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原來我在小夜心裡就值這個價碼。”
“朵朵”
某朵抓起桌上那三樣讓她哭笑不得的東西,朝魔尊大人劈頭蓋臉地砸過去。
“夜幽篁,你混蛋!魔尊就了不起嗎?老孃還是女帝呢,有的是錢!你始亂終棄!你仗勢欺人!你,你玩物喪志!”
某朵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
餐桌上的筷子、杯子、湯勺,能砸的東西都讓她砸在夜幽篁身上了。
碗和盤子是不能拿來砸的,都是頂頂值錢的餐具,她心疼。
夜幽篁真要瘋了,為什麼自己看得比命還重的女人,會罵自己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仗勢欺人也就算了,玩物喪志?這都哪跟哪啊?
不是他不明白,女人的心,海底的針,琢磨不透啊。
夜幽篁好不容易回過神了,看著金券在空中飛舞,金燦燦地蓋了他一頭一身,眼前的小女人已經不見蹤影。
某朵跑進臥室,一邊擦眼淚,一邊胡亂地穿衣服。
嗚嗚嗚,她這女帝真可憐,想跟喜歡的男人做那種事,人家還給她錢。
醒過神的男人終於追過來,睡房的門緊鎖著,趴在門縫上仔細一聽,裡面有哭聲,悽悽哀哀的,很是可憐。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乾脆大腳一伸,轟的一聲巨響,門被硬生生踹開了。
在床和衣櫥的夾角里找到某朵,她正坐在地板上抹眼淚。
嫩白的手背把眼睛蹭得又紅又腫,讓魔尊大人看得要多心疼,有多心疼。
他想哄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
堂堂魔界之主,像個小學生一樣,不安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某朵抽抽搭搭的哭,很快就變成了一隻兔子,鼻子又紅又腫。
夜幽篁走過去蹲下,從袖中拿出雪白的手巾想幫她擦擦眼淚,擰擰鼻子。
某朵扒開他的手,又搶過手巾,對摺之後用力一擤,驚天動地。
夜幽篁在旁邊小心翼翼的又遞上一張手巾,嚥了咽口水,察言觀色地陪著小心。
“朵朵,三千萬金幣是少了點,要不我現在回魔宮多拿些給你”
拿你個頭!某朵一把推開他:“夜幽篁!你,你無藥可救了!走開!老孃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嗚嗚嗚你竟然,竟然給我錢!你以為老孃給你做飯是為了錢嗎?你很有錢嗎?你把老孃當什麼了?你把你自己當嫖客啊!?”
小夜同志蒙了,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絕對絕對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連想都不敢想。
給她錢,是因為她喜歡錢,給她喜歡的東西,這也有錯?
他銀牙咬碎,肝腸寸斷,慷慨解囊,高風亮節,只是想讓她開心。
不是沒有過不甘,不是不覺得委屈,不是不想錙銖必較,索取算計。
可是,他愛她,已經愛到了不計回報的地步,就是把自己的命搭上,只要她每天都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他死也值了。
夜幽篁嘆了口氣,把哭得天昏地暗的小女人輕輕摟在懷裡:“朵朵,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啊。哎,我說,你別光顧著哭啊。”
某朵抹了一把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這個笨蛋男人。
想了想,還是先佔領地盤再說,於是把溼乎乎的臉蛋貼在男人胸膛上,還蹭啊蹭的。
“你以為,我把自己打扮得跟聖誕禮物似的放在你面前,是為了什麼?”
身子賴在人家懷裡,眼淚還沒擦乾,一隻小手就開始不安分地解人家衣服上的盤扣,一顆,成功。
解第二顆的時候,笨蛋男人按住了她,苦笑著:“都說我對你好是我自己的事了,你不需要這樣來報答我”
“誰要報答你?”某朵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點著他的鼻子,理直氣壯地說道:“你是我的男人,你對我好是天經地義,我為什麼要報答你?”
小夜同志一愣,捏著她的下巴,手因為打顫,不知不覺用了力氣。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男人眯著眼睛。
某朵的下巴有點疼,這笨蛋,不知道她弱不禁風嗎?
下巴被他控制,柔美的弧度恰好契合他的手心。
她摸著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很認真、很誠懇、很可愛、很無邪地說:“小夜,做我的男人好不好?我可以給你做飯,收拾房間,還能給你生孩子。”
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男人的眼睛,咦,沒反應,一定是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