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妃用那近乎可算是凶神惡煞的聲音對著她說出這一句話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母妃說的不是什麼玩笑話,而是認真的,她是真的會做出這種事來的,當下她便再也不敢說什麼了,就怕一時之間惹惱了母妃。
劉貴妃自也知道宮中的規矩,可眼下這種情況下,她要是不去見自己的兒子一眼,那往後還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哪裡能夠捨得他給折了的,她有女兒等同於沒有女兒,交給這個榆木疙瘩來處理只怕到時候更加不知什麼情況了,現在也只能先出了宮,等到回來再同陛下告罪了。
劉貴妃也不敢耽擱,帶了人上了謝瑾英的馬車出了宮門直奔蕭王府。
此時此刻的蕭王府已是亂了套,門口有重重的將士把守著,那陣仗幾乎鬧得和抄家滅族似的。
劉貴妃看到這般陣仗的時候就覺得有幾分糟糕了,那白澤宣是和謝瑾嫿一個德行的,油鹽不進的主,原本還想趁著這匆忙之間應該不至於是面面俱到的情況下來看上一看,卻不想白澤宣竟是用了人將蕭王府團團圍了。
劉貴妃按壓下自己心頭的惱火,她下了馬車,便要朝著門口而入,只是她還沒有踏進門就已經被人給攔下了,那將士身著鎧甲,端著一張嚴肅的臉孔看著劉貴妃道:“陛下有令,拘禁蕭王,任何人不得探訪。”
“張大了你的狗眼看看,貴妃娘娘是蕭王殿下的母妃,難道貴妃娘娘也不能來探訪不成?”
劉貴妃身邊宮女面對這般的說辭便是不滿,大聲喝了起來。
那將士原本在看到那一身華麗的宮裝的時候就已經猜到眼前這人的地位定是不小,現在聽到身邊的宮女這麼說的時候,那將士的眼眸之中也微微閃了閃,果真來得夠快的,將軍將他安置在這裡,要他來阻攔的人只怕就是眼前的貴妃娘娘了吧。
將士朝著劉貴妃行了一禮,劉貴妃見人朝著自己行禮,眼睛一掃,當下就要邁出步伐朝著裡頭走,但這原本還屈膝的將士一下子起了身,攔在了劉貴妃的面前道:“貴妃娘娘,這是陛下的旨意,我等奉旨行事,還望貴妃娘娘能夠體諒一番,莫要叫末將為難才好。”
那姿態是完全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半點也不會通融的模樣。
“本宮你也敢阻攔?”劉貴妃有些心焦,但面上是十足的威儀,“本宮不過就是去看看自己的皇兒,難不成這也不成?”
“貴妃娘娘,陛下有旨,末將不過就是奉旨罷了。若娘娘手上有陛下的旨意,末將只當不敢阻攔,否則末將就是失職。”那將士隨著劉貴妃踏進一步而往後退了一步,依舊像是一根柱子似的擋在劉貴妃的面前。
若她要是有聖旨,哪裡會在這裡同這些個人囉嗦了!劉貴妃的面色難看無比,那一雙厲眼幾乎要冒出火來,恨不得是能夠將眼前的人給活生生生吞了。
將士不卑不亢地看著劉貴妃,像是在等待著她將聖旨拿出來,但他也清楚,如今陛下正在從圍場回來雍都的路上,自然地也就不會有任何的聖旨交給劉貴妃了。
“好,好的很!”劉貴妃有些惱怒地道,“看起來本宮的話已是沒有多少分量在了,只是不知道你們這般大張旗鼓的是在做什麼,抄家滅族嗎?”
“貴妃娘娘這話說的嚴重了,末將們只是奉行了陛下的旨意罷了。”
白澤宣緩緩而來,在劉貴妃出現的時候就已有了機靈的將士去稟告了白澤宣,他一想也便是知道了來的人大概不是劉貴妃就是謝瑾英了,也怕自己的將士不敢同人動手而被喝止住,他這才走了來。
“原來是白將軍,”劉貴妃看到白澤宣的時候,她的神情非但沒有半點變好反而是變得更差了,白澤宣在她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刺頭青,這人只會比阻攔在自己面前的將士更加的難以說服,更別說是賣她一個顏面了。
“白將軍,本宮不夠就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皇兒,難道這也有錯不成?再者,事情還未到水落石出的時候,我家皇兒也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你們這般如此,豈不是等同於已定下了他的罪名?”
面對劉貴妃這般近乎無理取鬧的話,白澤宣神情依舊未變:“貴妃娘娘這話說的,陛下說將蕭王殿下拘禁任何人不得探望,而且我也是奉旨行事,只是帶了人來看管著蕭王府上的人罷了,貴妃娘娘這般說是信不過末將?”
劉貴妃對於白澤宣所說的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白澤宣在軍中威望極高,不單單只是因為白家的關係,而是白澤宣這人原本就在軍中混的不錯,不搶佔人的功勞也不會擺架子甚至還會破格提拔人才,甚至之前那兩年來的修路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