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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舊顏得兩口茶水喝,心下平靜不少,加上師燁裳那張永遠雲淡風輕沒有情緒的臉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個黨魁就愈發雞血不起來了。細細一想,她覺得師燁裳的問題不會沒有來由。難道汪顧向她借兵的事被師燁裳知道了?嚇!在某種程度上,只要沒有緊急情況發生,保護確實與監視無異,難怪師燁裳要反彈 !“yeesun啊,其實呢,汪顧是個挺好的人,挺在乎你的,幾乎把你當命看。”相關自己,文舊顏不由有些心虛,但她並不確定師燁裳是否知情。上回車禍一事過後,師燁裳曾正經地找她談過,當著師燁裳的面,她也臉不紅心不跳地保證自己不再派人跟蹤——後來派去的人都是霍豈蕭的,原則上說,她沒有食言。“情侶嘛,有這樣那樣的認識差異並不奇怪,你跟她溝通一下,沒什麼不能解決。不過你倆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提到懷疑了?”她以為她說的這番話滴水不漏,周圓至極,正常人一定會順著她的思路交代事件始末。可她完全低估了師燁裳的智力:反常即有鬼。普通人要是不心虛,根本不用說這麼多廢話,只當門照臉地問就是了。況且她本來話就不多,不像林森柏,總愛手足無措地嘰嘰喳喳個沒完。師燁裳開動腦筋細想一秒,立即發現在自己與汪顧之間,能夠與文舊顏發生負面關聯,讓其言行如此反常的事,只有那樁跟蹤案。於是,她哀怨地低下頭,幽幽嘆出一口長氣,一邊給文舊顏倒茶,一邊雲淡風輕道:“唉我跟汪顧的事,你們也為難。”如果文舊顏不心虛,她會把這句話理解成師燁裳和汪顧的關係在公務上讓boss們很為難。“可你知道,過分的懷疑,我不能接受。”一個“你知道”完全可以在心虛者那裡延伸成為“我知道”,但如果真不知道,把整句話連起來聽倒也不會很莫名,“我曉得你和大boss都是為了我好,謝謝你。”又一句模稜兩可的心理轟炸,“我回去會跟汪顧說清楚的。如果再發生這樣的事,請允許我毀約辭職,至於她能不能在張家活下去,全憑她自己本事。反正她現在翅膀硬了,就算僱個退役特種兵團來當保鏢也沒問題。”這最後一句紅果果的威脅堪稱殺必死,文舊顏在劫難逃。☆、撤防被這麼有內涵的威脅狂轟濫炸一番,文舊顏好容易築起的心理防線終是崩然決堤,一洩千里。師燁裳肯定是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八成也猜到了。回想自己剛才的心虛多話,文舊顏不由懊惱萬分。她怎麼又被師燁裳那呆頭鵝的樣子矇蔽了,只當師燁裳是個可憐的孩子呢?虧得霍豈蕭還勸過她說師燁裳的腦袋與師燁裳的表情根本是存在於兩個世界的事物,要論心思密心眼兒多,怕是窮盡b城無人出其右。好在她並不愛耍心機,除非招了她。都言女人如蛇蠍,可師燁裳不然。她根本是隻蜜蜂,一旦攻擊就有把自己也搭進去的覺悟。這號人的可怕之處是為達目的不惜代價,於是一擊即中實乃必然——這點,恐怕是跟張蘊兮學的。至於功力到底多深,暫時無人得見,反正霍豈蕭不想惹她,也勸文舊顏別把她簡單化,因為她除了身體比較脆弱之外,其餘無一處不柔韌堅強。“這個事兒吧,唉你別往那方面想就行。”文舊顏抱著僥倖心理還要做一番困獸之鬥,即便明知徒勞也要儘量拖延時間——定好下午約會,霍豈蕭應該快到了。只要師燁裳不攤牌,她就會繼續打太極,一切都等霍豈蕭來了再處理。“把心放寬一些,身體最重要。汪顧再怎麼樣都是出於愛你嘛,得過且過算了,兩個人生活,磕磕絆絆再所難免,”她多不容易,連這種電視劇裡的陳詞濫調都說出來了,“我跟霍豈蕭你死我活的鬥了好幾年,現在不也一樣過來了嗎?”師燁裳就知道她會來這套,好容易耐著性子聽完,這才雙手托腮,眯眼笑著丟出中子彈,“誒,只說現在,要是你被大boss派人跟蹤,你怎麼辦呢?”這個問題答不答都是死,文舊顏清楚自己只能撐到這裡了,正要絕望地繳械投降,揣在兜裡的手機突然嘟嚕響了一聲。文舊顏頓時如釋重負欣喜若狂,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唯有熟能生巧地冷起臉,說聲“稍等”便去掏包。來訊號碼沒有造冊,也不是特殊號碼,文舊顏以為霍豈蕭又不知道被誰追殺了,要借路人手機給她發簡訊求援,遂一瞬心率飆高,幾乎是抖著手開啟簡訊,結果一瞧——“您好!恭喜發財!我公司現有各行業發票(保真,可驗),同時提供海關收繳走私高檔轎車,各型槍支彈藥,歡迎回復諮詢。有擾勿怪。”——文舊顏黑線了本著職業敏感,她條件反射地要讓人去查查這是哪個王八蛋竟敢搶她生意,壞她名聲。b城除賣發票和辦假證之外的地下市場都是她的天下好不好!去他全家的,抓到非活剮了那孫子不可。“怎麼?有事?”師燁裳見文舊顏久久低頭不語,還以為她真遇到什麼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