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鈕祜祿氏那賤人去慈寧宮告本宮?”
赫舍裡皇后端莊雍容的面容在聽到稟報後瞬間因為憤怒而猙獰扭曲了。
“娘娘,不僅是鈕祜祿妃,還有馬佳庶妃、納喇庶妃、張庶妃和李庶妃,她們跟鈕祜祿妃一起去的慈寧宮都是狀告娘娘您……”
嘩啦……嘭……
赫舍裡皇后怒將炕桌掀到了地上,桌上的杯碟碎了一地。
“誰!誰給她們膽竟狀告本宮!”
皇后直覺得自己簡直都要氣炸了。
一群妃妾竟敢狀告中宮皇后,簡直無法無天了。
自大清建國以來還沒有妃妾狀告中宮皇后之事,並是先帝爺時寵冠後宮董鄂氏也不敢狀告皇后;鈕祜祿氏區區一個連封號都沒有妃妾竟然敢狀告她,簡直膽大包天。
果然不能讓鈕祜祿氏這賤人沾染宮權,不過是協理後宮數月,就敢逆天了。
看來是她放權太久,讓鈕祜祿氏這賤人得意猖狂,讓後宮這些賤人都忘了誰才是這後宮之主,誰才是大清的皇后。
皇后強忍著怒氣繼續讓香桂稟報。
“繼續說,本宮倒想知道這幾個賤人告本宮什麼?”
赫舍裡皇后在慈寧宮有釘子,這事又發生得太突然太皇太后根本沒來得遣退殿內侍候的奴才,皇后想知道慈寧宮殿內發生的事並不難。
雖然擔心皇后壞了自己,可是事關重大香桂哪敢隱瞞自然一一稟報。
“鈕祜祿妃說您下藥害她小產,還說您給她下絕育藥……馬佳庶妃說您收買侍候四阿哥的奴才害死了四阿哥,還說你收買了她庶妹故意害她還收買了產婆害死了長華阿哥……納喇庶妃說您在五阿哥身邊放釘子拿天花痘痂將天花傳染給五阿哥……”
香桂自己說著心裡都震驚不已,不管是鈕祜祿妃和馬佳庶妃說的都一點也不差,這些事的確是皇后娘娘命人做的,而且將命令傳達下去將事情安排下去的人多是她,這其中不少事情她都有參與……香桂說著額上的冷汗一直流臉色也慘白了……
“娘娘,鈕祜祿妃她們還向太皇太后呈上了證據和供詞……娘娘,現在怎麼辦?”
香桂心裡已經徹底慌了,鈕祜祿妃等人會狀告皇后已經是出乎她們的意料了,沒想到鈕祜祿妃等人竟然悄無聲息地蒐集了證據得到了供詞,這完全是她們沒有想到的。
若之前皇后還敢篤定不緊張不害怕的話,那在聽到鈕祜祿妃等人有證據有供詞之後現在皇后心裡已經恐慌了。皇后捏著帕子的手也因為害怕而顫抖。
此時皇后已經感覺到事情不好了,事情已經遠遠超出她所能掌控的,皇后慌了。
能坐穩後位這麼多年,皇后自然不是無知的,她自然也是聰慧精明的,只是有孕後這大半年來不知何故讓她失去了先前的睿智。
這會兒面臨險境她的理智又恢復了。
“娘娘……”
“慌什麼慌,有本宮在呢。”
見香桂那慘白的臉,皇后壓下惶恐的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趕緊給本宮備輦,本宮要去慈寧宮。”
她要親自去面對,不能任有鈕祜祿氏等人顛倒黑白。皇后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心裡便有了底氣,有皇兒在皇上定不會任由鈕祜祿氏等人胡說,也不會相信她們的。大清的嫡子不能有揹負罪名的生母,大清不能有揹負罵名的皇后。
如此想皇后心裡又鎮定下來,也更有了底氣,又恢復了平日裡的端莊雍容,臉上的笑愈是得意。
或許皇后心裡早知道如此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香桂再次匆匆進來。
“娘娘,不好了,太皇太后派讓人將皇上和佟妃請去了慈寧宮了。”
太皇太后突然命人請皇上去慈寧宮,莫不是相信鈕祜祿妃等人說的話。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扶本宮起去,去慈寧宮。”
皇后肚子已經非常大,香桂哪敢一個人扶她,趕緊又叫了蓮籽進來,兩人一起將皇后從炕上扶了起來,哪想兩人心裡正慌著竟沒扶住皇后,皇后沒站穩就跌坐在地上。
“啊……”
“娘娘!”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香桂和蓮籽早在皇后跌坐那一瞬間就被嚇得魂不附體了,兩個撲通跪到地上不停磕頭。
“扶,扶我起來,叫御醫,叫御醫……”
皇后痛得快失了意識了,連我都喊出來了,香桂和蓮籽這時才回過神來,等看到皇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