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痛脹感,讓她又羞又怒,“這個楚瑩雪就是個掃把星!碰誰誰倒黴!”
魏煬站在屏風外,“她的心不在這裡,往後不必走的太近。”
屏風上豔麗的三色月季映拓在柔和的輪廓處,錦線朦朧間顯得有些陰柔。
“話雖如此,但她畢竟是你的親表妹,楚府的親閨女。楚意昭這個白眼狼,害了你姨父姨母,還害本宮被禁足抄經,本宮就須得噁心噁心她。”
趙玉貞一生氣,屁股就疼,不大的地方撐開一個包,觸感詭異。
魏煬不贊同,“母妃,曲陽侯夫婦的事,事實如何,我心裡明清兒,滿腦子情愛的蠢貨,如何能和楚老夫人精心教養出的貴女相比。”
“昭兒表妹身負才名皇恩,又生的花容月貌,隨意配個重臣,總比一個上趕子的妾室強。”
此間朝覲會上,戎狄使臣告狀,有女子見死不救被魏星澈兩句話懟的不敢吭聲,那女子應就是楚意昭。
魏星澈此人面熱心冷,平日兩不沾的兵油子,這般嚴詞令色,當是動了心思。
也是,昭兒表妹那樣的仙女,誰能不動心…
趙玉貞擔憂,“上次見面,她對本宮無半分恭敬可言,口口聲聲要找太后做主,本宮瞧她,似乎已經知道…
若是再嫁得重臣,本宮擔心是放虎歸山。”
“虎?”魏煬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頂多是條剛生了牙的幼犬。”
至於身份…
血緣是最沒用的東西。
“她在曲陽侯府養了十幾年,舉目無親,此時說不是楚家的姑娘,誰會相信。”
白撿的姑娘,總得收回些東西。
“楚瑩雪已經廢了,侯府嫡小姐的身份,要按死到楚意昭身上,除非…”
眉宇間閃過一絲戾氣,除非她挫骨揚灰,不然,此生只能是他的表妹,為他驅使。
…
行至宮門,紀羽還要跟著楚意昭,被一腳踹了下去,“男女大防你不懂?別得寸進尺。”
這一路,他勾著腦袋,像只禿了毛的鵪鶉跟在她身後,惹得路人頻頻側目。
丟死人了!
紀羽捂著肩膀,“我是想趕馬蹭車,不是活膩了!”
莫說進尺,就是得個寸,越王世子就得剮了他。
他看起來很想死嗎…
“誰稀罕你趕馬。”
“跟屁蟲一樣。”
巧玉坐到陸林身旁,底氣十足,搖頭晃腦道,“快走快走,莫要妨礙我家小姐回去吃午飯。”
“你!”
“紀小將軍。”
清潤的喊聲響自車後,眾人看去,一個青布馬車被楚意昭的馬車擋在後面。
一個青年自車帷裡探出半個身子,揚著手,笑意溫和,“紀小將軍,坐在下的車吧,在下順道。”
紀羽掃量他一眼,語氣不耐,“你誰啊。”
“你見過嗎。”
他問楚意昭。
楚意昭翻了個白眼,轉身進車廂。馬車揚繩離開,將紀羽孤零零的甩在後面。
“喂…”
青年性子溫和,十分熱心腸。
“紀小將軍,在下是戶部宇文光謙,家住西城,若不嫌棄,在下載您回家吧。”
看著一騎絕塵的大馬車,紀羽咬咬牙,翻身上了逼仄的小車。
狹窄的空間,宇文光謙見人上來,連忙讓出主座,雙手交握在腿間,垂著頭,拘束又帶著些害羞。
紀羽後背發毛,有種上了狼窩的緊促感,往遠處挪了挪。
“紀小將軍怕在下?”
宇文光謙不知所以的看向貼著車壁的某人。
“為什麼,在下嚇到您了嗎?”
他長得清秀,一雙笑眼未彎先柔,身姿清瘦端正,滿身書卷氣。
桌上的小鼎裡格格不入的插著一枝淡黃水仙花,隨著車身搖晃顫動。
紀羽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以前在軍中,那些兵油子看他年紀小,長得又漂亮,經常拿他作筏子取樂。
他們說,很多男人喜好奇特,尤其是簪花帶笑的清秀男子,最喜歡軍營裡的大老粗。遇上喜歡的,想盡辦法也要風流一晚。
紀羽想,他不大不老也不粗。
怎麼會攤上這種人。
在宇文光謙第三次觸碰到他衣角時,紀羽爆發了。
他氣急敗壞的推開男子,
“你做什麼!”