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提醒著要下馬慢行,但白澤宣被恩賜無需下馬而行,甚至七公主謝瑾嫿還親自在宮門口迎接著他的到來。
早在聽到這少年將軍要回城的時候,雍都城之中便是到處都是同他有關的事情,茶館的說書先生說的也都是白澤宣在邊疆的那些戰事,那一派說辭說的彷彿當初在戰場上的人還有他們一般,而城中的一個百姓也便是在想著這一次白將軍回來會得了什麼樣的賞賜,會有怎麼樣的封賞一類的。
雲姝也還是第一次眼實實地看到這古代的將軍到底是怎麼樣的,在白澤宣回來的那一日,雲姝在自己所購置的那一層三層樓的酒樓上頭看著底下那些個在底下擁擠不堪的百姓。
這酒樓裡頭的裝飾也已經全部依著她的要求裝點妥當了,粉飾一新的牆壁,還有那些個桌椅也已經由木匠師傅們趕製出來了。其實如今她手上的傢俱店也已經可算是雍都之中最是受了歡迎的傢俱店,要求製作沙發,大床,衣櫃還有梳妝檯的人不少,每天都能夠有一兩個單子,而那些個原本同雲姝簽約的木工師傅們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些個木工師傅們很多都是做一些個零時性的散工,畢竟在這個時代的人,這需要大量的木工師傅的都是在造房子的時候,但這造房子也不是天天都有的事情,很多人都是得了信知道哪裡需要用工的時候便去做了這工,在不需要的時候都是回了鄉下種田的種田種地的種地。
而云姝卻是將這些個人給僱傭了起來,每個月發給月錢,還提供了每個月鋪子裡頭的訂製量不錯,那便是給發獎金,每個月每個人有八天不扣月錢的休息日子,至於這到底是如何休息的,那也便是由著他們自己去安排,唯一的就是要簽訂契約,違約的話便是要賠付違約金。
這樣的條件雖是苛刻了一點,卻還是有不少會木工的人簽下了契約書,成了長工,尤其是在第一個月發月錢的時候甚至還發了一兩銀子的獎金,這讓那些個工匠們都開心不已,越發是堅定地跟著雲姝,所以這鋪子裡頭的座椅一類還都是他們趕製出來的,雖是趕製出來的,卻沒有半點的馬虎,所有云姝所要求的細緻,她們也都是做到了。
在白澤宣沒有到來的這十天之中,雲姝又便開了一家脂粉鋪子名叫悅己者,這雍都之中的那些個脂粉鋪子也實在是不算在少數,別說是鋪子,就算是街邊的那些個小攤販上偶爾也是會有脂粉和頭花賣的。
而云姝這鋪子開張的那一日,謝淮隱也便是得了多少訊息,倒是覺得也不意外,這脂粉一類的對於謝淮隱來說並沒有多少訊息,但卻不想,這脂粉鋪子一開之後生生地壓去了旁的那些個脂粉鋪子一頭。
鋪子裡面賣的脂粉卻是同尋常脂粉鋪子裡面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如今這雍都之中這女人上妝大多便是擦了那鉛粉來讓自己的面色看上去十分的瑩潤光潔,看上去細嫩一些,但這鉛粉擦上去這面色便是很明顯的一片白,再加上那胭脂和口紅,別說是雲姝覺得再晚上看起來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厲鬼一般,就連上了這樣妝容的人在鏡子裡頭看到這樣的自己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尤其是現在雲姝賣得那鏡子實在是能夠把人照得那一個叫清楚的。
而開張的那一日,雲姝便是請了一個看上去尋常的女子當著眾人的面做了一次免費的化妝,那瓶瓶罐罐這一盒那一盒地下來,那女子竟是比剛進門的時候好看許多,這面色看上去沒有用了鉛粉那般的蒼白,反而是一種貼近自己的膚色,粉粉嫩嫩的,甚至臉上的那一些個小斑點小痘痘都被遮擋住了,那一雙原本不算太大的眼睛也被描摹大了一些,那唇也水潤潤的,如同如今正在勝放之中的桃花一般的經營。
這般一化之後,當下就把還在鋪子裡面湊著熱鬧並不打算購買的人給怔住,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女人的身上永遠少不得那些個脂粉,衣服,鞋子一類的東西,看到一個尋常的且不怎麼好看的女子一下子在自己的面前變得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怎麼能夠不讓這些個女人為之瘋狂,那手上有些閒錢的女人幾乎都是眼睛帶血地看著店鋪裡頭的化妝品。
這店鋪之中的擺設依著雲姝的意思進行了改裝,就像是現代的化妝品店鋪一般,進門之後便是一排的不帶門的櫃子,一瓶一瓶的東西都擺在上頭,下面帖著標籤和價錢,一個獨立的收銀處還有一個小化妝臺,安裝著一面用作化妝的圓鏡子。
這東西有分開散賣的,也有組合成套裝的,這鋪子開業不到一個時辰,那些個套裝就已經賣了個乾乾淨淨,而散賣的也賣出了大半去,更別說是那些個保養品一類的,賣得再貴照樣也還是有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直接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