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幾乎是要將人給生吞的樣子,他含笑道:“公主,在下就隨柳姑娘一同去了,公主既是人不舒服,那便在府上好好地休息吧!”
林駙馬說完這一番話,便像是怕謝瑾英會後悔似的,率先出了門。
雲姝見這最後林駙馬也不忘對著謝瑾英做一番挑釁,她這也便是有幾分想笑,這夫妻二人之間還真是你爭我斗的不可開交。
這心中雖有幾分幸災樂禍,但云姝還是朝著謝瑾英行了一禮,方才出了門,還沒有等她走多遠,就已經聽到了後頭傳來摔杯子摔碗的動靜了,一聽就知道謝瑾英那剋制了許久的脾氣終於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公主府也便是在雍都之中最熱鬧的街道上,所以離那蘭桂坊自也不算太遠,雲姝來的時候既沒有坐轎子也沒有安排馬車來,林駙馬出門的時候也麼有安排尋常的,也便是同雲姝這一前一後地走著。
林駙馬前兩年便是過了弱冠的年紀,雖是長得清俊,這體格倒也算是健碩,同雲姝在一處的倒也有幾分像是兄長帶了妹妹出來遊夜市。
雍都中繁華,到了晚上這街道上便是點著燈,大戶人家的門口便是掛著兩盞燈籠,有不少吃了晚膳和沒吃晚膳的人都習慣在這個時候出來走走,所以這街道上還有一些個沒有收攤的鋪子。
林駙馬這神情愉悅,一副十分形新鮮的模樣,他見雲姝走在他這身後,想了一想之後,也便是忍不住問道:“柳小姐,你方才所說的那琴卿姑娘那果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果真剛剛那一陣腳步聲是眼前這人的。
雲姝雖是對自己算計這夫妻二人的行為覺得有幾分的不齒,畢竟這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她也不過就是想著給謝瑾英添點堵而已,這林駙馬愛美之心在外,九公主日日就像是防賊一般地防著人,可到底這人若是真有心要幹出點什麼,即便是鎖鏈貞操帶全上也架不住人精神上出軌。
她道:“是啊,那琴卿姑娘生得貌美,這可算是整個雍都之中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一點雲姝倒是沒有說謊,那琴卿生的的確是漂亮,又整日那一副楚楚可憐的白蓮花樣子最容易讓男人心動不已。原本雲姝還以為琴卿受了那樣的奇恥大辱必定會受不住,但近來看琴卿似乎也已經是適應了這樣的日子,聽說也不是那般要死要活一個客人也不接的了,而之前賞花宴晚上的時候雖是有些不堪,但這花樓裡頭比這種更加不堪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所以說了幾日之後也漸漸地沒有人傳了,琴卿依舊是接她的客,而且聽說這接的客人似乎是越發的富貴起來,甚至有有錢的想買了人回去當姨太太。
林駙馬聽到雲姝這麼說的時候,他這心中更是嚮往,想他日日被那謝瑾英拘著,這名義上他便是可算做一位駙馬,但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更像是公主的奴僕,指東不能往西的,這樣的日子在川南的時候他也便是已經受夠了,只要是那些個貌美的女子,他便是多看一眼,便是會被謝瑾英打罵一番,而她的行為也便是越發的過分了,今日要不是雲姝到了府上來,他大概也是整日要束在府上連一口氣都不能喘的。
他的確是愛美,喜愛那些個生得貌美的女子,想要用仕女圖將這樣的美貌給留住,可他並非是一個下流無恥之輩,可謝瑾英倒好,二話不說便是將他的畫作一把火燒了個乾淨,什麼都沒有留下。
也便是因為如此,林駙馬乾脆徹底地同謝瑾英給槓上了,她越是不喜他所做的事情,他就越發的要做,剛剛他聽到雲姝同謝瑾英所交談的話來看,謝瑾英應該是對那叫琴卿的女子十分的不屑一顧,那他更是要去看看了,到時候也好對著謝瑾英說道說道。
雲姝看著林駙馬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她也忍不住莞爾,她不過就是投放了一個餌罷了,願者上鉤。依著林駙馬這樣的品性,她倒是覺得這話就算是不從她的口中說出來,早晚也是能夠聽到那樣的風聲的,到時候他若是有心還是會去看。
雲姝將林駙馬送到了蘭桂坊之中,這才藉口有了事情要先行離開。林駙馬也曉得雲姝這有事也不過就是一個藉口,只覺得雲姝應該是掛念著男女大妨這才這般說的,畢竟即便是同謝瑾英那邊說過,也還是改變是不了他是個有婦之夫,一個稚齡的女子和有婦之夫處在一起也實在是不大好看,說出去也有幾分的難聽。而林駙馬更覺得其實雲姝不在也挺好的,他可以在沒有任何人看著的情況下欣賞美人。
可林駙馬哪裡知道,雲姝沒有一同留下來看歌舞劇並非是她怕傳出來什麼不好聽的話,而是她有別的地方要去,而這去的地方便是京兆尹的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