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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沒有任何多餘想法的顧東隅,他也不免覺得,晚上的拜月絕對有好戲看。一群知根知底的長安貴女中突然空降了這樣一個極品美人,不掀起點波瀾,怎麼可能!
而從今夜之後,不說才貌都遮掩不住,至少貌的問題絕對隱藏不了了。他就是有些擔心,若是某幾個王爺看中元非晚的臉——雖然還未發生,但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然後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做側妃的話,那不就麻煩大了?
一想到這裡,顧東隅腳下便頓了頓。
雖然元非晚自己什麼都沒說,但看神氣就知道,她和元光耀一樣,不覺得自己該嫁給誰做妾。若是這能成功,就只有兩種可能:其一,誰都到不了手;其二,元非晚成為德王妃!
毫無疑問,和魚家一樣,顧東隅也自動自發地跳過了燕王——
以燕王的情況,他是絕對不可能在一票兄弟的虎視眈眈下保住元非晚那種級別的夫人的!那麼,就算是正妃,要來又有何用?
顧東隅忽而發現了這件事的最佳解決辦法,至少在現有條件下是最佳——
要是德王願意只娶元非晚一個,這事兒不就圓滿解決了嗎?不過,德王對此到底是什麼想法呢?而且,元非晚自己也是個有主意的,怕是同樣自有考量!
顧東隅在原地站住,認真思考了下和元光耀提出這種解決辦法時對方可能有的不良反應。最後他還是覺得,應該選一個比今天更好的時機——
開玩笑,元光耀本就不樂意讓女兒嫁入皇室,這會兒他去說什麼“德王殿下大概是最好的選擇”,元光耀肯定會怒髮衝冠的!還是等等看情勢發展,才比較保險!
不管如何,辰時末時,元光耀依依不捨地目送女兒出了門。雖然知道用處不大,但他還是在心裡從玉皇大帝到彌勒佛祖到老子呂洞賓全都請求了一遍,只希望女兒能成功躲過這一次——
只要如此,他立刻就去物色女婿;只要找到合適的,他就立刻把親定下來!因為,要是趕上三年一度的真正採選,那就更麻煩了!
元非晚倒沒想這麼多,因為她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比如說將要見到的、長安城中各位高門貴女。當然,她並不是擔心自己應對失策,而只是單純的好奇。要知道,雖然女眷通常不清楚政局如何,但只要仔細聆聽觀察,一定能得出不少有用的推論,進而對長安貴圈有所瞭解……
什麼?問注意這些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讓她爹更好地往上爬啦!從四品而已,怎麼能讓芷溪公主滿意呢?為了自己將來能過回之前公主般的優渥生活,該打的基礎自然要打紮實啊!
南宮長公主府離皇城很近,正門便對著朱雀大街。這種好地段好門面毫無疑問地展示了南宮長公主在皇帝面前的受寵程度,氣派堂皇更是自然的。
谷藍自認是鄉下人,沒見過這麼大的排場。其實,因為擔心給主子拖後腿,她原本不打算跟著來;然而元非晚卻說一回生二回熟,她便就硬著頭皮上了——跟著主子走,主子說什麼做什麼,好好學一遍還不會嗎!
水碧比谷藍好些,然而她並沒有真正參與過真正的大活動。所以,她只能拿出十二萬分的小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爭取不出任何差錯——
她們大娘也是第一次呢!不管怎麼說,她們都得護得大娘周全!
相比於兩個婢子暗地裡的擔憂和誓言,元非晚倒是一派淡定。這事兒她見得多了,只不過現在換一個身份而已。緊張是一點沒有的,心裡更是塞滿了躍躍欲試——
終於到了長安!終於有了機會!她要是不能讓她爹成為當朝一品大員,就把自己名字倒過來寫!
因為拿捏得正好,元府的馬車到達目的地時,正是不前不後,夾在中間。只要仔細觀察,便能從車軸的顏色中看出裡頭坐的人身份如何。
先下車的谷藍前看看後看看,依據自己剛學的知識,判斷前頭的那個地位更高,不由鬆了口氣。想想看,要是擋在一個正四品乃至正三品的車前頭,那她們連登記都得速度些,免得給人留下壞印象!
因為角度問題,另一側的水碧看得更明白。今天的宴會非同一般,長公主府上的門衛自然不會狗眼看人低。然而,在看到前面那位姑娘的請帖時,門衛顯然殷勤了好幾分——
來頭實在不小的樣子啊!
元非晚前面,正是魚府的馬車。刑部尚書魚德威的小女兒魚初正坐在裡頭,見得侍女掀開車簾進來扶她,便小步下去了。
“魚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