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增添了幾分俏皮。我笑著迎上去,不住地上下打量她:“是什麼風把我們國家最漂亮最高貴最優雅的祭司嵐下吹來了?”
她眉毛微微上挑,眼波流轉,伸出纖纖玉手,我趕緊紳士地伸出胳膊給她挽,她滿意地笑了笑,薄唇微啟:“多日不見,對你很是想念,正好神殿派我來銀城處理事務,我就順道過來看看你。”
聲音清脆悅耳,彷佛山間清泉擊石,讓人心曠神怡,我裝作沒看見偷笑的克利斯,委屈道:“只是順道而已?我以為你是特地來看我的……”
“怎麼?不歡迎?”她笑得優雅,眼睛裡是醉人的柔波。
“誰敢?我不知道有多歡迎,”我斂下眼皮,轉過頭對克利斯說:“快把我房裡的糕點給祭司嵐下送來。”
他扁著嘴不想走:“冕下,我是近衛,不是內侍……”
她輕聲笑了出來,伸手用手帕遮住嘴唇,克利斯眼睛都看直了,我咳嗽一聲:“還不快去?真的想調到內侍隊去?”
“是,冕下……”克利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慢吞吞走出房間,遺憾地拉上了門。
我在她對面坐下,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別裝了,亞利大小姐,人都走了。”
亞利樂呵呵放下手帕,青蔥玉指輕撫肩上的金色長髮:“人家本來就是淑女,需要裝嗎?”
對於亞利的行為舉止,我早已習慣,慢悠悠喝了口茶,看著她左手中指上的銀色戒指搖頭:“嘖嘖,埃米那小子不知道會多傷心……”她瞪了我一眼,抬手把戒指擺在眼前左右端看:“那小子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心情管我訂不訂婚。”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快了,這次來就是來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的,日子定在下個月十五號,很吉利吧?”她眨了眨眼,“作為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呢,就別送太貴重的賀禮,隨便一個農莊什麼的就夠了!”
“……”
“怎麼?不好意思?那勉強再加上一個銀礦,再多我可不要啊。”
“你可以直接把我賣掉……”我無奈地攤手:“不管值多少錢,你全拿走吧,我就不幫你數了。”
她鄙視地看著我:“混了這麼久才那麼一點錢,我開始懷疑你不要追隨者就是因為你沒錢養。”
“沒錯,”我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窮啊,等那天我連自己都養不起的時候,我就考慮把自己賣了。”
“算了吧,誰敢買你?買回去第二天肯定被你哥哥一劍直接砍成兩半,誰不知道你哥哥簡直愛弟成痴。”
“謝謝稱讚,這種兄弟友愛你還羨慕不來,”我得意地笑笑,然後敲敲桌子,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而且騎士的劍只能刺人不能砍人,劍士的劍才可以用砍字,明白嗎?”
亞利沒好氣地對我翻了個白眼:“好不容易畢業,您能不能不研究這些?”
“哎,女人真是善變,當初那個眼裡閃爍著求知光芒的羞澀小女生去哪了?”我真的沒有預料到,那棵害羞的豆芽菜會變成如今的母老虎,還是披著羊皮的,我不禁感慨:“真是世事難料、人生無常、物是人非、滄海桑田、人間慘劇……啊!”
下一刻,她優雅地收回剛剛與我的頭頂親密接觸過的手,關切地問:“還需要我幫你找更多形容詞嗎?”
“算了,我發現那些詞語都不適合你。”適合的是表裡不一、口是心非、狼心狗肺、披著羊皮的狼……
她滿意地摸摸下巴,忽然低頭把戒指取了下來。
“怎麼,戒指太小勒疼您的手了?”
她又瞪我一眼,捏著戒指感嘆道:“這麼快就要結婚了,我得抓緊最後一段單身的日子,好好玩玩!”收好戒指後,她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到我身上:“你要不想送大禮也可以,我在銀城這兩天,你必須陪我到處逛逛,聽到沒?”
“這可不太好辦,讓我的那些愛慕者們誤會怎麼辦?我不要結婚了?”我故作高傲狀。
她不屑地斜眼看我:“在學院時也沒發現你有多受歡迎啊,就你哥哥寶貝你,我看你有你哥哥就夠了。”
我被嗆了一下,猛地抬頭瞪她,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我。
就在我和亞利“深情凝視”的時候,克利斯端著點心進來了,後面還跟著一身正裝盔甲的海因。
“冕下、嵐下,請用點心。”克利斯殷勤地看向亞利,海因看到亞利後,深邃的藍眸暗了暗,隨後面色一正,彎腰行了個鄭重的騎士禮:“參見大祭司冕下、祭司嵐下。”
亞利早已恢復淑女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