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想要拉扯著他們的時候,他是越發的小心,朝著那些人兇惡地瞪上一眼。
這大牢之中也就只有那些個特別窮兇極惡的人才會安置在一個單獨的牢房之中,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狀況甚至還用鐵鉤子穿了琵琶骨,而一般的都是擠在一個小小的牢房之中,好幾個人一間,廝打一類的也是時有發生。
“剛剛我已經讓人將他安置在了一個單獨的牢房之中,你且放心。”謝淮隱一邊護著雲姝朝前走,一邊低聲地說道,他看雲姝一直愁眉不展的,想來也是在為柳雲軒擔憂。
聽到謝淮隱這麼說的時候,雲姝這才放下了心來,她隨著謝淮隱往前走著,直到一個牢房門口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這牢房門上纏繞著一條粗重的鐵鏈,而在那裡頭胡亂地堆放著稻草,不見天日的地方自是顯得潮溼不堪,而柳雲軒則是像一個孩子似的蹲靠在一旁,髒亂的環境,他卻已經睡熟了,那神情柔軟的很。身上的衣衫也已經洗得有些舊色了,甚至鞋子也磨損了一邊,看上去的有幾分可憐。身上的衣衫也被撕扯出了幾道口子,但好歹這臉上和露出的手上沒什麼傷口。
大牢之中即便是在這種初夏已經炎熱的日子裡頭還是十分的陰冷,有些像是那乍暖還寒的日子一般,就柳雲軒身上那點衣服在這要什麼沒什麼只有一堆潮乎乎都已經黏在一起的稻草的地反也的確暖和不了多少,所以柳雲軒雙手環抱著膝蓋蜷縮著取暖。
謝淮隱掏出了大鎖的鑰匙,將門開啟了,扯動鐵鏈的聲音將原本已經睡著了的柳雲軒給吵醒了,他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來人,視線在那昏黃的光亮下也有幾分的迷茫,他看著站在門口的人,這好一會之後方才發現出現在這裡的人竟是晉王謝淮隱和……雲姝。
柳雲軒幾乎是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雲姝會出現在這裡,有那麼一瞬的時間,他覺得自己有幾分的難堪,的確,他覺得如今的自己的確是有幾分的難堪,狼狽不堪的時候卻是被她所看見,但在感受到自己現在的情緒之中只有狼狽,對於雲姝倒是沒有半點的憤怒之感,甚至連之前的怨恨現在也沒了。
柳雲軒平靜地看著雲姝走了進來,她將手上的食盒擺放在地上,開啟之後,這上面兩層便是擺著兩盤他素日裡面最愛小炒,而最底下的一層則是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米飯和一雙筷子。
雲姝將那一碗米飯和筷子遞給柳雲軒:“吃吧,你最近都沒吃好,看著都瘦了。這兩個菜是你平時喜歡吃的,也不知道你現在還喜歡不喜歡。”
柳雲軒呆呆地看著雲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要去接還是不接,只是聽著雲姝剛剛那般和言語色地對他說話的時候,他覺得有幾分不適應卻沒有半點怪異的感覺。
雲姝將那一碗米飯放到了柳雲軒的手掌心之中,那溫熱的溫度一下子讓柳雲軒鼻子泛酸,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他捧著米飯的手有幾分顫顫巍巍的,彷彿只要有一個小動靜就會將手上這一碗米飯給打翻了一般,雲姝看著柳雲軒這樣子,她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掏出了帕子遞給他:“先把眼淚擦了,把飯吃了吧,不管是吃了還是沒吃,多少還是吃一些吧。”
柳雲軒捧著飯碗,這才吃了兩口,他看著雲姝,微微止了眼淚,“我沒偷。”
他這聲音說的小小的,卻又十分的堅定。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雲姝說這種話,其實按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水火不容的,之前就是這樣,他看雲姝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相信她看自己也是這樣,可現在她卻是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給自己帶了晚飯,錦瑟也在那邊鋪著被褥,彷彿之前兩人所鬧得不愉快的事情都不存在了一樣。柳雲軒覺得自己應當是要同雲姝說清楚的,他也不知道和雲姝說了這種事情有什麼用,但他總覺得他還是應該說清楚的。
“我知道。”雲姝聽著柳雲軒這說辭,她微微點頭,“這件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
柳雲軒聽到雲姝這麼說的時候,他狠狠地扒了兩口飯,那原本鬱結的了一整日的心情因為聽到雲姝剛剛這一句話的時候而沒有再鬱結下去,他只覺得還是有人相信他是真的沒有做過的。
雲姝看著柳雲軒那樣子,也覺得現在的他和以前的時候差別很多,之前柳雲軒哪裡會同她說這種話,就算是真的說了,那也肯定陰陽怪氣的,要不就是十分隨意的姿態說出那種話來,也不管旁人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的,換成以前,柳雲軒哪裡會吃自己帶來的食物,只怕早就一下打翻了。
柳雲軒吃了幾口食物之後,這才又看向雲姝,“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