處,將密道下挖兩三尺。他極有節律,並不急於求成,蕭承硯猜他是與賊人約定好了舉事的日子。
這日夜晚,月影蕭疏,密道終於貫通。蕭承硯估算時機已到,便下令今晚行動。
岑三騰的一下躍上地面,拍了拍手上泥土,俯下身將那草皮蓋回到洞口。直起腰時,就見眼尾方向寒光一閃,正要躲避,突然感到一股寒鐵的涼意逼入脖頸。
他梗著脖子不敢擅動,只將眼珠子劃到右側,斜覷著右後身的人影:“是誰?”
架在他後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