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語一窒,答不上雲姝的話來,只能是狠狠地瞪了雲姝好幾眼,她走了幾步甚至又有些不甘願地又回過了頭來道:“你剛剛應承下來了,你且陪我走上這一遭。”
那語句又是有幾分天皇老子一般的架勢,但那語氣卻是極弱的幾乎帶了幾分不確定的懇求。
雲姝不置一詞,只是幽幽地看著王詩語,看得她有幾分畏懼,轉而又降低了幾分音量,甚至已經有了幾分討好的意味道:“我去將馬牽來。”
蔡妙萍看著王詩語跑遠的樣子,她道:“真真是欠了她的,你剛剛就應該拒絕了她才是,怎由著她拖累了你。”
“她也就是個色厲內荏的主,別看有這樣的勇氣同那公主相爭,其實骨子裡頭也是不自信的很,她不是怕自己會輸,而是怕自己會沒命,所以即便我是她最討厭的人,她也不得不帶上我好求了保命。”雲姝道,“她有時候是有些蠢頓,但也不至於到完全不清楚的時候。”
蔡妙萍嘴巴張了一張,本想問,這帶著你就能保住了性命不成,而云姝似乎就像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似的,接著開口道:“那高麗公主也不是個傻的,她就算再惱怒也不會要了她的性命,頂多也就給她點小教訓,最多也就沒有辦法讓她同她搶了男人而已。我去也不過就是個顏面,王詩語怕死的要死,覺得要是高麗公主真的朝著她下手了,那我說不定還能夠護她一護又或者是我會成為她的人證,幫著她證明那高麗公主是個心狠手辣的,到時候陛下對高麗公主的評價也會降低幾分,她也好藉機上位。可高麗公主願意我去,你也曉得這人證有些時候可不知道會不會成為反水的最好證明,而且高麗公主聰明的很,我現在在她眼中還算不上太大的威脅,頂多就是有幾分看我不順眼罷了。”
蔡妙萍楞了一楞,還想再問,只見雲姝微微靠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高麗公主已經將大部分的目標都放在了蕭王的身上,但她容不得一個比她遜色的女人能夠搶幾分她的風頭。”
蔡妙萍被雲姝這麼一說,她也算是明白過來了,陛下還沒說什麼,但晉王一貫都是極喜歡雲姝的,壓根就沒有將那高麗公主放在眼內過,所以她看雲姝的眼神之中也有了幾分怨恨。
果真是該死的妒忌心了吧。
“放心,我只是坐山觀虎鬥罷了,一定會離她們兩人遠遠的。”
雲姝道,她剛剛瞧見她那親愛的大哥跟著謝淮安和謝淮蘊兩人一同去狩獵去了,剛剛在宴席上謝淮蘊和謝淮安之間也可算是有說有笑的,只是那謝淮蘊的模樣越發的詭異起來,時而像是以前所常見的那般沉吟模樣時而又像是有幾分陰鬱,那模樣被偶爾掃到一眼的雲姝看著只覺得像是見到了精神科的病人,可偏偏相隔甚遠,等到她想要去尋了柳雲軒告誡他今天不要再同人去狩獵也不要跟著皇子之中的任何一人的時候,柳雲軒已經隨著謝淮安和謝淮蘊牽著馬接著去狩獵去了。
明明以前也沒有那麼喜歡狩獵的不是麼,怎麼現在卻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愛狩獵起來了!
如果她瞧見柳雲軒的話,定是會這樣問他一問,但這也得等到她找到柳雲軒才對,而且謝淮隱這人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分明之前還答應過她過了午膳之後不會再去狩獵的。
王詩語像是深怕雲姝會躲了起來似的,很快就牽了馬匹過來,看著她一人扯著兩匹馬的模樣,雲姝也不得不承認王詩語有些時候還是有幾分不大容易的。
王詩語的馬背上安放著小箭,那是大慶之中專門製作給女子用的弓箭——小嬰箭,比男子的自是要小上些許,這般一來即便是臂力比男子要小許多的女子也能夠使用得開,同樣的,在王詩語遞給雲姝那一匹馬背上也掛著小嬰箭。
“走吧,那……”王詩語原本想說高麗的那臭丫頭,但想到剛剛雲姝訓斥她的那一股子勁兒,她當下這音調一換,才又說:“高麗的公主已在外頭了,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惡,竟然帶了三個婢女,我看那婢女也是個有些功夫底子的,你我一會要小心一些才是——”
王詩語原本還在喋喋的話語在雲姝解下了自個兒馬背上安置的小嬰箭包裹且抵給她的時候這才止住。
“你什麼意思?”王詩語對著雲姝道,“你不會是——”
“我可從來都沒有打算同你一同對付那高麗公主過,這件事既然你應承下了,那就應該你自己去做才對,”雲姝道,“而且我也不會用箭。你也別對我說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事情,剛剛你們兩個人在說的時候唯一最缺的就是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所以現在不管是你一對四也好,還是一對十也好,那表示你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