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去將雲姝叫來,免得到時候一時不查被這兩人下了套,反正他是看這兩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再者,王允他不是覺得招商局也是在雲姝的管轄範圍之內麼,那也便是讓他同姝兒談好了,且看他能在姝兒的手上沾到什麼便宜,順帶也讓他瞧瞧他和姝兒之間的關係那是一個叫不錯的,這種心中有著一些個不良想法的人哪裡涼快哪裡待著去。
等上了茶之後,謝淮隱等到王允和聶毅喝了一口之後這才道:“不知道今日兩位前來是要說些什麼?”
聶毅喝了兩口茶,那臉上疑惑道,“太子表哥,果真雍都裡頭的茶水感覺都比我們高麗的要好喝上許多,敢問王爺,這茶是什麼茶?”
“君山銀針。”
“恩?”聶毅臉上越發顯得困惑了,他遲疑道,“若這是君山銀針茶的話,按說我們太子表哥也是有從大慶進了這茶,可這味道同我在高麗的時候喝的時候完全不同,按說都是一樣的茶葉,沖泡出來的口感也應當是差不多才是,怎生會是這般差別巨大呢,倒像是換了兩種茶似的,半點也不相同呢,這可真是夠奇怪的。”
聶毅的嘴上一邊說著奇怪一邊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謝淮隱,“晉王殿下可是能夠同在下解惑否?”
謝淮隱見到聶毅這麼看著自己的時候也已是沒了頭一次見到聶毅的時候那樣的意外,現在看到他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也不至於失態,他這心中反覆對自己說著眼前這人也不過就是長得像罷了一切都是紙老虎也沒有必要害怕。
“聶小侯爺這話是個什麼意思?”謝淮隱看著聶毅冷笑,“本王聽著怎麼就覺得有些不對味呢,不如小侯爺不如直接了當地說了自己是個什麼意思,本王也好知道要如何回答你。”
“我們高麗同大慶之間的交易一貫是誠信為本,大慶運送來的貨物,我們高麗也一直都是沒有半點的廢話的,也便是相信著大慶是個有誠信的國家,所以也不願意用惡意去揣測,只是我高麗是用這般的想法來看待著大慶卻不知道大慶是不是也是如同我高麗這般來看待這交易的,”聶毅緩緩地開口,“這一切的交易也便是保持在彼此誠信的基礎上,但若是其中一方有弄虛作假的嫌疑,那這交易再進行下去也沒有什麼必要了。”
謝淮隱的笑容更冷,看向聶毅的眼神越發的沒有什麼感情,他嗤笑一聲道:“聽你這意思也就是說本王做事不地道,故意拿次貨充當好貨賣給你高麗了是不是?”
“這其中到底是如何,那也只有晉王殿下自己最清楚了不是?”聶毅無懼於謝淮隱的反應,“若是晉王殿下沒有給予一個讓我們滿意的回答,哪怕是鬧到陛下面前我們高麗也是不會退讓一步的。”
“放肆!”謝淮隱一掌拍在桌面上,他也不去管現在的聶毅是怎麼樣的一種姿態,而是將自己的視線牢牢地定在王允的身上,“聶小侯爺這些個話本王算是記下了,卻倒是想問上一問,這是聶小侯爺自己的意思還是殿下您的意思?”
王允看向謝淮隱,被謝淮隱那冷漠的姿態倒是怔了一怔,見慣了謝淮隱那不著邊際的模樣現在突然見到他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的是有點叫他不大適應,而且他那樣子是虛張聲勢還是惱羞成怒?!
王允默不作聲,他捧起了茶盞將那茶水喝了一口,不得不說,這君山銀針在這裡喝的時候總覺得是要比在高麗的時候要讓人感覺甘甜一些,的確是有一些個差異。
“看來太子殿下也是已經有了這般的懷疑了,好,既是太子殿下已不相信本王了,那麼這事說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但本王有一點且是要說個清楚明白的,雖是最初開啟了通商貿易,但本王還是十分愛惜自己的羽毛,斷不可能會做出這等自掘墳墓的事情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淮隱憤慨道,“若是兩位有任何的異議,大可尋了陛下說這件事情。來人,送客!”
謝淮隱現在心中是真的惱怒的厲害,要不是他的自制能力尚算不錯,剛剛就已有了想要一巴掌抽上去的衝動了,那說的哪裡是個人話了。
謝淮隱那“送客”的話音還在空氣之中顫抖,站在門口的年輕筆帖式一腦門的汗水,雖是知道晉王殿下這脾性就和只貓似的只能順著毛摸不能逆鱗的,可現在這樣的事情出了要是不說個清楚,只怕到時候指不定是說王爺這是惱羞成怒自覺理虧這才趕走了人。可現在王爺那炸毛的模樣就他這個小小的筆帖式那是完全鎮不住場子即便是說了啥王爺多半也不會理會,除非有七公主或者是柳小姐在還成,現在他也便是隻求柳小姐能趕緊過來,否則這招商局可是要出大事了。
筆帖式抬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