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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他點了根菸。兩人抽了一會兒,阿明說:“他的眼睛一直那樣嗎?”

“一直那樣。”對方頭也不抬地答,忽的一愣,疑惑地說,“你見過我們老大?”

阿明笑笑,沒說話。

——

秋高氣爽,天色明媚。簡瑤扶著薄靳言走下樓,就看到庭院裡一片寂靜,坐著四個男人在打牌。趙坤、秦生也在其中。

“A!A死你!”顧安譏笑著抽了張牌丟在桌上,其餘三人全都冷著臉,顧安卻已將桌上的錢全收了,然後抬起頭來,看了薄靳言和簡瑤一眼。

“呦,阿蛇來了。”秦生同他們打招呼。阿坤照舊點了煙,淡淡地不太搭理人的樣子。鄭晨抬頭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同桌針鋒相對,必是地位相同。”薄靳言在簡瑤耳邊低語道。簡瑤維持冷麵女殺手形象,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拉了把椅子過來,讓薄靳言坐下。

“他倆還說悄悄話。”秦生笑了,其餘三人也笑了。薄靳言淡淡答:“當然。”然後低頭親了簡瑤一口。

“來一把?”阿坤問。其餘三人也看著他。

“瞎子怎麼打牌?”鄭晨出聲。

“我有我的眼睛。”薄靳言說。

鄭晨讓開了。簡瑤坐到了薄靳言的身邊,替他抓牌,抽到什麼牌,就在他耳邊低語。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顧安三人都是老牌精,第一局卻也全輸了。薄靳言讓簡瑤收起所有的錢,抬頭對鄭晨說:“瞎子能打牌嗎?”鄭晨笑了:“能。”秦生說:“哎呦,把我們幾百年才笑一回的阿晨都弄笑了,蛇哥你可真有本事。”薄靳言“呵呵”笑了,說:“他只是太幼稚而已。”一句話說得男人們全笑了,鄭晨笑不出來。

這時顧安從懷裡掏出個手機,丟給鄭晨:“你讓我帶的。等到了外頭,就能用了。”

鄭晨接住,是部新手機,他微微一笑,坐到旁邊去擺弄了。

幾個人當中,鄭晨算是跟顧安關係稍微好點的。

阿坤遞給薄靳言一支菸,又替他點燃。薄靳言動作十分嫻熟地抽了起來。秦生也給簡瑤遞煙:“蛇嫂,來一根?”簡瑤剛要接過,薄靳言卻說:“她不能抽。”含著煙又摸牌,淡淡道:“我打算讓她懷孩子。”

這句話卻是真話了。此情此景,身在這樣一群人中,簡瑤望著戴著墨鏡的眼盲的薄靳言,忽的心頭一陣暖流襲過。她用手指彈開秦生遞來的煙,說:“算了,不抽也罷。”抬起頭,望見薄靳言此刻的樣子。他的嘴角有淡淡的笑,活脫脫一副狂徒模樣。只覺得心疼,好心疼。

可是,為了求生,為了將這夥兒罪犯一網打盡,為了找到面具殺手,他可以變成任何自己憎恨的樣子,並且不露任何馬腳。

煙霧繚繞的牌桌間,簡瑤抬起頭,不露痕跡地仔細打量著這幾個人。宋堃的心腹,大抵就是這幾人了。可以感覺出來,他們雖然是宋堃的手下,但更像是兄弟,感情很深。

面具殺手……會在他們當中嗎?

最慈眉善目者,就是秦生。從這兩天的情形看,宋堃似乎把一些財務上的事,都交給他打理。也沒見他動槍動刀什麼的。他跟了宋堃有七八年了。

趙坤、鄭晨、顧安跟宋堃的時間也都在三年以上,從時間上看,他們似乎都不符合面具殺手的身份。三人同樣彪悍驍勇,是宋堃手下的猛將。趙坤沉穩些,年紀最大,鄭晨沉默、年紀最小,顧安性格張揚,年紀適中。

但現在簡瑤和薄靳言也不能直接去問:一年前發生在邊境的那起案子,是誰用的斧頭?一是怕佛手的人起疑,二是萬一你問到的人,就是面具殺手呢?

至於面具殺手到現在為什麼還不向佛手的人挑明他們的警察身份?薄靳言這樣解釋:“首先,對於面具殺手來說,這是非常刺激的一個挑戰,他怎麼會輕易終止?其次,如果真的挑明,宋堃必然追根究底,面具殺手藏著很多秘密,他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又怎麼願意將真實的自己完全暴露在他們面前?”

……

趙坤忽然問:“笑面蛇,聽說警察到處在找你?”

薄靳言笑了一下,含著煙答:“那又怎樣?”簡瑤心頭一震,狂喜暗生。

趙坤笑了一下:“不打算回去了?就留在佛手?”

薄靳言吐了口煙氣,答:“哼,東山再起,又是一條好漢。”

趙坤笑了,秦生也笑了,鄭晨也笑。笑這個笑面蛇雖是個厲害人物,但言談舉止間的確是有點單蠢,特別假特別裝。旁邊的顧安冷笑一聲,說:“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