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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元非晚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沒人?”

沒人豈不就是她乾的?江婆當然不敢認,只得死命回憶。“不不!那天三房張夫人有來請安!”按理來說,元非晚也該去,只不過她身體虛弱,免掉了。

“三房?”元非晚問。她剛出自己院子就到了別院,還沒見過三房裡的任何一個。

江婆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沒錯,就是張夫人!三娘四娘五娘也一起來了!”

“帶婢子了嗎?”元非晚才不搭理這話裡的指向。她自己有腦袋,會思考,可不會被人牽著走!

江婆又使勁想了想。“帶……帶了,”她不確定地道,“有兩個。”

元非晚沒有反應。就以元非永在二房的地位,想也知道沒人替他看著屋子;只要進了二房的人,都有嫌疑。“那我問你,三嬸和祖母的關係怎樣?三房和二房的關係又怎樣?”

江婆立馬卡住了。這話還用得著問?老夫人重男輕女,二房驕橫跋扈,和三房關係好才奇怪!

她不說話,元非晚也能讀出這種意思。“那二叔那個偏房呢?”

“節夫人?”江婆愣了一愣。“節夫人生性淡泊,是個不愛湊熱鬧的性子。”

元非晚冷笑了下。就以黃素好妒的個性,這淡泊是真的是裝的,還兩說呢!“在我得水痘之前,府裡有沒有人病過?”

江婆這下真的弄不明白了。“沒……”她剛想說沒有,忽而又想到:“六娘早前起過一次疹子。就是普通的疹子,喝了藥,三天便好了。”

六娘?那不就是元光宗和節夫人的女兒麼?

元非晚皺了皺眉。她覺得這裡頭好似有古怪,但一時半會兒串不起來。“把這一天的事情按順序說說。”

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江婆哪兒有不照辦的道理?“就和平日沒什麼兩樣——早晨梳洗後,張夫人帶著三個娘子來給老夫人請安,然後就回去了。老夫人用過早飯,便和黃夫人提議打長行,還贏了不少。傍晚時,我想起衣物還未洗,就……”

後面的話,不用說元非晚也知道,但她現在不關心。三嬸和她幾個妹妹去給祖母請安,估計是沒什麼時間做手腳,要做就是那兩個婢子。還有二叔的小妾,她有近水樓臺的便利,想下手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可無論是三嬸還是二房小妾,有什麼理由對她動手?照理說,她們都該更恨老夫人或者黃素啊?

元非晚忽而一凜。

江婆很怕元光耀,為了防止眾口相傳,她讓水碧幫她洗衣服的事情就肯定不會讓其他人知道。那些衣服本該江婆洗,下手之人的第一個目標明顯便是江婆。

什麼,問為什麼是第一個?水痘這種高傳染性的疾病,要病起來,怎麼可能只病一個?而且,誰沒事對一個婆子下手?他們的真正目標,定然是江婆背後的主子——不是老夫人,就是黃素,再到整個二房!

這麼想想,三房的嫌疑實在很大。若是借刀殺人之計,那真是再好沒有了。

“你說,祖母那天很高興?是因為贏了錢嗎?”元非晚冷不丁問。

“不,早晨時老夫人就很高興了。”江婆道,臉上顯出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您不知道,老夫人每次訓過張夫人,心情都會不錯。”

元非晚無語了。感情她三嬸就是個受氣包?也是夠倒黴的,生女兒生兒子這種事,難道可以自己控制?“那節夫人呢?怎麼沒陪著老夫人打牌?”

江婆不由又遲疑了一下。“節夫人……手頭緊。”

這下元非晚真愣住了。沒錢?這是什麼理由?還是說,和老夫人打牌,就得準備好一大堆輸給老夫人的通寶?

認真的嗎?平時又不是沒有孝敬,老夫人這是鑽到錢眼裡去了?看起來二嬸也不容易啊……元非晚毫無同情心地想。

江婆有心幫老夫人說幾句好話,然而她張了張嘴,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實在是她都找不到老夫人有什麼優點!

“節夫人那天出門沒有?”元非晚又問。

“沒。”江婆搖搖頭,“她說自己身上不舒服,連給老夫人請安都免了。”

元非晚心中一動。“五郎和六娘是不是也沒出現?”

“是……”江婆大為詫異,不知道元非晚怎麼會未卜先知。

“六娘不是出了疹子?她三天就好了,是你們親眼看見的嗎?”元非晚追問。

江婆這下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不,是節夫人說的。從六娘病了到我們再看見六娘,差不多有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